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最好的未來,就是我永遠和你在一起,永不分離,生生世世。
孫雪藝發現自己的老闆娘沈安安,喔,也就是安靜依,又名沈靜安,她也不知道老闆娘爲什麼那麼多名字啦!總之就是最近的老闆娘總是笑呵呵的,孫雪藝也才發現,自己一直看起來都快老了的老闆娘其實真的很好看,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像朵梨花似的,那叫一個春光明媚!難怪那個男人會喜歡她!
“學藝呀,你都這樣看着我看了好久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安靜依摸了摸自己的臉,沒覺得有什麼不乾淨的呀,學藝這小丫頭怎麼了?
“老闆娘,你最近心情看起來不錯,爲什麼呀?”學藝收拾完桌子,趴到櫃檯上,託着下巴看正在寫小黃書的老闆娘。
“嘻嘻,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呀?對了,還沒有問你,光棍節怎麼過的呀?不會是你和你男朋友單獨過的吧?好可惜吆!”
“老闆娘,雖然我覺得你笑起來很好看,但是我還是覺得你不笑更好看!”學藝姑娘看着老闆娘笑的無比開心的這張臉,想起自己那個光棍節過的那個悽慘,那都不是一兩句話能夠形容的!
“對了,學藝呀。過來過來,這家店呢,我再過不久就要盤出去了,我跟新的老闆說過了,你是個很好的夥計吆!工錢不要很多,只要管你吃夠就好啦!新老闆覺得可以用你哎,怎麼樣,我還算不錯吧?”
大叔已經向自己求婚了,雖然自己還沒有原諒大叔,但是考驗這種事,當然是要在身邊才能做得嘛!所以安靜依覺得自己把店面盤出去絕對不是因爲大叔動搖了自己,而是因爲自己想要天天呆在大叔的身邊,好好的看着他,絕對不讓別的狐狸精什麼的靠近他!
“老闆娘,我就說你怎麼會那麼開心,原來是因爲你不聲不響的把我賣了,哼!”學藝一甩袖子,扭頭走開了,安靜依看着學藝的身影笑了笑。學藝的樣子,像極了二十歲時候的自己,而眨眼間,自己已經二十七歲了。
歲月如梭呀,蒼老的是容顏,不變的是喜歡。
“老闆娘,既然你都決定要走了,走之前,我想讓你見一個男人,好不好?”
安靜依現在關店面的時間越來也早了,告訴孫雪藝自己要把店面租出去以後,學藝一整天都沒怎麼搭理安靜依,一向總是喜歡和自己對着幹的學藝一下子不同自己說話了,安靜依還真有點不習慣。所以距離安靜依關店面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學藝姑娘似乎是做了好長時間的思想鬥爭,讓自己見一個人。
安靜依不知道要見的是什麼人,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給蔣易寒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晚點過來接自己。
安靜依和孫雪藝兩個人坐在咖啡館裡,外面的天色早已黑了下來,已經到了雲城的冬天,很是清冷的天氣,寒氣幾乎都可以浸入到人的骨子裡。
要等的人久久不來,學藝看上去很是焦急的樣子。安靜依起身去泡了一杯咖啡,又給學藝泡了她最喜歡的藍山。
“喏,暖暖手。”
眼睛望眼欲穿看着外面的學藝接過咖啡,低下頭,又時不時的擡起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幾乎可以聽到鐘錶的聲音。
“學藝,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有的話,不要悶在心裡,跟我說說。”安靜依端着咖啡,見學藝咬着嘴脣,生怕男人不來的樣子,望了望窗外。冬日的大街上人本來就少,這時候更是沒有幾個人。
“老闆娘,我可以叫你姐姐嗎?”
“當然可以呀,你不知道,我向你這麼大的時候呀,可是別人的感情顧問,來,有什麼事情你說就好了。”安靜依擺明了一副知心姐姐的樣子,學藝撇了撇嘴,雖然看上去有點不屑的樣子,卻還是開始講自己的故事。
“我原來的時候,有點都不喜歡你,你看你不漂亮,還未婚帶着孩子,更讓我看不上的是,你還要安心叫你姐姐,最讓我不喜歡你的是,我喜歡的男人喜歡你!”
“你喜歡的男人?”
