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其實很浪漫,西式大餐,好吃的甜品,曖昧到極致的燈光,還有時不時會飄過來的花香。如血一般的紅酒,加上對面丰神俊朗,含情脈脈的男人。這應該是很多女人都夢想過的一幕,安靜依是個俗人,自然不會例外。
只不過現在的被人告白過的安靜依在這種浪漫中有些如履薄冰的感覺,恨不能把自己的腦袋都低到盤子裡去。
“依依,你嚐嚐這個,美容養顏的。”
齊康指了指安靜依面前一直沒有動過的菜,安靜依‘嗯’了一聲,頭都沒有擡,吃的是另一道菜。她連腦袋都沒有擡,自然不會知道齊康指的是哪個。
“依依,你這個樣子是害羞麼?”
齊康一隻手端着酒杯,另一隻手饒有興趣的圍繞着杯沿,看着安靜依羞窘的樣子,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自己又不是魔鬼,這丫頭怎麼總是不能放鬆些呢?
“齊大哥,你也吃呀,你這樣,我有點不習慣。”
聽到齊康輕笑了一下,安靜依擡起眼,見齊康正看着自己,盤子裡的食物還完好,好像剛剛只是在喝酒了,對着齊康完好如初的盤子努了努嘴。
“要不要喝點紅酒?”安靜依終於擡起頭來,齊康晃了晃自己杯子裡的紅酒,向着她示意,她面前的紅酒杯子裡有齊康倒好的紅酒,在燈光下翻着紅色的光芒。
喝紅酒的時候,安靜依習慣陪着可樂或者是雪碧喝,在這麼高雅的餐廳,要可樂或者是雪碧,好像有點那個……有點那個俗氣什麼的了。見到安靜依皺眉,齊康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衝着自從上完餐之後不知道消失到哪兒去的服務生招了招手,在服務生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不過一會兒,服務生拿着一瓶雪碧上來了。一起在國外了那麼久,對於依依的習慣,齊康知道的很多,有時候安靜依只是一個眼神,他都能知道她想要什麼。
“好了,你下去吧。”齊康從服務生手裡接過雪碧,對服務生說完,服務生點了點頭,然後偌大的大廳裡又只剩下了齊康和安靜依兩個人。
安靜依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幾杯紅酒了,總之就是配着雪碧喝紅酒,實在是一種不錯的享受。當然,如果要是喝着小酒吃着火鍋的話,估計自己會更歡喜了。
不能不說,自己就是一個俗人。
“齊大哥,我要去洗手間。”
安靜依迷迷濛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時候還是蠻好看的,反正不比那個人差。甚至是有過之而不及,那雙眼睛,看上去就比那個男人舒服,不會讓自己覺得總是有壓迫感什麼的。
“齊大哥,其實你長得真不錯。”
“怎麼,依依,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長的還不錯,有點心動了?”
齊康的聲音帶着蠱惑,微笑的看着面前有些酒意的小丫頭,眉梢眼角都帶了笑意。這丫頭喝個紅酒都能喝高了,這也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這丫頭的酒品怎麼樣,自己可是清清楚楚的。
“我,我什麼也沒說。”
彷彿意識到了言多必失,而且自己已經失了的安靜依緊張的捂着自己的小嘴,看到安靜依這種可愛典型的小女孩憨態,齊康清楚的感覺到胸腔裡面有什麼東西在跳動的聲音。
怦怦怦,
那是心動的聲音。
安靜依步伐有些倉促的去了洗手間,在外面候着的服務生自然會給她指路。齊康坐在椅子裡,看着安靜依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若有所思。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外面是一片燈紅酒綠。在這裡能夠看到這個城市最繁華的一面,齊康站在窗前,手裡夾着一支菸,看着窗外,有意識的在搜尋着什麼。
這裡看下面,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而外面看裡面,能夠看到的只有最黑色的玻璃屏幕而已。
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看的東西,齊康有些失望,覺着安靜依可能要回來了,迅速的將煙掐滅,坐回了椅子上。
安靜依按着服務生指的路走,步伐都有些不穩,暗暗責備自己真是沒什麼出息,一點紅酒就暴露了自己的酒量。正扶着牆壁邁着虛幻的小步子走着呢,忽然撞上了一堵厚重的牆壁,被撞得腦袋痛痛的,奇怪,不應該啊!
