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品見人品,這個王子健,真是看錯人了。”當看到趙風順利回來,聽到解決那飯費後,錢婉有些感概地說。
林家富也附和道:“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那姓王的王八羔子人品這樣差。”
一想起自己差點被推倒,林家富就氣得不輕。
胖子馬上勸道:“叔叔阿姨,算了,就當花錢買個教訓。”
林沐沐有些心痛地說:“這一頓飯,還沒什麼感覺,就不見了十萬多,以後要多注意就是。”
林家富寒着臉說:“都怪那姓王的缺德貨,前面牛皮吹破天,還以爲他有多能耐,原來就是紙老虎,人家都拿給他檢查,好酒和普通酒都分不出,簡直就是眼瞎了,小沐,以後不要再跟這種人來往。”
“知道了,爸。”林沐沐馬上乖乖應道。
王子健的條件不錯,可是林沐沐覺得他沒安全感,爲人也有些虛僞,所以一直沒有同意和他交往,只是王子健一直纏着不放,現在聽到老爸讓她不要再跟他來往,簡直就是天簌之音。
錢婉有些感動地說:“小胡,這次讓你破費了。”
“這錢掙來就是花的,沒關係,只要沐沐高興就好”胖子猶豫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叔叔阿姨,明天有美國大片看,我,我想約沐沐一起去看。”
“這個....”錢婉一下子有些猶豫。
林家富好像很體貼地說:“去吧,年輕人,就要多走動一下。”
胖子臉上一喜,心裡感嘆還是男人最瞭解男人啊,聞言連忙說道:“謝謝叔叔,謝謝叔叔。”
看到時間差不多,也不好在別人家逗留太久,胖子和趙風聊了一會,然後雙雙起身告辭。
“胖子,你的,收好點。”回家的路上,趙風把存摺還給胖子。
胖子本以爲上面的數字要變小不少,沒想到打開一看,上面的錢一分也不少,不由有些奇怪地說:“風哥,這錢沒少啊,不是你出了吧?”
趙風搖搖頭說:“出錢給你去泡妞,我纔沒那麼偉大呢。”
“可,可這錢沒少啊。”
於是,趙風把事情的經過大致地說了一下,聽得胖子連叫威武,還說交上趙風這個兄弟,是他一生最明智的選擇。
扯了幾句,胖子突然問道:“風哥,沐沐的爸媽,一直不準沐沐和男生出街,這次卻答應我和小沐去看電影,你說是不是看到我足夠優秀,準備把沐沐許配給我呢?”
“想得美。”趙風冷笑道:“人家是看你剛剛買了近十萬的帳單,一時不好拒絕,說得難聽一點,你這叫乖人之危,特別是你那教導主任退休的未來老丈人,我看就不是省油的燈,這事要是那錢婉答應,還正常一點,可是出自林家富之口,總覺得不對勁。”
胖子有些不以爲然地說:“總不能把我綁住吧,大不了就是後面跟蹤,不管他,跟就跟,大不了看電影時多買一二張票。”
“希望如此吧。”趙風點點頭,不再說話。
猛地加大油門,三輪摩托車猶如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徑直向前衝去.....
就在胖子心情大好的時候,林家別墅內,錢婉在房間裡埋怨林家富:“好你個老林頭,一頓飯就把你收買了?那個小胡,是有點錢,也捨得爲女兒花錢,可你忘了,問他情史時吱吱唔唔的,以前肯定哄過不少女孩子,這男人追女人,沒到手前,那是如珠如福,一追到手,玩完很快又貪新嫌舊,你看看,買了一個帳單,馬上就提條件,你就不怕心女兒?”
“我們就一個寶貝女兒,能不擔心嗎?”林家富突然一臉高深莫測地說:“你放心,他們就是出去,也很快就回來的。”
“給女兒規定時間?這不好吧,女兒會不高興的。”
林家富嘿嘿一笑,開口說道:“我讓那肥包子,自己主動帶小沐回家。”
“這,可能嗎?”
