簡夏昏迷整整一個星期了。
她小腹處的刀口已經癒合了,不需要再每天換藥她子宮裡的瘀血和惡露,也排乾淨了,不需要每天再有專業的醫護人員給她按摩她手術後可能會出現的併發症,都沒有出現。
除了她沒有醒過來,人很虛弱,臉色仍舊很蒼白外,其它的一切,都恢復的很好。
醫生說,只要冷廷遇願意,簡夏可以隨時出院,定時安排醫生去檢查她的情況就好。
當然,繼續在醫院觀察,直到簡夏醒來,也可以。
當所有的人都以爲,冷廷遇會帶着簡夏出院回家的時候,他卻偏偏選擇了繼續留在醫院,等到簡夏醒來後再說。
衆人都不理解冷廷遇的想法,但是悅瑤懂了。
她忽然明白過來,只有繼續留在醫院裡,冷廷遇才能時時刻刻,寸步不離地守在簡夏的身邊,爲簡夏傾盡所有地去做每一件細小到塵埃裡的事情。
所以,她沒有反對。
她也更加清楚,冷廷遇一旦決定了的事情,除了簡夏,恐怕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
第八天的早上,華芳跟前幾天一樣,仍舊帶着小四來醫院,樓小菁則送小默去幼兒園。
自從幾天前,看到冷廷遇親自給小四換尿片後,華芳便明白了一件事情。
冷廷遇不願意見小四,更不願意讓小四來“打擾”他和簡夏,不是因爲不愛小四這個兒子,而是和小四這個兒子比起來,他更愛簡夏。
也正是經歷了冷廷遇給小四換尿片事件後,華芳便會時不時地製造更多讓他們父子倆獨處的機會,來增進他們父子倆的感情。
所以,來了病房沒一會兒,等李復離開,華芳便把睡着的小四輕輕地放到簡夏的身邊,讓他們母子倆躺在一起,然後找了個藉口,也出了病房,
冷廷遇坐在幾步開外的沙發裡,正微微俯身,盯着筆記本的屏幕,十指如飛地寫郵件,待華芳出去後,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掀眸看了病牀上的一大一小兩個人一眼,看到他們母子倆皆是睡顏安穩,又垂下雙眸來,繼續工作。
正當一封長長的郵件寫完,發送出去之後,一旁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病牀上的仍舊睡意安穩的母子,冷廷遇起身,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小四這小東西,人小臭毛病卻挺多,現在他睡覺的時候,只要有什麼他不願意聽見的聲音,秒秒種便醒來扯着嗓子大哭,對他這個爹,尤其是這樣。
如果不是小四還太受不住冷廷遇一巴掌,他早就一巴掌朝小四的小屁股上拍下去了。
病房裡,冷廷遇出去接電話的時間還不到一分鐘,小四便醒了,睜着一雙被洗過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賊溜溜地打量着病房裡的一切。
當他打量了病房一圈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是睡在媽媽的身邊。
小四高興壞了,趕緊地便“咿呀”“咿呀”“咿呀”地想要跟媽媽打招呼,還想往媽媽身上爬。
可是,除了他的細胳膊細腿,其它的地方根本動不了。
不僅如此,明明睡在身邊的媽媽,不管他怎麼打招呼,都不理他。
小四鬱悶了,傷心了!
嘴巴一癟,他立刻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哇”“哇”“哇”
他扯着嗓子,一聲哭的比一聲厲害,一聲哭的比一聲傷心!
聽着就在耳邊的那一聲聲稚嫩的大哭聲,簡夏彷彿是在夢境中般,她難受,她蹙起眉心,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的不負責任,讓自家的孩子哭的這麼悲慘。
可是,眼皮好重,好重,好難擡起來
“哇”“哇”“哇”
即使哭了,卻仍舊沒有人來理會自己,媽媽也不理自己,小四哭的更加傷心了,於是,哭的更加大聲。
那一聲大過一聲的難過的哭聲不斷地震動着簡夏的骨膜,敲擊着她的心房,讓她的心靈不斷地震動。
誰在哭?到底誰在哭?
