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做飯?還這樣溫柔軟語的跟她說話?
那是任意渴望了好多年,但是卻一直不曾得到的東西。所以,她嫉妒了。
瘋長的妒意,甚至帶着毀滅般的豔麗色澤,層層壓迫而來。
那麼,就真的出手了吧。
若是,若是那張看起來天真可愛的臉上出現了疤痕,或者說這健全的四肢變得殘疾!
洛大哥的愛意,還會不會落在她的身上呢?
那個時候,就應該不會了吧。
嗯,是一定不會的。
“走吧,我們先去花園裡逛逛吧。”
來的時候,夏晴是大概知道花園在什麼方向的,所以,這會子就尋摸着走過去看看。順便欣賞欣賞。
而對於任意,她是沒有多少好感的。這一點,毫無道理。
那是在上流社會被嬌養了的人,彷彿就覺得,天上地下,任何人都必須把她放在第一位一樣。哦,還有一個更爲直接的原因。那就是,夏晴看得出來,這個叫任意的,也很不喜歡她。
你既然不喜歡我,我爲什麼還要喜歡你呢?
她現在冒充的可是趙冥的女朋友。不管怎麼樣?首先應該做的,還是把氣勢拿出來對不對?
正值秋天,可這花園裡不知道爲什麼,各種各樣的花都還開得鮮豔得很。
陽光還正好,這裡空氣也新鮮。夏晴都快忘記了身邊還有任意這個人的存在。
“夏晴是吧。你覺得,你配得上洛大哥嗎?”
輕蔑的聲音,帶着高高在上的鄙夷,彷彿夏晴在她面前就像是塵埃一樣。
夏晴就不明白了,爲什麼總是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說她配不上什麼什麼的。明明她也很優秀好嗎?這些人的啊,一個個,怎麼都這麼……
“哦,我也覺得我配不上啊。”她伸了個懶腰,並不否認這個事實。
是咯,她長相又算不上是一等一的超級大美女,學歷勉強過得去,家世又不好。人也還不怎麼聰明。有時候還愛犯迷糊,還可能會鑽牛角尖。
的確是配不上洛晏,也配不上古默。
“既然你有這個自知之明,最好是離開洛大哥。你需要多少錢,你直接說,我都可以給你。”
夏晴看了看院子裡面的話,隨手摘了一朵:“我是配不上阿晏啊,但是阿晏愛我啊。而且還真的是很愛很愛。”
“你……”
任意顯然是被她這樣的話給氣着了,揚了手,打算扇夏晴的巴掌。
夏晴卻抓住了她的手腕:“當然,我需要多少錢,也不用讓你來給。只要我開口,我相信,不管是多少,阿晏肯定都會給我的。”
她重重的放開了任意的手:“另外,我還需要告訴你,你剛剛那一巴掌若是落在了我的臉上的話,阿晏可能會讓你毀容。”
這種事情,夏晴絕對沒有開玩笑。以前有人欺負了她,洛晏總是會千百倍的還回去。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現在的地位。更何況現在了。
然而,夏晴這樣的示威,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任意很想要對付她的,這一點,從知道洛晏有女朋友開始就沒有變過。
愛情,使人盲目。
任意有家世,有容貌,有才情。卻一直對洛晏求而不得,思想總是難免會偏激一些。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周圍現在都沒有人。
她身上沒有武器,進入這個主宅之前,已經被人將所有的武器全部都收了起來。但是,她卻在地上找到了一塊大石頭。
“夏晴,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和我搶男人。去死吧!”
這個女人,已經瘋了。反正,夏晴是這樣想的。正打算嘲諷幾句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自己額頭上一疼,伸手一摸,鮮紅的血液滲透了出來。
有些刺目。
比方說,任意他們那樣的大家庭,男男女女,學點防身的功夫,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那下,力道下得有點重。
夏晴暈倒在了地上。
任意看着她額頭上鮮紅的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那笑,用喪心病狂來形容再正常不過了,她說:“夏晴,阿晏那麼追求完美的一個人,等她看見你腦袋上的傷疤,我看,他還要不要你。”
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任意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女人。她知道,她做了這樣的事情,洛晏絕對不會放過她的,所以,她趕緊就走了。
等到手下的人跟洛晏彙報任意已經走了的時候,洛晏眉頭緊鎖,驚覺可能出事情了。
他的臉色顯得格外的陰霾:“去把任小姐給我追回來,也不用太禮貌的對待了。”
冷的語氣,夾着着洶涌的怒氣。
而那洶涌的怒氣,在花園裡面找到右臉邊到處佈滿了血的夏晴時,轉化爲滔天的怒火,然後,又變成無邊的擔憂和心疼。
洛晏將夏晴抱在懷裡,目光說道之處,周圍都快要凍結:“你們都是怎麼看人的?眼睛長到什麼地方去了?她受傷了,都不知道!一羣廢物!”
話不算太狠,但是,誰人都能夠察覺到,這是他們跟隨洛晏以來,他最爲生氣擔心的一次。以前,就算是槍林彈雨之中來來回回,他也沒有慌過。
“還不快點去把醫生叫來!”
抱着她,看着她臉上的傷口,洛晏的手指沾上了她臉上的血。
好在,那些血雖然看着嚇人,傷口處理起來卻是很容易。
夏晴醒了過來。摸了摸纏上了紗布的額頭,眼睛裡面蒙上了一層層的水霧:“醫生,我這額頭上會不會留下疤痕啊?”
這人啊,大多數都是愛美的,更何況女人了。夏晴也愛美,本來就算不得驚豔的臉,這會子要是再整一點疤在額頭上,以後可怎麼了的哦?
醫生其實是想要回答可能會留下疤痕的,畢竟那麼深的傷口。可是,在他對上洛晏充滿了警告意味的眼神之後,立即說道:“夏小姐放心,不會留下疤痕的。”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夏晴說:“那就好,那就好。”
洛晏揮了揮手,醫生連忙離開了。
這種氛圍,誰想多待誰待。從來沒有見過那樣陰晴不定的洛先生啊。
那個膽敢傷了這個女人的人,絕對完了。不管對方家世如何,完定了。
洛晏卻並沒有急着去收拾任意。心裡折磨,那也是一種折磨。他讓人將任意追了回來,卻根本不去管,任意便會猜測來,猜測去的,到最後,到最後,卻會發現自己心裡壓根就沒有底。
“阿晏,我跟你說,任意那樣的女人,真的是要不得,有暴力傾向的。你要是跟她結婚了,可倒黴了。”這當然是壞話了,夏晴再善良,也不可能在受了傷害之後還幫着對方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