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在內部交易會買到想要的翡翠,接下來就輕鬆多了,郝威和老一輩的聯誼,趙風打了一個照面,然後就跟吳彪滿世界轉。
郝威和他的朋友,不是喝茶聊天,就是赴這個宴趕那個局,趙風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在吳彪的帶領下,饒有興趣去看緬甸的風景名勝、特色古蹟,像大金塔、素面佛塔、皇家湖等地方,都留下趙風的足跡。
吳彪這個“地主”做得很不錯,包吃、包住還包玩,出動軍車帶趙風去玩,把趙風帶到他的營地,讓趙風玩各種的槍,結果趙風一天打了五六百發子彈,狠狠地過了一把槍癮。
華夏禁槍,汔槍都不讓玩,更別說的真槍,但在緬甸還真不同。
風景看得差不多,佛塔也看得有些審美疲勞,吳彪又有新花樣,弄了二身行頭給趙風和郝威,帶着二人上山打獵。
奢侈啊,出動***、軍犬去打獵,附近還有直升機待命,緬甸是熱帶雨林氣候,植被覆蓋率高,也適合動物生存,野豬、野雞、野山羊等遍地都是,趙風玩得那是不亦樂乎。
一天下來,趙風打了一隻野豬、一隻野兔還七八隻不知名的飛鳥,可以說戰績輝煌,收穫同樣不錯吳彪和郝威有點遺憾,因爲他們發現了一隻老虎,都出動了***都留不下,大叫可惜。
有權有錢還真是好,就是打個獵,也能豪出新高度。
3月6日,爲期十天的緬甸公盤正式開始,作爲花城玉石協會會長的郝威,開始忙了起來,爲協會的成員辦證、處理協調各方面的事情,以身作則參加投標,一邊尋找有沒有值得出手的毛料,一邊準備隨時出手收購別人賭石開出的翡翠。
剛花了三千萬,現在又異常活躍,郝威資金雄厚的程度,讓趙風自嘆不如。
趙風把富餘的錢,都投到翡翠毛料上,可是並沒有馬上就走,每天在公盤上看看毛料、交交朋友,有時看別人解石,日子過得也充實。
公盤除了明標、暗標外,在外圍還有不少攤位,供給翡翠商人、販子出售翡翠毛料、原石,每天都有很多人買石、切石,每次切石,周圍總圍着很多人,一個個比貨主還緊張。
一個賭字把人生百態、人性醜善表現得淋漓盡致。
一刀窮,一刀富,在這裡永遠不缺一夜暴富的故事,當然也少不了一刀下去傾家蕩產的例子,明知十賭九輸,可是那些賭客還是蜂擁而上,每個人都心懷僥倖,總想着做不輸的那個。
在3月9日,在公盤開盤的第三天,趙風就坐上飛向花城的班機回國。
購買了一批翡翠、見識了公盤的熱鬧、交了不少朋友,也在這裡好好玩了一圈,是時候回去了。
其實趙風在開公盤前就可以走,只是趙風有點不死心。
在內部交易會時,突然感應到翡翠的磁場,從而收穫了一塊冰種紅翡,可是後來就不靈了,趙風留在公盤,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再找回那種感覺,可是一連三天,無論怎麼努力,怎麼也找不回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最後徹底死心,打道回國。
郝威是花城玉石協會的會長,算是有公務在身,不到公盤結束是不會走的,趙風現在太忙了,等不及,最後決定自己先走。
走的時候,是吳彪開車送到機場。
趙風握着吳彪的手說:“吳大哥,這次太感謝你了,感激的話就不說了,下次去華夏,不要忘記找我,我也來做做東。”
“哈哈,好,這話你說的。”吳彪拍拍趙風的肩膀說:“都是男人,明白,不用婆婆媽媽的,去吧,別弄得像電視裡那些離別的樣子,告訴你,我可不好這一口。”
