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從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洛晏整個人顯得越發的清冷高貴,但是,目光卻沒有繼續在宴會現場轉悠了。
他在看夏晴。
但是他知道,夏晴一定是沒有看他的。
“洛晏啊,我曉得你現在是非常,非常的想要走到晴晴的面前去,哪怕是跟她說幾句話,但是,你現在不敢過去吧。”
安康現在也想要過去,但是,他現在也一樣的不敢過去。
“誰叫你當初那麼傻啊,做事情那麼極端,完全是自己找死不是。要不然,你現在還能夠過去跟晴晴喝一杯。”
安康也將的眼睛看在了夏晴的身上。
今天的晴晴,可真的是很漂亮啊。
而且,還是這樣的高貴典雅。
“安康,你在繼續在這裡多嘴多舌的,信不信我現在給唐進的生辰宴會上增加點新聞。”
洛晏的心情不好,所以,現在正在一杯一杯的喝着悶酒。
安康想了想。
他現在身上的偶像包袱重。他依舊是那個有着無數粉絲的安王子。
在這種場合之下打架的話,絕對會很影響形象的啊。
“洛晏,你這個沒人愛的人,沒有什麼好擔心,好害怕的事情。我不一樣,我是偶像,我得好好的保持住自己的形象。我先找個其他地方待着了。”
而另外一邊。
夏晴舉着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仔細體會着紅酒在舌尖蓓蕾上的苦澀甜蜜,一時之間有些恍然。
“夏總,你好,我是甜心,我們剛纔見過面了,你一個人站在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夏晴擡眼一看,甜心正端着一杯酒,巧笑倩兮,看起來非常的迷人,但那眼角深處,似乎又有着一些別樣的東西。
正是這樣一絲淡淡的詭異,破壞了她在夏晴心目之中的形象,讓夏晴對她有些喜歡不起來。
對於不太喜歡的人,她一貫是懶得費多少心思去應付的。
“原來是你,怎麼不去陪你的唐總了?”對於甜心,夏晴表現得不鹹不淡,相比之下,她的高冷總裁範比較強勢,對方倒像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弱女子了。
對於這樣的人,夏晴就算有心事,也不可能和她談啊!
“其實,我是專門來找夏總的。”甜心眼角那一絲冷意更濃了,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夏總現在過得很舒適,又有一雙孩子,丈夫又是本市集團的總裁,真是讓人羨慕啊!”
夏晴聽出了這語氣之中的異樣,秀眉微微一蹙:“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很羨慕夏總的生活罷了,可憐我一個小小的藝人,只能靠取悅老闆來維生,真是人比人得氣死,貨比貨得扔。”甜心自愛自憐,見夏晴沒什麼反應,她心中更是一惱。
這女人,也未免太高傲了吧!
真的當我是不入流的戲子啊!
等我配合唐進,成功上位,一定要將你趕出公司,看你到時候還能再很高傲。
夏晴冷冷一笑:“我們公司培養的是藝人,可不是外圍女,甜心小姐,還請以公司的名譽爲重,不要做出什麼有損公司形象的事情來。”
甜心終究是有些稚嫩,就這幾句,就已經快要繃不住臉色了。
她暗暗咬了咬牙,露出甜甜笑容,低聲道:“夏總,唐總有一件東西送給你,希望你能喜歡。”
夏晴皺眉:“謝謝唐總的好意,請轉告他,我不需要。”
明知唐進有問題,他送的東西,夏晴怎麼可能收?
“不,這件東西,夏總一定會收下的,而且唐總也說了,夏總看到這塊玉,說不定會想起一些什麼,到時候需要知道真相的話,請到藍魅酒吧詳談,他會在哪裡等你。”
甜心笑嘻嘻的將一個物品硬塞進了夏晴的手裡,強勢得根本不像是一個員工對老闆。
這讓夏晴有些詫異。
先前這甜心對自己的態度還是那麼恭謙,怎麼隨唐進走了一圈之後就這麼狂妄了?
夏晴下意識的向手中看去。
下一刻,她的玉手一晃,酒杯一下子摔倒在地,原本淡定從容的臉上,閃過一絲驚駭之色。
她顫抖着,捏住手中那件物品,瞳孔慢慢張大,最後化成一副驚駭的模樣,踉蹌後退了一步。
“這……這是什麼?你怎麼得到的?”
看着眼前這有些灰暗的古玉,她的頭就像是被一柄大錘子在不斷敲打着,傳出一陣嗡嗡嗡嗡的密集響聲。
一幅幅畫面時隱時現,在腦海中來回出現。
暴怒的呼喊,劇烈的剎車聲,還有那驚恐卻依然溫暖心田,讓她無數次夢迴淚落的喃喃低語……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剪輯混亂的電影,無頭無尾,但卻充滿了強烈的刺激和波瀾。
“媽媽,你……不要死,不要!”
夏晴心中猛地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
這聲音就像是從遙遠的天國傳來一樣,晃晃悠悠,穿越無盡時空,最後迴盪在她的耳邊。
霎時間,她的眼眶已經潤溼。小時候,在她還沒有成爲孤兒之前的一幕幕,那些被封鎖了的記憶,剎那之間,全部回到了腦海裡。
“甜心,你……”
她聲音出口,卻發現甜心早就不見了蹤影。
而周圍的人,都是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
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之下,一下子發出那麼大的聲音,而且,眼角處還有淚花,想要讓人不懷疑都難。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夏晴連忙轉過了身去。故作鎮定。
是的,是故作鎮定。
而不是真的鎮定。
唐進是知道了一些什麼嗎?關於她生生父母的事情?
他知道什麼?
周圍的人發現了夏晴的失態,但是,沒有人敢議論,連一點點的竊竊私語都不敢有。
開玩笑。
就算夏晴脫光了衣服在這樣的場合之下裸奔。他們這些人也要當作沒看見。
夏總脾氣雖然好,做事情,處事兒也是屬於比較溫和的那種。但是,她身邊的那些護花使者,可是一個比一個兇殘。一個比一個狠辣啊。
安康看見夏晴在哭,又不能夠走過去問,當即給自己的秘書蘇殊打了個電話。
“安總,請問您有什麼吩咐。”蘇殊感覺自己最近好心累,常常要接電話,常常要去處理一些莫名其妙,然後又亂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