安靜依像聽天書一樣聽着對面的學藝對自己的評價,心裡一直有個小孩子蹲在牆角哭泣,嗚嗚,人家有那麼差嗎?有麼,有麼?
“對,他是我一見到就喜歡的人,我根本就不是這裡的學生,我只是想來看看他喜歡的人是個什麼樣子!但是和你接觸的久了,我發現好像我自己也有點喜歡你了。”
聽到這裡,安靜依心裡的那個小孩子好開心的跳來跳去,就在這種跳來跳去中等來了要等的男人。
安靜依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被學藝姑娘喜歡着,卻喜歡着自己的男人是何加諾!天,確定這不是開玩笑的麼?
何加諾會喜歡自己?真是個足夠變態的社會呀!
安靜依覺得就在這一瞬間,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看法都要改變了,她最近比較煩惱的是哥哥和姐姐的關係,拖拖拉拉了這麼久,哥哥和姐姐兩個人都牽手奔着三十去了,可惜他們倆之間的愛情卻始終遲遲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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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依覺得自己的情路就已經走得足夠曲折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有比自己情路走的曲折的多的。比如說哥哥和姐姐,比如說眼前這兩個大眼瞪小眼的傢伙。
“我說……”安靜依想要打斷他們兩人之間不怎麼和善的對視,只不過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你說什麼說?我們這是內部矛盾,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說話的是何加諾,明明被學藝姑娘說成是喜歡自己的傢伙,竟然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除了剛進來的時候,看到自己驚訝
了那麼一下下。
安靜依覺得如果這要算是喜歡,那麼估計她算是喜歡很多人了。
於是百無聊賴被人排斥在內部矛盾之外的安靜依只能無聊的玩着手機。手機是大叔給買的,還是情侶的,安靜依好像現在才發現,大叔在買東西的時候總喜歡挑情侶的那種。
雖然不明白是爲什麼,但是安靜依覺得她喜歡大叔的這個習慣,因爲她也好喜歡和大叔用一個系列的東西,懶得看前面的這對男女瞪來瞪去,安靜依給大叔發短信。
“幹嘛呢?”
這邊二十九樓,幾個部門的經理正在討論,蔣易寒聽見自己的手機短信提醒,拿出來一看,是自己親親老婆發來的,他在思考老婆的這幾個字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聽小北那小子說,女生們發的短信基本上都不會是表面的意思,需要你細細的揣摩,不然的話就覺得自己是被敷衍了。
他可不想讓自己好不容易哄回來的老婆覺得自己是被敷衍了。看了眼專心討論的經理們,蔣易寒走進了休息室,打電話給小北:“幹嘛呢是什麼意思?”
小北聽了一頭霧水,老大這是什麼意思,幹嘛呢就是幹嘛呢唄,什麼叫什麼意思?哎呀。弄得小北更是迷惑了。但是最近老大反常的多了。雖然上次自己私自給小依依驚喜,老大一生氣把自己派去了南非,但是自己一回來,可就成了老大愛情的軍事嘍!
想不到呀想不到,三十六歲的老大竟然被小依依打開了心門。不過老大和小依依之間也真夠不容易的,都有了兩個兒女了,加在一起的時間不過才兩年而已。
“小北,你在聽嗎?”遲遲得不到小北的迴應,蔣易寒又急着個安靜依回覆,真恨不得把小北抓到自己的眼皮子低下來!
“嗯嗯,大約就是我想你了的意思。”
小北剛說完,蔣易寒就掛了,然後利索的給安靜依打電話。
安靜依正等着大叔的短信呢,男人好像有一個通病,就是不喜歡發短信,發短信多好呀,許多不能說的話都可以通過短信來表達。安靜依想,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培養一下大叔,還想着呢,大叔的電話就打來了。
“小貓兒,我也想你。”那端溫潤敦厚的聲音讓人聽了覺得心裡一暖,可是安靜依有點不明白大叔的那個‘也’字是什麼意思,自己又沒有說想大叔了,真是有點奇怪哈!
安靜依一擡頭,見對面的兩個人放棄了繼續內部矛盾,轉過來一起看着她這外部矛盾了。
“仔細看看,其實不比你長得好看。”何加諾看着安靜依,話卻是說給學藝姑娘聽得。學藝姑娘的臉上清晰可見泛起了紅暈。
“我早就這麼覺得了!”