趙風沒說什麼,和吳彪重重地握了一下手,轉身進候候機廳。
回到花城,趙風還沒來得及重新投入設計工作,鄧飛和楊舒就進來了。
從緬甸帶回來的特產,趙風在車間就分發了,這是趙風的習慣,無論去到哪裡,總給屬下帶點福利,鄧飛一邊吃着趙風帶回來的特產,一邊向趙風彙報。
鄧飛彙報的是好事,說了那麼多,其實就是說一件事:擴大規模。
現在九邦全部人加起來,包括文員、保安、清潔阿姨等,一共有628人,全部擠在九邦這棟小樓裡,顯得有些擠擁,現在九邦有自己的嬉哈系列品牌,需要二個組去做那些訂單,大力發展起版部後,在楊舒的努力下,九邦的起版部成爲花城最有名的起版部。
花城大部份的樣版訂單,都會發到九邦,交給九邦的起版部。
對大多數中小首飾企業來說,養一個起版部壓力太大了,起版技術是首飾中最難掌握的技術,一個技術過硬的首飾師傅,每個月薪水至少要6000以上,可是一個版部總不能一個人吧,加上其它福利、補貼損耗等,每年少說要花二三十萬去養活,要是不斷有工作還行,可大多是來料加工,很多時候連版都準備好,以至大部分首飾廠的起版部都中開工不足。
辭了不行,不辭就虧,這讓起版部成了雞肋一般的存在。
把版交給九邦的起版部做,速度快、質量好,價格還便宜,於是很多人就把版發給九邦,一些中間商有時順便把訂單也交給九邦。
誰都喜歡和有實力、又講信用的人合作。
現在九邦的起版部有40多人,可以出色完成九邦交給的任務,不用撥一分錢去養,自己可以養活自己之餘,每個月都有大筆利潤上交到會計部,九邦也要撥一組人去做版部樣板訂單。
本來人就不多,一下子抽掉了三組,這樣一來做訂單的人手就少了,眼看訂單越來越多,很多工人每個星期只放一天假,每天晚上都要加班,鄧飛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趙風一回來,他就馬上找趙風商量擴大規模的事。
楊舒也在一旁說:“風哥,你得給我多分點地方,剛成立時,十多個人是那點地,現在四十多人,還是那點地,地太少了,說得難聽一點,有人放個屁,全部人都能聞到,我的那些手下早就抱怨了。”
趙風聽明白了,開口說道:“這是好事,這裡就這麼大,我們開設分廠來分流吧。”
“風哥,我們在哪設分廠?”鄧飛一臉好奇地問道。
趙風站起來,站在落地窗前,透過窗看着大塘工業區的位置,而帶着微笑說:“我們從哪裡來,就從哪裡去,眼前就有,沒必要捨近求遠。”
想當年,九邦剛剛成立,只能在裡面租一個工作室,最後被太子使壞,差不多是被掃地出門,當時九邦靠做利潤很低的外派單,每天從早做到晚也沒賺幾個錢,趙風經常要拿錢來補貼,只有幾個老員工,所有人加起來還不夠10個人,就是清潔阿姨也請不起,每天員工就自覺輪流掃地。
今時不同往日,九邦已經有六百多工人,不僅不用接外派單,還有很多訂單派給同行,有自己的品牌和大型起版工作室,在花城也可以說是有頭有臉的企業。
在哪裡倒下,就在哪裡站起。
鄧飛眼前一亮,馬上高興地說:“風哥,我聽說以前福緣的廠房還空置着,我覺得那的硬件不錯,不如我們把它租下,作我們的分廠吧。”
楊暢有些爲難地說:“福緣的廠房是不錯,可是地太大了,我們九邦這裡才600多在,而福緣那廠房,少說也能安置上千人,要是把飯堂那些全利用起來,二三千人也能放得下,我們花了那麼多心思在這裡,這裡不要了?”
“我覺得鄧飛這個建議不錯”趙風突然開口道:“我覺得租那裡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