簡夏慢慢地擡起手,撫上自己的小腹。
當掌心下的肚子,再不是她以爲的高高隆起,而是一片平坦的時候,簡夏猛地一驚,身體像是有一股強電流劃過一般,瞬間睜開了雙眼。
她的孩子呢?她的孩子去哪兒了?
“哇”“哇”“哇”
聽着耳邊似曾相似的陣陣嚎啕大哭聲,簡夏猛然側頭,朝哭聲傳來的地方看去。
當看到躺在自己身邊,掙扎着小腿小手哭的滿臉通紅的小四的時候,簡夏立刻便愣住了
病房外,冷廷遇聽着病房裡傳來的小四那根本不打算停下來,似乎要反了天的一聲比一聲大的嚎啕聲,終於掛斷電話,推門大步走了進來。
當他走到裡間的病房,一眼往病牀上看去的剎那,像是突然被點了穴般,瞬間便停下了所有的動3;148471591054062作,怔在了原處,一動不動了
簡夏怔愣的看了一會兒孩子,感覺到有兩道無比灼亮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自己的身上,似要將自己灼穿,側頭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老公,這孩子是誰?是我們的兒子嗎?”
冷廷遇站在原處,像是沒有聽到簡夏的問題般,只擡手,閉上雙眼,重重地按壓眉心。
簡夏看了看冷廷遇,又繼續看向仍在嗷嗷大哭的小四,困惑地蹙起了眉心。
片刻之後,冷廷遇又倏地睜開雙眼,再次看向簡夏,卻仍舊只是繼續站在那兒,一瞬不瞬地看着簡夏,像癡傻了般,完全聽不到半點兒小四的嚎啕大哭聲。
外面,華芳聽着小四延綿不斷的嚎啕大哭,怕是冷廷遇根本搞不定孩子,再也狠不下心去,立刻便衝進了病房。
簡夏看着孩子,又看了看不遠處跟傻了似的冷廷遇,終於確定,眼前哭的滿臉通紅的小東西,就是自己的兒子。
當她有些吃力地從病牀上坐了起來,伸手要去抱小四的時候,華芳衝了進來。
“太太,你醒啦?”
剛衝進來的時候,看到站在裡間門口一動不動的冷廷遇,華芳還在心想,冷廷遇這親爹,還真是夠狠心的,竟然就看着兒子嚎啕大哭這麼久,也不過去抱抱哄哄。
不過,當看到甦醒過來的簡夏的這一瞬,她便立刻全明白了,情不自禁地便驚喜地大叫一聲。
簡夏抱起孩子,朝華芳看去,蹙着眉頭問道,“華芳,孩子怎麼啦?”
“華芳,抱孩子出去!”
幾乎是簡夏話音落下的同時,冷廷遇無比低沉又暗啞的嗓音響了起來。
那低沉又暗啞的嗓音,就像是劫後重生般,裡面壓抑着的飽含的激動與欣喜,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華芳是個聰明人,看一眼旁邊的冷廷遇,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趕緊點頭,大步來到簡夏的身邊,開心地道,“太太,你把小四給我吧,我來哄他。”
小四!
簡夏愣了一瞬,又看一眼門口的冷廷遇後,才把懷裡的孩子,交給了華芳。
華芳抱過小四,立刻便轉身,一邊哄着孩子一邊歡喜地往外走去。
“老公,我們的兒子叫”小四?!
待華芳離開後,簡夏坐在病牀上,看着冷廷遇問他。
只不過,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冷廷遇便已經箭步過來,將她一把抱進了懷裡,緊緊地抱住,那力道,大的似乎要將她嵌進他的血肉裡。
“老公,”
簡夏亦伸手,緊緊地抱住了他,將側臉深深地埋進他溫暖舒適的頸窩裡,大口吸吮他身上讓她無比喜歡眷戀又心安的味道,呢喃着輕聲喚他。
“怎麼,一醒來就只記得兒子,不記得我了嗎?”
