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通了沈靜婷的電話,結果沈靜婷竟然說依依已經三天沒有回過家了,安穆的憤怒可想而知。
“安穆,這是安安自己的家,我們還能不讓她出門麼?你公平一點,對我笑一下會死啊!”
見面的時候,沈靜婷看安穆總是繃着一張臉,也是憋着一肚子火。他對別的女人可不是這樣的,他們科室的那些小護士,哪個不說安醫生是英年才俊,對人又好見人笑三分。偏偏對着自己的時候,這個別人口中誇到地上無的男人,就沒有給過一張好臉色。
“我不想跟你廢話,我現在只想知道依依去了哪裡。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人家的姐姐,我卻沒有見過你真的擔心過依依,三天不見,你就不知道關心一下麼?”想起妹妹被人這樣輕視,原本好脾氣的安穆也有點口不擇言了,沈靜婷一聽,臉陰沉的幾乎能掐出水來。
“司機說送她去了別墅,安安自己一個人進去的。如果可以的話,站在姐姐的角度上,我更希望他們能夠和好如初!”
“司機告訴過我具體在哪裡,我現在可以載你去,你要不要去?”
沈靜婷站在紅色的奔馳車前,看着將手插在口袋裡的男人。
安穆比起商場上她見過的那些男人來說,多了許多的書生氣,說的通俗一點,更偏向於奶油小生。偏偏她覺得自己遇上這個男人還就沒有免疫力了。她長這麼大,作爲沈家的大千金,別人從來都是哄着敬着的,可是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甚至有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見自己第一面卻是給自己講起了什麼迂腐的大道理。
她是沈建明作爲沈家未來的支柱培養的,小時候母親還在的時候,自己還能像個孩子。自從母親離家出走之後,自己就早早的脫離了孩子的世界,被迫長大,好好讀書,做父親希望的那類女強人。
她只知道自己想要的費盡心機,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弱肉強食是她生活的商場的自然法則,稍不留意,可能就要被別人陷害了去。
沒有人告訴過她,要學會尊重比不上自己的弱者。
當時她會那樣訓斥一個小護士,也是因爲那個小護士什麼都不會。自己親自上手,結果那護士還在旁邊不斷的添亂,她一生氣,就衝小護士說了幾句,她說話做事從來都是這樣的,因爲只有讓別人怕你,作爲一個女人,才能在商場立得住腳。
這個男人什麼都不知道,反倒把自己訓了一通,她當時鐵青着臉,只不過事後竟然對這個男人起了
心思。
安穆當然不會情緒用事,上車之前還特地給大賀打了電話,比起來,他不得不承認,大賀在打架這一方面,的確是比他在行的多。他已經做好了和蔣易寒拼一次的準備。
“大賀,這兩天有沒有時間?”
“有呀,只不過你也知道,最近雅雅出了點事兒,我得照顧她。”大賀正在局裡看着一件文件,想起齊雅還受着傷,晚上還得去看她。這個時間,安大醫生沒有在醫院裡救死扶傷,對一向習慣了騷擾安穆的大賀,着實有些摸不着頭腦。
“嗯,到時候我找你。齊雅沒什麼大事吧?”安穆皺了皺眉頭,想起大賀那個看上去不怎麼善意的女朋友,人家看起來壓根沒有答應過大賀,偏生大賀還一口一個‘雅雅’肉麻的叫着。
“哎,雅雅說那車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只不過後來我去調錄像帶,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查出來,說是當時設備壞了。你說怎麼就那麼巧?後來我一尋思,根據我敏銳的判斷,這裡面肯定是有貓膩呀!”
大賀在那邊喋喋不休,這邊安穆還擔心着安靜依。到最後只能比較膚淺的安慰了一下大賀,畢竟比起查案子來,他一個醫生,只能算是個外行。只不過大賀說裡面有貓膩他還是有些不明白的。
齊雅不是依依大學裡的老師麼,一個留學剛回來沒有多久的老師還能得罪什麼人?
見安穆神色不對,沈靜婷轉頭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開車吧!”
“安穆,我覺得你身份轉換挺快的啊,我又不是你的司機。”
見安穆不說話,沈靜婷本來有心調和一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大概也覺得自己這時候說這句話確實有點不應景。
自己怎麼說纔是安靜依的親姐姐,倒是比不上安穆和安靜依相處二十多的兄妹情分了。
車子在一處豪華的莊園門前停下,安穆看着面前的大宅子,眉頭皺的更緊。他這才知道,依依原來住着這樣的宅子。不久前自己說等到有錢了買個大房子讓依依和母親都搬進來,當時依依小聲的嘟囔了句,大房子有什麼好的,一個人好寂寞的。
他那時候只當是依依的玩笑話,哪個女孩子不想自己以後嫁個有錢人,能夠住進大房子裡?雖然不贊同依依和什麼所謂的有錢人糾纏在一起,但是他從私心裡還是覺得自己這個吃的了苦的妹妹還是應該找個財力雄厚一點的人嫁的。
他真心希望妹妹能得到幸福而已。
只不過,過完年回來,依依應該就沒怎麼在這裡住過。
算起來的話,大約在那個時候,蔣易寒對她就不怎麼好的。依蔣易寒的身價,在雲城幾乎算的上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怎麼可能連好好辦一場婚禮的時間都沒有?
擺明了就是騙依依好欺負,可憐自己力量單薄,真的幫不上依依什麼,害的依依現在這樣傷心落魄。
“蔣家的話,除了老宅,別的地方我不方便進去。我在外面等你,有什麼情況打電話給我。”見安穆疑惑的看着自己,沈靜婷聳了聳肩。
別的地方,大部分都是蔣易寒那傢伙的,那傢伙吃了自己的心都有,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踏足他的地界。
安穆沒有在說話,走到歐式風格的鐵門前,摁響了門鈴。
沒一會兒,一位穿着黑色中山裝的男人走了過來,看着門外的安穆,問:“請問你是?”
“我是安靜依的哥哥,依依說有事,讓我過來找她。”
那人聽了,知道自己的少奶奶是叫安靜依,看門外的男人一股書生氣,也不像是什麼作奸犯科的壞人。就算是作奸犯科的壞人,莊園裡機關重重,怕也逃不出去,所以並沒有多加詢問,將門打開了。
男人在前面帶路,安穆對於周圍的環境並不怎麼好奇。比起莊園裡的旖旎風光來,他更擔心自己的妹妹。
走了大約十幾分鍾,男人將他帶到了一棟別墅前。這棟別墅旁邊不遠處還有兩棟別墅,看起來,這座更氣魄一點。只不過不用想都知道,這三棟中的任何一棟,都是平常百姓想都不敢想的價格。
門裡面已經有人迎了出來,李媽見到外面站着自稱是少奶奶哥哥的男人,有幾分謹慎:“少奶奶還在樓上,你稍等。”
將安穆帶進了客廳,小怪圍着安穆一直在叫,齜着牙,並不下口。
在這棟宅子力,小怪只聽蔣易寒的,後來又被安靜依的糖衣炮彈打動了,偶爾也會任安靜依欺負。當然李媽是不能享受小怪乖乖聽話的特權的,甚至還得像伺候大爺一般伺候着這位大白熊犬。
聽見小怪叫個不停,李媽站在二樓的臥室門口,頭痛不已。更讓她頭痛的是裡面的這位主子。
“少奶奶,您哥哥來了,你要不要去見見?”
少爺臨走的時候是交代了不許少奶奶出門,但是可沒有說不許別人來探視呀?要是這個哥哥真的能把少奶奶勸說好了,那不是自己最希望見到的結果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