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衆人也不好意思再走,在郝蕾的邀請下,紛紛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這是賓主的最後一餐,最後一道菜是什麼呢?
弄得這麼鄭重其事,衆人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了起來。
“小蕾,風哥他們搞什麼名堂,還親自去上菜,難道他們轉行做廚師不成?”楊舒有些好奇地說。
這是試探,可是郝蕾卻守口如瓶,一臉神秘地說:“不用着急,馬上就揭曉了,肯定不會讓你們失望就是。”
聽郝蕾這樣一說,衆人一下子更好奇了,紛紛把目光放在門口,看看趙風和胖子的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好在,答案很快就揭曉,當包廂的大門再次打開時,趙風和胖子合力推着一個手推車進來,在手推車的上面,放着一個巨大盤子,盤子上面還有一個蓋子,蓋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鄧飛眉頭一皺,有些怕怕地說:“那麼大的盤子,是烤全羊還是烤全牛?我們怎麼可能吃得下?”
從體積上看,那麼大的盤子,起碼是烤全羊或烤全牛,要不然也不需要用到那麼大盤子。
胖子笑嘻嘻地說:“沒關係,你們每人都有一份,哪位吃不下,給我,我這人最喜歡幫人,免費替你們吃。”
一邊說,一邊說和趙風合力把盤子擡到已經清空餐檯上。
“什麼來的,也聞不到香味。”王成邊說邊想去揭蓋,沒想到剛碰到蓋子,趙風一手按在上面。
不讓看。
趙風看了一下興致不太高五個人,微微一笑:“好了,最後一道菜揭曉前,你們閉上眼睛,先許一個願。”
不會吧,許願?
這不是生日吹蛋糕或到寺觀求神拜佛才做的事嗎,都這個時候還玩?
裡面不會放着一個散夥宴的蛋糕吧?
雖說有點不太樂意,可是衆人在趙風的要求下,閉眼許了一個願。
“BOSS,可以揭曉了吧?”唐悅沒好氣地說。
趙風笑了笑,一下子拿起蓋子:“各位,慢用。”
這是什麼?、
蓋子一揭開,衆人眼都瞪大了:一個巨大的盤子上,放着五個紙箱,而紙箱上還寫着鄧飛他們的名字,剛好是一個一個,這是分手的禮物?
還以爲是烤全羊呢。
“什麼啊,弄得這麼神秘。”性子最急地鄧飛一下子拖過寫着自己名字的紙箱,二話不說就撕掉上面封着的膠紙,翻開一看,當拉開紙箱的一角,只見他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打了一個顫,好像一下子傻了似的大叫一聲,然後一下子把紙箱合上,用雙手緊緊壓住。
那模樣,好像受到驚嚇一樣。
鄧飛的確被嚇着了,打開紙箱後,發現裡面全是百元大鈔,滿滿的一箱。
“怎麼樣,吃得下沒有,要不要我幫忙。”胖子在一旁調侃道。
“想都別想。”鄧飛像寶貝一樣護着紙箱,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王成皺着眉頭說:“奇奇怪怪的,到底什麼啊。”
當王成一打開,在場人一下子全都驚呆了:鈔票,全是鈔票,滿滿的一箱,全是百元大鈔。
難怪鄧飛那麼失態,原來紙箱裡的全是錢,楊舒、唐悅和韓天紛紛急忙把自己名字的紙箱拿到自己跟前打開,一時間一個個目瞪口呆:紙箱裡裝的全是錢。
也不知裡面有多少,那些錢都是散落着堆放,不過看那樣子,少說也有上百萬。
“怎麼樣,你們剛纔許的願,能不能實現一點點?”郝蕾微笑地說。
“全,全實現了。”鄧飛一臉激動地說。
王成被沒有被這些錢擊暈,強按捺內心的激動,有些疑惑地問道:“風哥,這是什麼意思?”
“是啊,這錢也太多了。”唐悅也附和道。
錢誰都喜歡,但是這錢不說明白,拿到也不安心。
在場的都是趙風手下的核心高層,每個人都不止被人用金錢誘惑一次,要他們跳槽,可是最後還能坐在這裡,說明對他們來說,錢並不代表一切。
趙風有點動情地說:“九邦雖說分拆成三個公司,但在內部我們一直都是一個整體,公司能有今天,離開在座各位的努力,你們對公司的付出,所有人都看到,我也看到,這一路走來,不知經歷多少挫折和挑戰,我們能共患難,自然也要同富貴,這是我們三個的一點小心意,大夥什麼都不用說,收下就行,我希望,就是暫時分開,我們還是兄弟、朋友。”
“說得這麼煽情,差點沒讓我流淚”鄧飛霸氣地抱住箱子:“風哥給的,多多都要,什麼希望的話不用說,有什麼事,刀山火海,我保證眉頭也不皺一下。”
趙風踢了鄧飛一腳說:“信你纔怪,你現在是妻管嚴,你只聽你老婆楊舒的。”
衆人聞言,忍不住齊聲笑了起來。
笑聲是一種很神秘的力量,不僅能驅散優愁的氣氛,也讓心境開闊起來。
唐悅像寶貝一樣抱着紙箱:“BOSS是大老闆,又有一個超有錢的女朋友,我可不跟你客氣,哈哈,這下可以還清房貸,不用做房奴了。”
衆人都知道趙風的性格,也沒跟趙風客氣,一個個笑臉如花地抱緊自己的那一份錢。
趁着這個機會,趙風開口解釋道:“公司是賣給金至尊,到時會整合,不過大家不用擔心,就是收購,一年內你們的位置、待遇不會變,田中佳美也不能解僱你們,有這個緩衝期,到時要走還是留,你們自己拿主意,有什麼困難,也可以找我和胖子。”
胖子笑嘻嘻地說:“找不到工作,可以跟我來農莊這裡端盤子,不過各位都是百萬富翁,估計不會看上這點小錢。”
衆人笑罵了一番,楊舒突然提了一個衆人都關心的問題:“風哥,公司賣了,你幹什麼?是準備轉型和蕾姐一起經營餐飲行業了嗎?”
