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醫生聞言,不由鬆了口氣。
他屈膝蹲在周老爺子的身前,擼起他的褲腿開始做了些檢查。
當按到一個地方的時候,周老爺子直接破功了。
“痛痛痛!!”
老醫生又仔細檢查了一番這塊地方。
良久,他突然掃向周錦大伯道:“我想看檢查報告。”
周錦大伯忙道:“我馬上讓人送來。”
……
等厲衍琛和蘇暖暖等人帶着老醫生離開周家後,回去的路上,蘇暖暖好奇的問道:“老醫生,您真有辦法啊?”
老中醫也道:“那具身體那麼大的毛病,你還能有法子救?”
老醫生點頭道:“有辦法的,我回去研究研究。”
“所以這是法子還沒想出來?”
“不是,是他怕痛,我研究下怎麼能減輕他痛苦的程度,給他動手術治療。”
蘇暖暖道:“不都得打麻藥的嗎?”
“不能打麻藥,打麻藥那裡頭東xz得深,片子都照不出來,得靠他的痛感,分辨具體位置。”
“腿裡頭藏了東西??”衆人齊齊驚異道。
“那就是他腿病的根源,只要取出來,再進行藥物治療,能好的。”
老中醫聞言,再次表示深感佩服。
追根問底了一番,才知道老醫生居然只是靠腦子推斷出來的,然後結合檢查和檢查結果查找出來的病因。
早些年戰爭時期,醫學設備差,做手術的環境也差,甭管多重的傷,都是草草治療了事兒。
畢竟,那時候條件真的有限,傷患也太多。
老中醫猜測,周老爺子的腿一直不好就是那時候手術沒動好留下的後遺症。
那一直喊痛,卻查不出病因的地方,裡頭一定有東西。
不然,那些檢查報告上,老爺子的身體的一些病,都是沒有原理的,壓根就說不過去。
阿二聞言,心底還挺複雜的。
克魯斯被丟去爪哇國幾十年,只怕從未有一日丟棄過自己的老本行吧。
若是正常人,被丟去那樣一個地方几十年,活到這把年歲搞不好已經老年癡呆了。
但,克魯斯在醫學上的腦回路卻比那些年輕醫生們還要清晰。
他信了克魯斯平常跟他吹牛說,他年輕那會兒,有醫學天才之稱,很多醫學大佬都要搶着收他當學生呢。
這樣一個人,只怕年輕的時候真的是個醫學天才。
他很佩服老大這樣的人,看人的本事。
一眼看出克魯斯身上的價值和潛力,直接物盡其用,發揮到最大功效。
但卻不白用,會讓你無後顧之憂,了你心願,讓你有家,有家人,有心靈寄託。
不會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孤魂野鬼一般,在這個世間飄零。
對待克魯斯如此,對待老中醫依舊如此。
因此,這兩位大佬都心甘情願爲厲衍琛的新事業效力,且那也是他們最擅長的領域,覺得自己是在爲老百姓們出力,而不僅僅是商業那麼簡單。
厲衍琛這一盤棋,絕對下得高明至極。
後面紀雲霄得知後,沉默了好久好久都沒說話,最後直接感嘆了一句:“妙啊!”
而厲老爺子得知後,直接一句話:“不愧是我大孫子!”
吳老和姜萍反應就很不同了。
他們覺得,心懷天下之人,所向披靡!
雖然他們也知道,厲家那小子是因爲愛上一個人,才因爲她去愛這個世界的。
但,重要嗎?
重要的難道不是,他已經在愛這個世界了,眼裡不僅僅只有商人眼中的利益了,還有了別的。
蘇暖暖則是壓根就沒想那麼多,在她眼中,她家大叔就是神,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一直都是無比膜拜的好嗎,也不差這一撞了。
厲衍琛的這一番動作,直接製藥公司都慌了,包括,之前有幸走了蘇暖暖的路子,跟雲霄集團合作了的黃家。
黃夫人直接就恐慌了,忍不住給紀雲淑打電話打探了。
紀雲淑直接一句:“你擔心個啥?你家的藥現在走外銷走的那麼順遂,只要厲衍琛不跟我哥合作外銷這一塊,只便=造福咱華國的老闆姓,你壓根就不用慌。”
黃夫人心想也是,還好她先所有人一步,跟紀家合作做外銷了。
否則,這行業競爭起來,遇到強勁點的對手,分分鐘讓你無路可走。
“雲淑啊……你家暖暖現在是不是懷着孕沒怎麼出門參加宴會啥的啊?”
“好像是吧,怎麼?你又想託我侄女的路子,攀上厲衍琛那條道兒了?”
黃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這不是着急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急性子的人……而且我要不是這樣的人,這會兒我估計跟別家一樣都慌神了,我起碼因爲我這毛躁性子,走在他們前頭了不是。”
紀雲淑挑眉道:“倒也有些道理,你們商人之間的事兒,我也不懂,不過你們家全靠你越來越好這事兒,我倒是知道,還有人說你旺夫了。”
“活得好了,誰不誇你兩家?等你活不好了,你試試看?別人不踩你兩腳算好的了,所以雲淑,咱們可是,你不好的時候,我們都跟你好的關係啊,你可不能不管我。”
紀雲淑好笑道:“我能怎麼管你?”
“我想上門拜訪你侄女兒,又怕惹厲衍琛不高興了……媳婦兒懷着孕了,還因爲公事去打擾人家,你幫我探探你侄女口風唄?”
“行啊,我幫你問一嘴就是了。”
“那我等你好消息了。”
掛斷電話,紀雲淑慵懶的靠在貴妃椅上,從旁邊小桌子上拿了顆葡萄塞嘴裡。
她已經搬回自己的宅子裡住了,這會兒正悠閒着呢。
但太過於悠閒了,又覺得有些無聊了。
聶城去忙珠寶公司的事兒了,她又不樂意跟着去,索性就自己閒在家了。
不然,索性就親自跑一趟,去找暖暖玩會兒?
只是真等紀雲淑去了蘇暖暖那邊的時候,她心裡又開始有些酸溜溜的了。
這城堡,當初還是父親建給自己的呢。
看着那些熟悉的建築物,紀雲淑心底默默的嘆息了一聲。
也罷。
是自家親侄女的了,父親的親孫女,也不是便宜別人了。
“呀,姑姑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