緊緊地抱住她嬌弱的身軀,冷廷遇將臉埋進她的長髮裡,閉着雙眼,輕吻她的耳廓,低沉又暗啞的聲音裡,帶着責備,更帶着酸溜溜的味道。
簡夏聽出他話裡酸酸的味道,不禁覺得好笑,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愈發地抱緊了他,用力吸吮着屬於他的氣息和味道。
等了好久,都等不到簡夏的回答,冷廷遇忽然鬆開她,大掌捧起她愈發顯的小了的一張臉,無比灼亮的一雙黑眸,沉沉地睨着她,像個固執的孩子般要求道,“回答我的問題?”
簡夏閃着一雙無比澄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一臉無辜地問道,“什麼問題?” Wшw◆TTKΛN◆¢ o
冷廷遇低頭啄她的鼻尖,“在你的心裡頭,到底是孩子重要,還是我重要?”
簡夏看着他,咬着脣角,忍着笑,故意不回答他的問題,轉而問道,“我睡了多久?”
昏迷前,停留在簡夏腦海裡的最後一個畫面,是冷廷遇像此刻一樣,一雙溫暖寬厚的大掌捧着她的臉,淚水流了滿面地央求着,“老婆,別睡,別睡!看着我,別睡!我不許你睡,不許!”
那個時候,看着他滿面的淚水,她心疼地想要死去。
他是冷廷遇呀,他是那麼優秀那麼驕傲那麼無所不能的男人,怎麼可以爲了一個女人,竟哭成了那般。
可是她無能爲力,她連最後的一絲力氣都用盡了,她好累,好累,只想睡一會兒,睡一會兒就好!
“回答我的問題,這個世界上,誰纔是你心裡最重要的人?”
看着簡夏眼裡那抹要露未露的笑意,冷廷遇忽然便板了臉,格外嚴肅地再次追問。
簡夏看着他,擡手,柔軟的指腹,落在他的眉骨之上,爾後,輕輕地,一點點滑下,用指尖,描摹他刀削斧刻的輪廓,因爲虛弱,而無比輕柔的聲音,一字字從脣齒中溢出來。
“老公,你知道嘛,你不僅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也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整個世界,全世界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都不及你一個人重要。”
簡夏話音落下的同時,再一次,冷廷遇緊緊地將她抱進了懷裡,吻她的髮絲,沉沉又暗啞的嗓音帶着警告地道,“以後你再敢動不動就出事,動不動就昏迷試試!”
簡夏想笑,可是一顆心,卻像是忽然被劃開了般的疼。
“你想怎麼樣?”
冷廷遇鬆開她,格外“兇狠”的目光睨着她,“你說呢?”
簡夏瞥嘴,“我不知道!”
冷廷遇擡手,用力掐她的鼻樑,“我就讓你天塌地陷。”
簡夏狠狠瞪他一眼,這次,是她,主動撲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冷廷遇,將側臉緊緊地埋進他溫暖堅硬又寬闊的胸膛裡,保證道,“老公,不會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冷廷遇亦抱緊了她,閉上雙眼,低頭,薄脣緊緊地落在她的額頭上,深深地吸氣,久久地不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簡夏忽然想到什麼,猛地擡起頭來,看着冷廷遇問道,“老公,孩子剛剛爲什麼哭的那麼厲害,他沒事吧?”
冷廷遇挑了挑狹長的眉峰,“那臭小子能有什麼事,就是喜歡哭,隨心所欲的想哭就哭了,一天能哭個百八十遍!”
“”
簡夏汗,能有這樣說自己親兒子的嗎?
“喂,他可是你親生的!”
不過,看冷廷遇這樣一臉滿不在意的表情,簡夏也就放心了,證明他們的兒子沒事。
冷廷遇看着她,揚脣笑了,只有天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好!
