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楊也知足了。
若不是今天突然被小郡主出手就是一個億的見面禮給酸到了,他也不至於心裡會生出少許的不平衡感。
果然,這依舊是個拼爹的時代。
他爹不行,以至於他們三房的底蘊不行。
堂叔行,以至於她女兒行,女兒的女兒也有個好爹,加倍行的那種,完全沒法比了。
說白了,一切還是得靠他自己了。
好在,他娶了袁芳,家裡有主心骨在,日子也能過的很安逸。
等以後老了,還能給家裡的兩個孩子多攢些遺產留給他們,起碼比他爹強多了。
堂叔說了,要求不高,一代勝過一代就成。
孩子們的教育也不差,又有堂叔就近把控着,家裡也有家主企業在,以後未來也指定差不到哪裡去,這樣也就夠了。
夫妻倆聊了會兒,袁芳突然道:“你別光想這些事情了,於姨最近有些不對勁,我找她聊了會兒,結果你知道她是在愁啥嗎?”
“愁紀卓找媳婦兒的事情?”
“那你還真猜對了,紀卓現在也二十幾了,整天在科學院做研究,女孩子也不認識幾個……換我是他媽,我也該犯愁了。”
“於姨有說想給紀卓找個什麼樣的媳婦兒嗎?”
袁芳搖頭道:“沒說具體的,但爲人母的,誰不想給自己找個好兒媳婦兒啊?”
“你認識的人裡頭,有合適的嗎?”
“我來牽線,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不是說長嫂如母麼,我這兄長也是看着他長大的,他也算給我們三房爭光了,兄弟間能幫村些就幫襯些唄。”
袁芳瞪了他一眼道:“平時不聲不響的,還以爲你並不在乎這個弟弟呢,關鍵時刻倒是展露點關心出來了。”
紀念楊哭笑不得的道:“我跟他又沒什麼感情,他出現的時候,我都長大了……”
“知道了,你是念在於姨的情分上……行,回頭我仔細斟酌下,看有合適的沒。”
“那就交給你了。”
“就是不知道阿卓看得上不。”
“主要還得看於姨,那小子打小就知道給於姨掙顏面了,是個孝順孩子。”
“這倒也是,到時候有合適人選了,先讓於姨自己看看吧,覺得合適了再說。”
“行……老婆辛苦了,我給你捏捏肩。”
“下個月出差要去國外半個月,你跟我去不?”
“我當然跟你一塊。”
“那孩子們呢?不管了?”
“半個月而已……長不歪。”
“等我把j國那邊的市場攻略下來了,咱今年的業績又穩定超前了~!”
“我老婆一定能行,我就負責給你當後手加油打氣~!”
他老婆就是個工作狂,但卻把家庭也顧及得很好。
一直都是紀念楊心底很欽佩的人,甚至一心甘願做她身邊的小弟。
……
週末時光一晃而過,週一起,小郡主就開始上學了。
鬧鐘七點鐘響,雖沒睡夠,但還是迅速的起牀洗刷換上校服,收拾好書包下樓吃早餐了。
沒多久,厲梟爻就打着呵欠過來了。
“小郡主,早啊。”
“哥早,等下一塊上學。”
“不是不喜歡跟我一塊去學校嗎?”
“現在喜歡了,哥你有意見?”
“沒有,也不敢有!誰敢得罪我們家小公主殿下啊~!”
“咱家的想小公主殿下是媽媽,我是郡主。”
“那就更不敢得罪了,小公主得罪了還能哄好,小郡主得罪了直接就判死刑了,咱爹都不放過我~!”
“懶得跟你皮,厲寒星呢,還沒起牀?”
“剛下樓的時候,看到爸進他屋了,今天第一天上學,爸應該會親自送他去學校,就跟咱倆第一次上幼兒園一樣,也是咱爸送去的,路上交代一堆。”
“有爸在,我放心,趕緊吃完上學吧。”
“成。”
沒多久,厲衍琛就帶着厲寒星下樓了。
厲寒星有些興奮的朝着兩人走來道:“厲梟寒,舅舅,外公給我準備的小學生校服,好看嗎?”
厲梟爻很給面子的道:“好看,賊帥~!”
小郡主淡淡道:“還行。”
“你們身上穿的也是校服嗎?”
“嗯。”
“厲梟寒你穿校服真美,終於看起來像個學生了。”
“趕緊吃早餐,小學八點二十就開始上課了,八點零五分預備鈴聲會響起,那之前你沒到教室就算遲到。”
“好,我馬上吃,第一天上學我纔不要遲到呢。”
“嗯,時間觀念我跟你科普過,接下來記得好好表現。”
“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城堡大門外,阿十已經帶着阿匪在外面等着了。
見厲衍琛帶着厲寒星過來了,阿十道:“老大,我送他們去就好。”
“第一天,我自己送,後面再勞煩你多帶一個。”
“也行。”阿十走過去拉開車門道:“老大上車吧。”
厲衍琛坐在前面位置,阿十帶着兩個孩子坐在後排。
幾乎都不用厲衍琛交代厲寒星什麼,阿匪就已經給厲寒星科普了一路了。
厲寒星認真聽着,表示完全沒有什麼難度。
他覺得自己肯定能做好的。
他是人,他必須儘快的適應人類的生活,變得合羣!
另一邊,小郡主和厲梟爻上學的路上,厲梟爻提前告知她道:“先前學校裡有學生在書店遇到過你,回去就將你回來,且已經大變樣的消息在學校宣揚出去了,
估計你回學校會成爲大衆關注點。”
“無所謂,不打擾我複習即可。”
“咳……有人讓我問問你,如果高考後……有人跟你表白,你會考慮麼?”
“不會。”
“爲啥……高中都畢業了,可以談戀愛的,爸媽都不管這些的。”
“我答應過爸爸,接下來要好好上大學,且,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大學規劃,和事業規劃,無心於那些。”
“好吧……”
“哥很失望?”
厲梟爻賊兮兮的瞥了她一眼道:“我就是覺得,你是不是心裡已經有人選了?”
“那還真沒有。”
“你確定?”
“嗯。”
“那陸硯算什麼?”
“朋友。”
“只是朋友?”
“嗯,除此之外,我只剩下親人的朋友。”
“那他還挺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