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裝了,人都走了。”包間門口,蔣易寒把膩在自己懷裡的小貓一把推開,女人,都是一個德行,一個眼色,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恨不得撲上來,巴着不放。
“大,大叔,謝謝你,可是我今天沒有錢,還不能還你。”被大叔推開了啊,眼前這個男人不僅在剛剛幫自己解了圍,還是自己的大債主一枚,不自覺用手抓了抓頭髮。
真是很苦惱的一件事兒,錢還沒還,又欠人家了!
聽見這句話,蔣易寒回過頭來,一雙桃花眼將安靜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就是不曉得,怎麼就給了她追債的感覺。
被打量的不甚舒服,安靜依儘量的低眉順眼,不說話,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像站軍姿一般,倒顯得眼前的男人是正在檢閱的長官了。
“以後不要到這種地方來了,不適合你。”
話,就這麼脫口而出,蔣易寒倒也沒什麼感覺,惡作劇一樣讓她穿這件兔子裝,也不過是想給她點教訓,讓她明白這裡是怎樣的場合,自己走人,她能忍下來,是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是每一次都能那麼好運,能在陷入齟齬的時候遇見自己,自己的關心,已經多了點,這樣不好,一個女人而已。
這種地方啊,以爲自己喜歡來麼?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來這裡瀟灑揮
霍的,若不是爲了生活,她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對上蔣易寒的臉色,早已沉了下去,安靜依卻還是挺了挺小身板,攥了攥小拳頭,“大叔,不是我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謝謝你今天救了我,有什麼需要的,只要大叔願意,我自然會爲大叔當牛做馬。只是這是我的工作,我不會不來,也不能不來。”
說完,還彎下身子,正正好九十度,給自己舉了個躬。
毛絨絨的兔子耳朵正對着自己,蔣易寒只覺得想伸手幫她把這衣服拽掉,言成亞經常說什麼來着,這衣服,穿着就是讓人看了純潔的想要蹂躪的,可是聽聽這丫頭說了些什麼!
蔣易寒臉色徹底黑了下去,覺得就是自己給自己個添堵,對,人家說了,自己他媽算什麼人,還自以爲是的爲對方着想,呸!
你他媽愛來就來,早晚有一天,哭都沒地兒哭!
“滾!”吼了一句,將想要伸出的手收回,慢慢攥成拳,能聽見骨節清脆的聲音,大力推開門,看都沒有再看身後的安靜依一眼,黑色的門被大力甩上,安靜依徹底被關在了門外,有點傻。
有什麼,不過就是,一點點的關心而已麼,可是爲什麼自己卻想哭呢?順着光滑的黑色玻璃門滑了下去,蹲坐在地上,低着頭,手指無意識的在地上畫啊畫的,不知道在畫什
麼。
要說這門,從外面往裡看,那是什麼都看不見,甚至可以當鏡子用,但是從裡面看外面,那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裡面的人從蔣易寒拉着小白兔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本來還想着等到倆人進來,戲謔一下,蔣大少赤果果的姦情啊!
大叔和蘿莉的戀情啊!
可沒成想,看到剛剛白兔九十度彎腰那出,然後就是蔣易寒黑着一張幾乎可以媲美黑炭的臉進來了,端起酒杯就豪飲起來。
言成亞有點心疼自己的紅酒,這可是自己82年的拉菲,結果被這麼個不懂品味的人直接給牛飲了。
看見蔣大少吃癟,哪裡還有人敢開口,唏噓幾句,想着小白兔走了,卻沒想到,白兔直接蹲在門口不動了。
“我說易寒,不是吧,就這麼只兔子還是貓啊的,也值得你動氣?”言成亞心疼完自己的紅酒,怎麼着也是自己的哥們,人道主義啊,朋友愛啊什麼的,他言成亞還是有的!
“哼!”蔣易寒放下空了的酒杯,沒有說話,只是發了聲鼻音,顯然是對言成亞的這句話的強烈反駁。
“還不讓人來把她弄走?以後我不想在這兒看到她!”看見她蹲在門口,蔣易寒已經收起所有的表情,若想讓別人畏你,懼你,就得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好,沒有悲,沒有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