長指挑起簡夏的下頷,他頭壓下去,吻她仍舊沒有什麼血色的脣瓣,雙手握住她的削肩,格外輕柔地道,“先躺下去別亂動,我讓醫生來給你做個檢查。”
“老公,我沒事了,我不想躺,我想看看孩子。”
冷廷遇握緊她的肩膀,固執地讓她躺下去,“有沒有事,得醫生檢查完說了算!至於兒子,你放心,他就在外面,別人搶不走。”
簡夏,“”
好吧!躺就躺吧。
通知護士後,很快,幾個權威專家都趕過來,給簡夏做全面細緻的檢查。
雖然簡夏一心想着小四,可是,她心裡更加清楚,冷廷遇有多麼的在意她,所以,很耐心地配合着醫生的各項檢查,而冷廷遇,也一直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邊。
其實,這些天雖然她一直昏睡不醒,但並不代表着她沒有意識,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
很多時候,她都能清晰地感覺到,冷廷遇就在她的身邊,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他的呼吸,他的溫度,他的味道,他的聲音,圍繞着她,讓她時時刻刻都能感到無比的踏實和安心。
所以,這輩子,她願意捨棄一切,包換自己的生命,但她絕對不會離開冷廷遇。
就像她說的一樣,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她的世界。
沒有他,她的世界就會崩塌了。
直到四十多分鐘後,檢查才結束。
待醫生都離開後,冷廷遇過去,再次抱緊她,低頭,想要去吻她的發頂。
只不過,他的脣瓣還沒有落下,簡夏便擡手擋在了他的脣瓣前。
“髒!”簡夏捂着着他的嘴巴,從他的懷裡鑽出來,“我要去洗頭洗澡。”
她剛剛纔知道,自己竟然昏睡了8天8夜,也就是說,她8天8夜沒有洗頭洗澡了。
昏迷之前,她便是滿身大汗,現在過了8天8夜沒有洗頭洗澡,只怕她的身上都開始發臭了吧。
剛醒來的那會兒不知道,無所謂!可現在她連自己都嫌棄自己。
冷廷遇眯她一眼,一把拿開她捂在他嘴上的小手,果斷低頭下去,吻她的發頂,笑意格外愉悅地道,“放心吧,我不嫌棄你。”
簡夏嗔他一眼,“那我現在也要去洗頭洗澡。”
“不行,先吃東西。”說着,冷廷遇便鬆開了她,要去拿粥。
就在剛剛給簡夏做檢查的時候,樓小菁送來了清粥。
“老公,我覺得我渾身都好髒,不洗澡我吃不下。”簡夏說的是實話,這些年來,她已經養成了每天洗頭洗澡的習慣,哪怕是懷孕的時候,也是每天洗澡,隔一天就勢必要洗一次頭髮。
冷廷遇回過頭來,寵溺又無奈地深深看她一眼,不得不得放下手裡的粥,妥協道,“行,我幫你洗。”
“我自己可以洗。”
“那還是先吃東西吧!”
簡夏,“”
浴室裡,刷了牙,簡夏開始洗澡。
但是,脫衣服的時候,她又開始遲疑了。
“怎麼,不想洗啦?”發現簡夏的遲疑,冷廷遇盯着她,笑意狡黠地問道。
簡夏輕咬脣角,雖然知道希望不大,卻還是徵求道,“老公,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莫名的,簡夏現在就不想讓冷廷遇看到自己脫光了的樣子。
冷廷遇擡手曲指,一記不輕不重的爆慄便賞在她的額頭上,然後雙手伸到她的胸前,開始給她脫衣服。
簡夏看着他的長指一顆顆地挑開自己睡衣胸前的扣子,一顆心“砰”“砰”“砰”地似要從胸口裡跳出來似的,沒來由變得的緊張無比。
“我自己來!”
當冷廷遇的去解倒數第二顆釦子的時候,簡夏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冷廷遇掀眸看她一眼,看着她那莫名變成了酡色的一張小臉,勾脣一笑,收了手,由着她自己來,然後,迅速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去調水溫。
簡夏現在只能沖澡,不能用浴缸,而且,水溫一定不能低,洗澡的時間,也不能太長,因爲她太虛弱了。
挽起長髮,簡夏動作有些磨蹭地把自己剝乾淨後,一手攔在胸前,一手遮住小腹及下面某處的位置,低眉順眼地走向早就調好水溫,站在花灑下等着她的冷廷遇。
看着簡夏那一副彆扭的模樣,冷廷遇不禁好笑,異常灼亮的目光沉沉地睨着她,好整以暇地道,“難道我沒有看過,還需要遮住?!”
