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餐,流年吃得嘴巴辣乎乎的,大叔那麼溫柔體貼的爲她挑魚刺,讓流年心中越加堅定了要賴着大叔的想法。
這麼好的男人,對她又好,她要真的放手了會後悔一輩子的,最重要的是,她心裡是喜歡大叔的。
走出中餐廳的時候流年意外的看到對面有一家冷飲店,流年忽然拉住了顧寒。
“大叔,我想吃冰淇淋。”撒嬌的語氣,期盼的眼神。
顧寒皺眉,看着身旁嬌美可人的小丫頭,“現在是大冬天,丫頭。”有點兒無奈的語氣。
“就是冬天吃纔有感覺的啊。”流年抱着顧寒的脖子搖晃着,嘴巴微微翹起,美麗的大眼睛水光瀲灩,像只小饞貓。
顧寒一嘆,“你先上車,我去給你買。”
“我要香芋味的。”流年高興的鑽進車裡坐好,看着大叔穿過街道,到對面幫她買冰淇淋。
……
車裡,暖氣熱乎乎的,顧寒一邊開車一邊看着副駕上一下一下舔着冰淇淋的小丫頭,想不明白,明明這麼冷,這丫頭吃冰淇淋居然吃得眉開眼笑。
粉紅的小舌頭一舔一舔的,在昏暗的車廂裡,居然說不出的誘惑。
顧寒忽然覺得小腹上有一把火在燃燒,微微皺眉,不再看那吃得歡喜的小丫頭,專心開車。
車子停下的時候,流年手中的冰淇淋還沒有吃完,顧寒拿着她的包在前面走,流年吃着冰淇淋心滿意足的跟在後面。
樓下,一個窈窕的身影看着一前一後走進公寓樓的顧寒和流年,面色陰沉。
“那個黃毛丫頭是誰?”俏麗的聲音透着無盡的怒意。
“大小姐還不知道吧,那丫頭和顧少已經同居半年了。”女子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着,冷笑着說。
“哼,寒哥哥會喜歡這樣的黃毛丫頭?”
“這可說不準。”男人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說。
“哼,想要當顧太太,沒那麼容易。”女子狠聲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
那男子趕緊跟了上去,“大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
到家之後,顧寒首先打開暖氣,家裡很快暖和起來,流年坐在沙發上還在挖冰淇淋。
顧寒看着吃了這麼久的流年,眉頭皺起,走過去,將她手中的小半杯冰淇淋搶了過來,“好了,別吃了,一會兒別胃疼了。”
流年正吃得高興,不想一下子被顧寒將冰淇淋搶了去,撅起嘴巴,可憐兮兮的看着顧寒,“大叔——”
“好了,今天有作業嗎?有就趕緊去寫。”顧寒說着將書包扔進流年懷裡。
流年看着顧寒手中的冰淇淋,眼饞極了,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在脣瓣上一下一下的掃着……
顧寒看着她下意識的動作,剛纔才安穩的某處忽然又燃燒起來一般。
顧寒不自在的站起來,“我先去洗澡了。”說着回了他的臥室。
看着顧寒不自在的逃離,流年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
半夜裡,顧寒被一聲聲痛苦的**聲吵醒了,仔細一聽,卻是隔壁房間傳來的。
顧寒立刻從牀上彈了起來,打開流年的房門,快步走到牀前,打開地燈,卻看到牀上的小丫頭身子圈成一團,雙手按在肚腹上,臉上、頭髮上都是汗水!
“丫頭,丫頭,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顧寒將小丫頭撈進懷裡,輕輕的拍她的臉。
流年面色蒼白,連嘴脣都是白的,似乎是感覺到顧寒來了,半睜開雙眼,正對上顧寒焦急擔憂的眼神。
“大叔,我要死了。”流年可憐兮兮的說。
“瞎說,有大叔在,怎麼會讓你死!”顧寒擦擦流年頭上的漢,“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顧寒這一問,流年才掙扎着從他懷裡退出來,剛纔還蒼白的臉,這時候卻異常的紅,“那個,我去洗手間。”說着不管顧寒是什麼表情,趔趔趄趄的往衛生間走去。
顧寒看着她走得搖搖晃晃的樣子,眉頭皺得更深了,這丫頭!
顧寒焦急的在房中走來走去,時不時的看一眼衛生間的門,這丫頭,進去這麼久了,怎麼一直沒有動靜?
想到這裡,顧寒輕輕的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丫頭,你好了沒有。”
流年幾乎癱在馬桶上,她從來沒有姨媽痛過,沒想到這第一次痛就這麼的讓她刻骨銘心!
“大叔,我沒事。”她怎麼好意思說是姨媽痛!
可是,聽着她有氣無力的樣子,顧寒哪裡放心,見她半天沒有動靜,心中擔憂,輕輕的敲起了門,“丫頭,真的沒事嗎?剛纔……”
“大叔,我真沒事,你先去睡吧,明天還上班呢,我馬上就出來睡覺。”流年說完之後覺得小腹忽然一陣痙攣的痛,差點兒讓她沒叫出來。
“你真沒事?”顧寒不放心的問。
流年想要回答,卻痛得眼冒金星,差點兒沒栽倒下去。
顧寒沒有聽到流年的回答聲,心中更加擔憂了,想着剛纔她捂着肚子的痛苦樣子,猛地恍然大悟,面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丫頭,沒事的話就早點兒睡吧。”說着就離開了,還故意沒有放輕關門聲。
流年聽到顧寒離開了,心中才鬆了一口氣,慢吞吞的將自己收拾好,然後捂着肚子滾回牀上。
可是,那痛怎麼就連綿不絕呢,流年只覺今天的暖氣怎麼不暖了,手腳都冰冷了,哆哆嗦嗦的縮在被子裡,忍受着那連綿的痛。
正在流年痛得快要暈過去的時候,門開了,顧寒再次進來了,“大叔——”流年有點兒慌,可是,這會兒痛得渾身無力,聲音跟貓叫似的,讓顧寒心中越加的心疼了。
“叫你今天嘴饞的。”顧寒的語氣略帶責備,說着坐到牀上,扶着她坐起來,端起才熬的紅糖薑湯遞到她嘴邊。
流年面上忽然一紅,原來大叔什麼都知道了啊。
乖乖的喝了紅糖水,流年覺得渾身一下子都暖洋洋起來,肚子似乎也沒有那麼痛了。
顧寒坐在牀邊,拿起毛巾將她頭上的汗擦了擦,最後才摸摸她的小臉,“好了,睡吧。”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流年卻拉住了他的衣袖,“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