安靜依在心裡罵:你們倆肉麻,幹嘛要把我扯上啊!哼哼!
安靜依坐在那裡,聽着對面這兩個應該是不對路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起來,中間時不時夾雜點貶損一下自己的話,如果不是安靜依覺得以前壓榨的學藝姑娘太多,心裡有那麼一丟丟的內疚,早就把自己的手裡的咖啡澆到他們的頭髮上了!
正聽得快要爆炸的時候,環佩叮咚,安靜依回頭,就看到大叔推門而入。
安靜依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的場景,她要等的人,也許只有大叔而已。
何加諾看到蔣易寒進來,趕緊住了口,同時示意學藝姑娘也閉嘴。雖然學藝姑娘覺得有點委屈,但是在何加諾的警告中,還是乖乖的沒有說話。
“小貓兒,等急了吧?現在來,沒有耽誤你的事兒吧?”蔣易寒走到安靜依的身邊,摸了摸安靜依的頭髮,安靜依甜甜的一笑。
“老公,你來的正巧呢,我們就不打擾學藝你們繼續內部矛盾了,對了,走的時候記得關門喔。”說完,安靜依挽着自己老公的手,蔣易寒還拿着外套親自給安靜依穿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大約何加諾從誰嘴裡聽到的不會相信。
等到兩個人出了門,學藝姑娘不滿的撅着嘴:“你剛剛爲什麼不讓我說了?是不是你還是覺得她比我美?”
“你個笨丫頭,就蔣易寒那護短的東西,要是聽見咱倆這麼說他老婆,把你我重新拆了都有可能!”
車子並不是回家的那條路,安靜依不由有些奇怪:“大叔,你這是要去哪呀?”
“帶你去開房!”
蔣易寒專注的開着車,話說的很稀鬆平常,卻把安靜依嚇個半死!
“開房?這大冷天的,不太好吧?”
“沒事,酒店裡有暖氣,暖和着呢!”
“開房還得花錢,不讓咱們回去吧?歡歡和安心還在家裡等着我們呢!”安靜依對於大叔的提議總覺得有點,有點不好意思,大叔在牀上的勇猛絕對的讓她望而卻步,在說了,如果他們今晚不回去,第二天媽他們不就知道他們幹嗎去了麼?
想來想去,安靜依都覺得這不是一個好提議。
“沒事,小貓兒,我是在咱自家的酒店裡面,這叫做促進消費,爲GDP做貢獻!”
安靜依對於蔣易寒能把開房這種事兒說上升成這麼高的境界不能不說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知道自家說不過他,安靜依只能乖乖的在一邊坐着,也不說話了。
蔣易寒在夜色裡將車子開的飛快,在市中區的一座裝潢十分華貴的酒店面前停了下來,將鑰匙扔給了服務生,拉着安靜依的手就往酒店大廳走。
進電梯的時候,蔣易寒的手就一直沒有鬆
開過,安靜依也不掙扎,甚至同樣握住蔣易寒的,電梯在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停下了。蔣易寒拉着安靜依出去,甚少初入酒店的安靜依看起來有些不自然。
“大叔,我們回家吧?”
“小貓兒,不要怕。我只是想要和你有一個單獨的空間,這不是說我不愛歡歡和心心,但是我想單獨的和你呆在一起,連歡歡和心心都不在,就我們兩個人!”
蔣易寒拉着安靜依坐到酒店的沙發上,安靜依聽了大叔的這一番話,想想在家裡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晚上的時候自己帶着心心,歡歡還好點,是跟着奶奶。但是有的時候,也要求和自己睡在一起。
反正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時間,除去路上,好像很少很少。
“大叔,我什麼都聽你的。”安靜依歪倒在蔣易寒的懷裡,蔣易寒低下頭去,輕輕的親吻自己身邊的這個小女人。
“小貓兒,我想要你,好想好想。”蔣易寒擡起安靜依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安靜依在昏黃曖昧的光線裡看到的是自己的身影,爲等蔣易寒有所動作,已經撲了上去。
在男女之事上,安靜依雖然不是未經情事的少女,可是說實話,即使生了兩個孩子,她的實戰經驗真的少的可以。
當然,她寫的那些書裡的片段,其實都是在把大叔對她做的事情翻過來複過去的講呀講而已。
安靜依記不得大叔一共就纏着她幾次,總之就是醒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渾身腰痠背痛,動一下都覺得難受,不過好在她的店面三天釣魚兩天曬網也習慣了,而且馬上就要盤出去了,去不去上班都沒有什麼關係。
睜開眼睛,身邊躺着的是自己心愛的大叔,不是空空蕩蕩的一個人。安靜依抽了抽鼻子,看着大叔英俊的樣子。似乎感覺到安靜依的注視,蔣易寒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同樣看着安靜依,然後伸出手,將安靜依拉近了自己的懷裡。
“老婆,真高興醒來就能夠看到你!”