摸着自己被撞得有些疼痛的腦袋齜牙去看,哪裡是什麼牆壁,這分明是一個男人,一個好像要怒髮衝冠,氣哼哼的男人。
“你走開!”她早就看這個男人不順眼了,總是來擾亂自己的生活。今天齊大哥說要和自己試試,就算自己喜歡這個男人,不對,她纔不喜歡這個男人,這個自大的還總是驕傲的愛耍脾氣的男人。
總之就是自己要斷絕自己所有爬牆的可能性,要把向自己伸過來的所有的橄欖枝都給掐了,首當其衝的就是這個男人了。
“走開,是不是看着你接着和那個男人卿卿我我去?”蔣易寒也顧不得自己想要假裝好好先生,把這個有時候會犯迷糊的小女人哄回來了,要是在好好先生下去,估計這笨女人直接在自己面前出牆了。
一邊想着不要爬牆,一邊想着要阻止紅杏,安靜依睜着不怎麼清醒的小眼神看着面前這個氣沖沖,瞪着眼的男人,捂了捂嘴巴,差點吐出來。
“關你,關你什麼事情?閒吃蘿蔔淡操心。”
將眼前霸道的男人推開,就出來上個洗手間而已,也能碰上這個男人,自己真的應該查黃曆的,看看是不是寫着自己不宜出行。
“我倒是想操操心。”
蔣易寒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如既往的繃着臉,安靜依本來要走,聽見這句話停了下來。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這個看上去正經的不能在正經的男人。
“衣冠禽獸!”
小眼神帶着鄙視的看了眼,撅了撅小嘴巴,在要走的時候,自己的小蠻腰卻被這個卻被男人緊緊地抱住了。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到這個男人發現自己有別的男人,不對,是被這個小氣的男人發現自己身邊還個齊大哥,好像這個男人總是喜歡熊抱啊!
你以爲自己是王子啊,還熊抱,就算我是公主,你也不是王子!
“你放我……放我下來。”本來就有點酒意了,這個時候,一緊張,安靜依更不能好好的說話了,舌頭都有些打結了。
男人像拎小雞似的把自己夾在懷裡,還不如那個公主抱的姿勢舒服,懷裡拎着的某依自然是更不願意了,使勁的踢腿抻胳膊,用自己的掐人神功在蔣易寒的僅穿了一件黑色襯衫的身上用力。
只不過相比男人肌肉的硬實,某依的掐人神功更像是在
給人撓癢癢。
“不是說衣冠禽獸麼?要是不做點禽獸的事兒,怎麼對的起你的稱呼。”蔣易寒嘴角揚起一絲邪惡的笑容,似乎意識到安靜依的會大力的掙扎一番,以反抗自己這個惡勢力。
“你,你……”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無賴,早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像是齊大哥,人家是溫潤的君子,能跟這個流氓比麼?生起氣來,舌頭本來都打結了,現在更是不知道用什麼詞來說這個男人好了。
對,流氓,就是徹頭徹尾的流氓!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叫人了。我,我真的要叫人了。”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話剛說完,蔣易寒已經帶着安靜依進入了電梯裡面。
三樓本來就是要給客人比較隱秘的地方,所以在樓道里發生的事情沒有人看到也是正常,被某狼扔進電梯的安靜依看着電梯的數字不斷變化,總共只有三樓,自己在希望也只是一眨眼的時間,然後自己要做什麼?
“給齊康打電話,告訴他你和誰在一起。”
一進電梯,蔣易寒就放開了安靜依,當然,一隻手還緊緊的抓着,任安靜依使盡法子,都沒有辦法掙開。見她很快安靜了下來,蔣易寒把手機遞了過來。
縱然是有些酒意的安靜依,經過剛剛的一番掙扎,酒已經醒了大半,看着這個與往日裡不同的男人,看着他遞過來的手機:“你想的美、我不會傷害齊大哥的。”
“好,好,你不打我打。我倒是想知道你的齊大哥受到傷害會是什麼樣子。”
看着安靜依在自己面前因爲另一個男人大義凜然的樣子,蔣易寒牙根癢癢的,最想做的是把這女人拆吃入腹,立刻馬上,而不是要給什麼男人打電話。
他以爲下午時的那一眼自己沒有看到麼?齊康,你還真是小看了我蔣某人。你有你的張良計從我的眼皮子底下將這丫頭帶走,我就有我的過橋梯將這隻小野貓帶走。
蔣易寒收斂了自己的心神,另一隻手將手機收了回來,就要摁號碼。見到他像是在來真的,安靜依不怎麼清醒的腦袋看着蔣易寒,在快速的思考。
在蔣易寒摁出最後一個號碼的時候,安靜依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了,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有這麼大的爆發力,估計所謂的爆發力都是這麼被人逼出來的。
“你倒是挺緊張他!”
電梯已經到了一樓,蔣易寒冷冷的說完,在外面的服務員走過來的時候拉着安靜依就走。安靜依匆忙中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哪裡是齊大哥的號碼,這個男人擺明了是在騙自己。
大騙子!
“你拉的我好痛。”心總算是從電話那裡收了回來,蔣易寒像在發泄什麼怒氣,抓着自己的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自己的手就好像被人捆着似的。
服務生要上來攔阻的時候,不知道又從哪裡出來了幾個黑衣人,穿着黑色的西裝,大晚上的戴着黑色的眼睛,整的跟黑社會似的。
要不是被這個男人一直粗魯的拽着走,安靜依估計會大大的嘲笑一下這些傢伙。出餐廳的時候,看到身後的服務生被黑衣人攔在了後面,安靜依還有些傻乎乎的,覺得像在做夢似的。
“蔣易寒,你放開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