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聽？”
“也不是不好聽，只是和暖暖不符……暖暖還是適合叫暖暖，你可別想着給暖暖改名字啊。”
紀雲霄卻道：“若她出生在紀家，這名字再適合她不過了……之所以，更適合現在的名字，是因爲，她就是叫這個名字，大家都習慣了，那就是蘇暖暖……蘇暖暖就是她。
可若生在紀家，在紀家長大，她就是紀明珠，我紀雲霄的掌上明珠……生來就有傲然不可一世的命格。”
“倒也是……明珠，掌上明珠，一種極致寵愛的感覺，不過，你們紀家暖暖他們這一代，不都是念字輩的麼？”
“傻子纔會照着那個取名兒，我紀雲霄的孩子，誰也不念……你肚子裡這個，我也不帶念字。”
“嗯？想好了？”
“沒。”
“還以爲你那麼上心，都想好了呢。”
“還不知道是兒子還是閨女呢，怎麼想？”
“想兩個就是了，暖暖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想了倆名字的。”
“來說說，若是兒子，是啥名兒？”
“蘇澈。”
“清澈的澈？”
“嗯……因爲那時候，只記得你一雙眼睛，很清澈……紀雲霄，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現在的眼睛，跟以前不一樣了，但依舊好看。”
“哪裡不一樣了？”
“那時候你的眼睛，很清澈……如今，多了些滄桑感。”
“那還喜歡麼……”
“喜歡啊，還是那雙眼睛啊，我夢了二十年的眼睛……怎麼會不喜歡。”
紀雲霄心頭又是一動。
他手，在她臉上輕撫着，眸中充滿柔光道：“蘇澈……太單調了些，但這個字，我可以保留，不能讓我家小玉兒白想了。”
蘇玉搖頭道：“那是給暖暖那一胎想的，不是腹中的這一個……哪怕是爲了尊重他，都得重新想一個。”
“若是閨女，我就好好給想一個，若是男娃……讓我閨女去想吧，隨便糊弄一個就成，何必去浪費腦子。”
蘇玉瞪他道：“紀逗逗！就沒見過你這麼重女輕男的！男娃怎麼了，就不是我們的孩子了嗎！哪有這麼隨便的，你乾脆讓他叫紀隨便好了！”
“小玉兒不帶一言不合就喊我乳名的啊……我會不高興的！”
“我喊高興了就成！”
“那就叫紀隨便好了……我無所謂的。”
“你真的是……算了，我自己想吧！”
“他自己的名字，讓他出來自己想。”
“就沒見過你這麼當爹的！”
紀雲霄輕笑出聲道：“好了，彆氣了……不是喊我逗逗麼，那就別怪我逗你玩兒了。”
“那你正正經經的，給想一個！”
“明珠蒙塵……我閨女的名字是明珠，那他就蒙塵好了。”
“紀雲霄我打死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哈哈……還敢叫我乳名嗎？”
“別鬧了……跟你說正經的呢！”
“紀念光……紀念我們逝去的那二十年時光，如何？”
“念光麼……不是，不用念字輩麼？”
“沒用……紀念的意思，和照着念字輩取的意義不一樣的。”
“行趴，隨你……念光，這名字倒是不錯。”
“所以小玉兒……你到底把你和我閨女的戶口本藏哪兒了？啥時候拿出來，咱們去把領了，戶口轉我紀家戶口本上來啊？咱都要結婚了……”
蘇玉撇嘴道：“急個什麼……這不還沒結嗎。”
“沒幾天了……”
“我嫁給你，也不一定要戶口轉你們紀家啊。”
“憑啥不轉，你是我媳婦兒，我閨女是我親閨女！咱們一家三口，必須在一個戶口本上！”這一次，紀雲霄的口吻很決絕。
蘇玉看着他道：“沒得商量？”
“這是原則性的問題……旁的，我都可以退讓，依着你，慣着你……唯獨這個不行，小玉兒，你就當可憐我好了……我紀家大房，都沒人了……戶口本上，空蕩蕩的，就我和雲淑了，
她馬上就要嫁人了，就剩我一個了……小玉兒你忍心嗎？”
“那就我來，陪你？閨女單獨立戶？”
“我閨女沒爹沒媽沒家嗎？需要單獨立戶？小玉兒你就直說，你在顧忌些什麼吧。”
蘇玉沉默了半響，纔開口道：“我顧忌你……不肯那麼早把暖暖嫁給阿琛，可阿琛都三十了……能拖多久啊，尋常人家男人三十歲，孩子都上小學了……可阿琛和暖暖才被你允許，今年才訂婚……那結婚呢？
按你的意思，估計沒個幾年，你都不會把暖暖嫁出去，
可阿琛等得起，厲家人樂意嗎……厲家老爺子都八十多了……還能活多久啊，人家也想看着曾孫孫女出世啊。”
紀雲霄心情複雜的看着她道：“道理我都懂，也理解……那是咱閨女以後的婆家人，可小玉兒我就是捨不得……把我閨女嫁人，就跟掏我心似的。”
“看吧……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這戶口還是別轉了。”
“那可不成……”
“除非，我和暖暖戶口都轉你們紀家戶口本上，但這戶口本必須交給我保管！”
“小玉兒你要知道，只要我不鬆口……你就是把戶口本給我閨女，讓她去跟那臭小子領了證，他們也別想舉辦婚禮。”
“無所謂啊……成爲合法夫妻了就成。”
紀雲霄不由一噎道：“那小子他敢！”
“你何必這般……”
“總要等我樂意了才成……好了先不說這些了，今年先訂婚再說，急個什麼，咱閨女還小呢，太小生孩子對身體不好的。”
“我可是在暖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生了她了。”
“那不一樣嘛……誰能跟我一樣天賦異稟，一晚上給你弄出人命來啊。”
“紀逗逗！你真夠了！”
“讓小玉兒你在這扎我心，哼……我親死你！”
“噗……別鬧！！”
“還喊我紀逗逗嗎？”
“我就喊！我估計你閨女這會兒都知道了，一會兒你閨女也喊！”
紀雲霄差點沒吐血。
被閨女喊乳名什麼的……簡直不要太丟人。
他黑着臉道：“那我也給她取個乳名，對着喊！”
“暖暖都這麼大了，不需要乳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