“不一定,看興趣吧。”說到這裡,趙風看一下衆人,突然意味深長地說:“江東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
江東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這是唐朝大詩人杜牧寫的一首《題烏江亭》中的最後兩句,全詩是: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恥是男兒。江東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
一個捲土重來,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鄧飛等人聞言眼前一亮,然後一個個輕輕地點了點頭。
此刻,衆人心裡都有一個信念:要是趙風重出江湖,只要他揮臂一呼,自己馬上就投靠,一顧一切去投奔。
女爲悅己者容,士爲知己者死,有這麼一個重情重義的好老闆、好大哥,值得追隨。
半個小時後,趙風已經開着車,送郝蕾回家。
“小蕾,有空嗎?”一路上,二人都很安靜,趙風突然開聲打破了這種沉默。
“怎麼啦?”郝蕾柔聲地問道。
“沒什麼,明天去給員工發紅包,發完紅包,我準備去大理散散心。”
跟着自己的老員工者安置好了,趙風也不忘其它的員工,按照工作時間的長短、貢獻的大小,給每個人都準備了紅包,金額從500到10000不等,新人就拿少一點,像手工起版部的老行尊黃得榮,從金至尊出來後就加入九邦,兢兢業業,九韻能有今天,他的功不可沒,資本無情人有情,太子無情的把他掃出門,趙風雖說拍拍屁股走了,可走之前得表示一下。
黃得榮師傅做了這麼多年,攢了不少錢,也不差那一萬塊的紅包,多少表示一下心意。
郝蕾沒什麼猶豫,馬上說道:“好,我也很久沒有旅遊,趁着現在有人幫忙看着,第三分店還沒開張,走走也好。”
趙風簽了字,金至尊正式吞併九邦、九天和九韻,這三間公司在趙風簽字的那一刻,就沒了關係,田中佳美收購後,接下來肯定是一番人事調整、資源整合,也不知到時折騰成怎麼樣。
一手創辦的公司,最後落在死對頭的手裡,整頓的時候不知還會有什麼妖蛾子,乾脆外面走走,來一個眼不見爲淨。
賣了一個好價錢,不等於甘心,郝蕾還想着怎麼安慰趙風呢,聽到他說去大理散心,馬上同意。
想了想,趙風開口說:“我媽沒怎麼出過遠門,到時帶上她,乾脆叫上胖子和胡大叔他們,人多熱鬧,小蕾,不如你也叫上你媽吧,來個自駕遊,你大哥二哥忙,免得她老人家一個人在家無聊,還擔驚受怕,好像我把你拐走,對你怎麼怎麼的。”
郝老太太腿腳不大方便,郝威有一輛房車,正好派上用場,到時自己老媽也能跟着沾光,兩人一起路上也有個伴,房車要有專業司機,到時自己和胖子各自駕一輛,三輛車組成一個小車隊,一邊走一邊玩,這幾年一直忙着生意,現在有錢有時間,正好好好休息一下。
聽到趙風這麼關心自己老媽,郝蕾心裡一甜,不過很快有嘟起小嘴說:“那還用說,我媽老是說,我女生外嚮,那麼好的一顆白菜快要讓你這頭豬給拱了。”
趙風一臉無言地說:“還好說呢,我媽還說呢,這些年老是在花城,去你家比回我家還多,她說好不容易養大了一頭豬,沒想到別人用一顆白菜就給引誘走了,虧大了呢。”
郝蕾聞言撲哧的一聲,掩嘴一笑,不過很快仰起那張清秀絕倫的小臉,有些傲嬌地說:“你還虧?本姑娘天生麗質,不知多少公子哥們追求呢,你也不照照鏡子自己啥樣,你要是覺得虧早說,姑奶奶有的是備胎。”
“好哇,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竟敢找備胎?看我怎麼收拾你。”趙風一邊說,一邊朝副駕駛位的郝蕾伸出安祿山之爪。
郝蕾沒想到趙風開車還敢對自己毛手毛腳,猝不及防這下被抓個正着,敏感點被抓,嚇得她一下子花容失色:“啊,趙風,幹嘛,看前面,車,前面有車......”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郝蕾好奇地問道:“趙風,那麼多錢,爲什麼不直接轉帳或開支票,弄一個破紙箱裝,還把扎條都撕了,多難弄啊。”
趙風一臉奸笑地說:“你懂什麼,給支票轉帳,哪有直接給現金震撼?弄亂弄散一點,顯多,一下子這麼多錢,數也有得他們數,要是數幾遍估計得數到通宵,數錢數到手抽筋,人生能有幾次這樣的體驗?我敢保證,他們永遠都忘不了這個時刻,那就永遠不會忘記我這個好老闆。”
“你這太狡猾了,故意晚上才分,他們想存都沒地,只能拉回家自個數。”
天空中繁星點點,道路兩邊街燈昏黃,路邊的草叢裡傳來蛙叫蟲鳴,一輛小轎車疾馳而過,打破寂寞的夜晚,風中傳來趙風一陣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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