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易寒像一隻餓狼,上來直接吻住了安靜依的小嘴,把所有的溫柔繾綣都省略了去,直奔主題。
安靜依睡了差不多有十幾年的小牀,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偶爾會發出木板咔咔作響的聲音。
像一朵花兒一樣綻放在大叔身下的安靜依。一下子也有點受不了大叔這樣熱情,只能被動的接受,好像和蔣易寒在一起之後,自己做攻的理想就從來沒有實現過,看着在自己身上無比用功的某人,心裡不禁遺憾連連。
蔣易寒自然不滿意安靜依在這個時候走神,擡頭看,怪說不得聽不見小野貓的聲音,原來安靜依緊緊的抿着小嘴呢,就怕自己聲音大了,被鄰居聽了去,更怕的其實是被哥哥聽了去。
“叫出來,我喜歡聽你的聲音。”蔣易寒在安靜依的耳脣上吻着。
“大叔……會被哥哥聽到啦!”
安靜依想要縮起身子,耳朵上癢癢的,聲音也不自覺的嬌嗲了起來。
“大叔,你愛不愛我?”安靜依輕輕的問,如果不仔細聽,根本不會聽到。
蔣易寒愣了愣,然後將安靜依落在了自己的懷裡,眯着眼睛,看着空空的天花板,愛不愛,爲什麼女人總是喜歡問這個傻問題呢?愛不愛的,有那麼重要麼?
自己這短短的三十年裡,又真正愛過誰呢?有愛過麼?
低下頭去,看見懷裡的小野貓閉着眼睛,眼角掛着淚珠。心莫名的痛了一下,似乎安靜依從一開始出現,就註定了要在自己的生命裡帶給自己影響,如果她不是那個人的女兒,自己也許會好好對她吧!
安靜依醒來的時候,小牀上只有自己一個人。身邊空空的,這是自己的木板牀,不會像大叔的席夢思,如果另一個人不在,牀上會有小小的凹陷。伸手碰了碰身邊空空的位置,如果不是滿身的痠痛以及被某人化身爲狼直接撕破的衣服,安靜依會想,剛剛是
不是自己的一場春夢。
天已經黑了,外面隱隱約約傳來說話的聲音,安靜依換了一件棉布長裙,上面一件簡單的娃娃領小衫,將頭髮用手指隨便的弄了弄,拉開門,一眼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大叔。
蔣易寒也在看着她,眼睛裡全是吃飽喝足的笑意,終於又從餓狼轉爲人了,看見她出來,神情中還帶着將醒微醒的小迷糊,衝着她招了招手:“小貓兒,過來!”
坐在旁邊的安穆不屑的輕哼了兩聲,拿起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安靜依發現,蔣易寒似乎對於小貓兒這個名字極是喜歡,應該是聽到安媽叫之後就直接跟着叫上了。
有安穆在,總不好讓大叔過不去,安靜依有點不情願的走過去,還沒走到跟前,皮皮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本來是想着向自己撒歡的,可是沒成想,歡沒撒成,倒是絆了自己一下,安靜依直接衝着蔣易寒撲過去。
“怎麼老婆,老公我還沒有餵飽你麼?這麼快就又投懷送抱了?”蔣易寒一把抱住自己懷裡主動撲上來的美人,臉上帶着戲謔的笑容,笑的很是欠扁。
本來就是假裝看書一直在注意這邊動靜的安穆,聽見這句話,剛喝進嘴裡的水差點全吐出來。
看見哥哥的反應,安靜依從蔣易寒的懷裡掙脫出來,“我去做飯!”
“吭,雖然你比我大,但是怎麼說也是我的妹夫,所以呢,我還是承受的起你的一聲哥,作爲小貓兒的哥,我當然喜歡你對小貓兒好,但是這個,那什麼什麼還是應該注意場合的麼!”
安靜依一走,安穆板着臉孔開始吐槽了。
蔣易寒對於這個一看就是讀書人的安穆有點無語,但還是點了點頭,說:“大哥你是沒有談過戀愛把?有句話叫什麼來着。情之所至,還有個成語叫什麼來着,情不自禁。”
說完,蔣易寒起身,向着廚房走去,安穆仔細尋
摸着蔣易寒的話,然後明白了,敢情他這是說自己沒有體會過愛情,所以不明白呢,還什麼情之所至,情不自禁,不就是說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麼!
睡覺的時候,安穆找安媽談過,還是希望蔣易寒能和自己一起睡,怎麼說他們沒有辦過正經的婚禮,這樣在一起,在他們這樣的小村鎮,還是會遭人非議的。
一向覺得自己的兒子說的話都是大道理的安媽,第一次沒有同意兒子的意見,相反,對蔣易寒還是出奇的好,好到安靜依這個女兒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媽,我和哥哥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安靜依進屋,看到母親正在給自己還新牀單,那條帶着hellokity的牀單自己喜歡着呢,安媽平日裡都不讓自己用,只有在大年初一,人們都走親訪友的時候,讓自己鋪上顯擺一天。想不到蔣易寒一來,自己的媽竟然用這樣大的待遇來對待他。
“說什麼呢?不是親生的還是石頭堆裡蹦出來的啊?對,你就是我從垃圾箱撿來的!”安媽將鋪好的牀單拍平,然後揪着安靜依的小耳朵,又開始講從垃圾箱裡撿小孩子的故事。
安靜依痛的齜牙咧嘴,安媽手上的力道沒有五分,也有三分,不疼纔怪!“今天晚上你怎麼沒有把紀伯母叫過來啊,大賀不在家,她一個人多孤單啊!”
“你紀伯母有點不舒服,就不過來了,這幾天你不要去煩她知不知道?”
安靜依小聲的喔了一聲,在外面沙發上無聊的看電視的蔣易寒走了進來。
“易寒,一會兒我讓小穆拿件衣服給你,你洗完澡之後穿,晚上睡覺舒服。家裡只有風扇,可能會有點熱。”
“媽,沒事,熱的話不是還有小貓兒呢!”
安靜依聽到自己被提名,什麼叫熱的話還有自己呢?不就是得讓自己降暑麼?吼,她又不是空調,連風扇都算不上,管個毛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