“老公!”安靜依又往蔣易寒的懷裡蹭了蹭,蔣易寒揉了揉安靜依的頭髮,滿眼都寫滿了幸福的樣子。
“老婆,我們下個月十二號結婚好不好?”蔣易寒咬着安靜依的耳垂,輕聲的喃喃。安靜依在蔣易寒的懷裡蹭着,有點不明白爲什麼要那麼急。
“大叔,爲什麼要在那一天呀?”那一天是什麼黃道吉日麼?安靜依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不解的看着大叔。
“有人說,那天是一個好日子。百年難遇喔。”蔣易寒吻了吻安靜依的額頭,並沒有直接給安靜依講明是什麼好日子。
安靜依覺得自己回去之後應該看看黃曆,但是既然大叔說是那天結婚,那就定在那天好了,只不過十二月十二,哎呀,穿婚紗會不會很冷呀?
“大叔,我們不然不擺酒席了吧?大家一起吃頓飯就好啦!”安靜依想到那天要穿婚紗就覺得是受罪,所以提議道,只不過剛說完,屁股上就捱了一巴掌,安靜依可憐兮兮的看着大叔。
“怎麼可以不擺酒席?不僅要擺,還要把全城的人都請來,我要告訴所有人,你安靜依,是我的人了!我要八擡大轎把你娶回家!”
安靜依想想着自己做八擡大轎的滋味,好像不是那麼美好,但是如果是嫁給大叔,聽上去也是個不錯的注意。
屁股上還痛着,安靜依已經很歡喜的又膩在了蔣易寒的懷裡。
安靜依回家查了好久的黃曆也沒有查到十二月十二日是什麼好日子,問大叔,大叔總是神神秘秘的樣子。但是好像大家都挺喜歡這一天的。日子一天天的臨近,蔣易寒將公司裡所有的事務都放下了,專心籌劃着婚禮的事宜。
安靜依作爲閒人,自然是當起了蔣易寒的小跟班,整天跟着蔣易寒這裡那裡去。偶爾兩個人在到酒店促進一下國民生產總值。
沈建明時不時的過來監工,偶爾大賀也會扶着齊雅過來看看媽,每次齊雅來的時候,安靜依都會避開和齊雅單獨相處的機會,就怕齊雅和自己單獨相處時,自己會不知道怎麼面對。
但是怕什麼還就來什麼,某一天,齊雅就把安靜依堵在了安心的房間裡。安心小鬼正在睡覺,齊雅進來的時候安靜依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一轉身,才發現齊雅站在自己的身後,而且看上去應該是呆了有一會兒了。
“我大哥讓我帶一句話給你,他說他恨你!”齊雅開門見山,安靜依聽到這句話,頭低了下去,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可是心裡就是難受。她和大叔的愛情傷害了齊大哥,不管齊大哥是不是別人口中說的陰險毒辣的人,至少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齊大哥對自己都是好的。
“他還說,你好好結婚吧,他祝福你,但是也會忘了你。”說完,齊雅就走了,安靜依坐在那裡,牀上睡着自己的女兒安心,眉眼像極了自己,偶爾做出的表情,卻也會帶着點大叔的樣子。
世間的事情,很多時候都難以兩全,安靜依難得的嘆了口氣。忘了也好,至少忘了,就不會在痛苦了。
齊大哥,我希望你也能幸福!
所有的流程都和三年前的那成婚禮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新郎新娘的眼裡都是彼此的影子。教父問出同樣的問題,新郎新娘大聲而又堅定的回答,我願意!
那一刻,他們知道,在以後的漫漫人生裡,自己都將不再是一個人。安靜依看着男人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那一刻才感覺到,原來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會是這樣幸福的一件事兒。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