簡夏狠狠嗔他一眼,索性把手放了下來,大大方方地朝他走去。
在還有兩步遠的時候,冷廷遇的長臂直接伸了過來,將簡夏一把直接撈進了懷裡,另外一隻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便攫住了她的兩片柔軟的脣瓣
像是快要窒息的魚兒回到了水裡一樣,兩個人的脣舌不斷地糾纏在一起,越吻越深,越吻越捨不得放開彼此,直到,感覺到簡夏的呼吸徹底亂了,冷廷遇纔將息的脣舌抽離。
不過,他的吻卻並沒有結束,他兩片滾燙的脣瓣,猶如此刻簡夏頭頂灑下來的熱水般,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烙在她的肌膚之上
從下巴,到脖子,到胸前,再到小腹
簡夏低頭,看着單膝跪在自己腳邊,那樣專注又深情地吻着自己的男人,一道道電流,在身體裡的每個細胞裡竄過,渾身,都抑制不住地陣陣輕顫,一張蒼白的小臉,早已變的緋紅不堪,全身的肌膚,也漸漸再次有了勃勃生機,變得粉嫩透亮
“老公,我的肚子和小腹上的刀疤,是不是特別難看?”
一隻手揪住冷廷遇那黑硬的短髮,一隻手扣住他的肩膀,看着自己那因爲才生了孩子不久,還有些鬆鬆垮垮的腹部,和腹部些許的妊娠紋,還有小腹上,那一道粉嫩色的明顯的疤痕,簡夏有些不安地問道。
冷廷遇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根本沒有理她,只是兩片滾燙的脣瓣,直接落在了她的那道粉嫩的疤痕之上,並且探出舌尖來,一點一點的細細舔舐
簡夏眉心微蹙起,落在冷廷遇身上的雙手,不知不覺地便加重了力道,一陣陣愈發強烈的電流,不斷地從身體裡劃過,簡夏覺得,如果不是冷廷遇的一雙大掌此刻正扣着她的腰肢,她一定會顫慄地軟了去
“老公,”她輕喚冷廷遇,軟糯的求饒聲中,不知道有多嬌媚,“不要我受不了!”
擡眸看一眼簡夏,感覺到她軟的快要成一灘春水似的身子,冷廷遇才滿意地勾脣一笑,放過了她。
站了起來,又將她重新摟進懷裡,讓她的整個人,都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裡,低頭,滾燙的脣瓣,再次落在她的額頭上。
頭頂的熱水,不斷地灑了下來,從上至下,澆在他們兩俱相擁的火熱身子上,熱氣,很快氤氳了整個不大的洗手間,溫度,節節攀升!
雖然才生完孩子,可是,簡夏的四肢卻仍舊跟以前一樣纖細,除了比以前變大了一個s的上圍,還有變得有些贅肉、顯得有些鬆馳的小腹,和小腹上的那道刀疤,其它的一切,似乎跟懷孕前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
她有肌膚,仍然光滑柔嫩如最上等的奶酪般,讓人直想啃一口,細細口味。
“這樣就受不了了,那以後怎麼辦?”
吻簡夏的額頭,冷廷遇笑着揶揄,那雙深邃又浩瀚的黑眸裡,無數道抑制不住的灼熱光芒,不斷地閃過。
感覺到他死死地抵在自己小腹處,卻努力剋制着的浴望,簡夏的一張小臉,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被熱氣薰的,更加紅了。
“討厭!人家才生完,你正經點好不好?”
冷廷遇笑了,擡手輕輕一扯,簡夏盤在頭頂的一頭長髮,如黑瀑布般傾瀉而下。
他一隻手樓着她,一隻手去擠了洗髮水,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道,“好,那現在,我們就開始做正經事。”
說着,他擡起雙手,開始給簡夏洗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