林家富笑了笑,然後附在老婆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錢婉的臉色一時間變得有些複雜,臉色都有些紅了,等林家富說完,忍不住笑着罵道:“老林,你這招可是壞得出水。”
“嘿,這叫薑還是老的辣。”
經過二個多月的努力,趙風和胖子已經把大塘工業區的地下管道、化糞池都洗得七七八八,就在和林家在漁港新村吃飯的第二天晚上,由於胖子和佳人有約,趙風就負責起洗金的重任。
也就是沖刷一下,再把化學物投入魚塘,攪拌好,然後就是等,在天亮前撈起就行。
爲了和喜歡的女孩子一起逛街看電影,胖子着實打扮了一番,穿上新買的名牌休閒服,頭髮也用啫喱水打理得一絲不亂,出門前,還很騷包地用嘴咬着一朵玫瑰花。
“風哥,你看我這造形,帥不帥?”
“嗯,不錯”趙風隨意瞄了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弄一會要洗金的化學物:“比昨天帥了6個百分點。”
胖子第一次和林沐沐名正言順地逛街,心情一片大好,換作以前,肯定又嘴貧地說趙風剋扣讚美什麼的,聞言高興地說:“那太好了。”
說罷,握緊拳頭,一臉洋洋得意地說:“那個,風哥,今晚不用給我留飯留門,以我這出色的造形,肯定讓沐沐投懷送抱,我要讓一夜七次郎的傳說,再繼新篇章。”
“去吧,去吧,別在這裡吵了”趙風有些沒好氣地說:“再吵就把你留下幹活。”
胖子聞言,二話不說,一溜煙似的跑了。
跑得還真快。
趙風搖了搖頭,繼續搗弄化學品。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趙風終於完成工作,一個人坐在一旁的吊牀稍作休息。
www• тTk án• c ○ 經過近三個月馬不停蹄的清洗,洗地金的事,可以暫告一段落,再出一批金銀,建造大棚的錢、還有到倫敦參展的經費也有了,農場的事有胡大叔和張楠,出不了什麼亂子,是時候把重點放回九邦,爲倫敦珠寶展作準備。
趙風長長伸個懶腰,躺在綁在兩棵小樹間的吊牀上,把雙手枕在腦後,仰望着天空。
此時,月如鉤,繁星點點,晚風輕拂,地上斑駁的樹影也隨風搖曳,聽着郊野特有的蟲鳴蛙叫,聞着風中夾着那種新鮮土壤的氣息,趙風輕輕閉上眼,快要陶醉了。
在繁忙的工作生活中,忙裡偷閒,放鬆身心,尋找一絲心靈的平靜,這一刻,那是無比的滿足。
就在趙風很愉快地放鬆身心、快要與天地融爲一體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風哥,你可真會享受,一場兄弟,你也不同情同情。”
大半夜,突然冒出這麼幽怨的聲音,把趙風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胖子,剛想把他大罵一頓,讓他沒事嚇自己,不過一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眼睛都瞪大了,連忙問道:“胖子,你這是幹什麼,讓人搶了錢還是劫了色?”
月光下的胖子,全身髒髒的,感覺是到外面要了幾年飯一樣,花了大價錢買的名牌休閒服,皺巴巴的,有的地方還滴着水,最搞笑的是,胖子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用了大半瓶啫喱水弄的髮型,有些無力向兩邊聳拉着,有點像中分的漢奸頭,別提多狼狽。
再配上那一臉的幽怨,簡直就像深閨中的怨婦一樣。
“嗚嗚嗚,風哥,我,我.....”
趙風吃驚地說:“我說校丈同志,你這是幹什麼?不是說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還說讓一夜七次郎的傳說重回江湖,讓我不用留門留飯,看你這德行,你是和美女約會,還是和泥地裡打滾的泥牛約會?”
胖子一臉悲憤地說:“風哥,我這一輩子就沒這麼憋氣的,你可要替我出個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