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
說這些話都是楚軍蓉教的。
楚軍蓉非常清楚對什麼人用什麼方式說話最合適。
別說楊柳現在還是一個學生，只是一個夏科的一個研究員，孫強這種人很清楚什麼叫門房七品官，更何況是楊柳，白昊的妹妹。
楊柳人已經離開五分鐘了，孫強還沒有回過神來。
光是楊柳這個名字他就在腦袋裡閃了幾百次。
秘書這時才端着新泡的茶進來，看到孫強滿頭都是汗。
“您，沒事吧。”
孫強猛的回過神來，推開秘書就往辦公室跑。
他真的是嚇虛了。
讓楚軍蓉成爲淡馬錫的實際管理者，這事往深裡想，不是普通的角度可以解讀的。
別說是十五至二十個名額，就是給五個，他之前的安排面子就能圓住了。
孫強相信，這事肯定有更深層的安排。
翻看了孫強寫的新方案之後，從口袋拿出筆在新方案上寫了一串號碼：“這是淡馬錫城主特別助理辦公室的電話，姓楚，楚軍蓉。是專門負責替城主在管理淡馬錫城工作中分憂的，就說號碼是我給的，她會和你溝通這些事情的。”
正說着，冼琀薇跑了進來：“廠長，新計劃，家裡說淡馬錫在勞動節一般會有三天的假期，建議搞大一點活動，把氣氛拉起來。然後抓緊時間找塊地方，挖坑，蓋託西巴新總部大樓。”
如果只有一點點錢，估計沒有人會動心。
“謝謝，謝謝，太感謝了。”孫強真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現在有十五至二十個，他這腰板又可以挺起來，臉面依舊在。
事實上，這事很簡單。
下午下班的時候，他拿着新方案就站在夏科某個研究所的門外，一直等着。好在楊柳平時也不怎麼開車，車是停在夏科的院子內，偶爾去地方遠一點纔會用，騎自行車回宿舍只有幾裡距離。
讓一羣初中專，高中生去參加考試，然後拿這個獎學金，這事就解決了。
楊柳又說了一句：“這事楚叔開口了，我去找您也是怕楚叔那邊難堪，我家老大有時候板起臉來真是六親不認，體諒下，將來去淡馬錫，沒事少見他。”
他不敢猜，更不敢打聽。
他還大可以說，之前是下面辦事的人理解錯了。
“這，全是我的錯，還讓您爲我着想。”孫強沒想到，這真是給面子。
楚軍蓉把事情講了之後，白昊說道：“在漂亮國，信託的規則甚至高於漂亮國的規則。不止漂亮國，連西方大洲也是這樣的。”
楚庭的長女，楚軍蘭的姐姐。
楚軍蓉接口說道：“我來安排吧。”
老索雷斯信託這巨大的蛋糕本身確實是動不了，但這塊蛋糕產生的衍生價值，卻也不是沒辦法的。
說完，冼琀薇轉身離開，走了沒幾步，輕輕一拍腦袋：“算了，還是當我來過吧，薛琳琳來消息，說很快帶軍蘭過來，畢竟是淡馬錫頭一次盛大的活動，軍蘭是需要在場的，這事還是要讓廠長你知道的。”
楚軍蓉聽懂了：“那麼，廠長你的意思是，老索雷斯的信託規則不可能改變。”
白昊接着講：“我來給你形容一下，如果有人開公司，感覺自己快不行了，那怕使用一些手段，甚至是去借錢，然後把錢放在信託裡，每年信託會拿出一部分錢給自己的孩子當生活費，都是被允許的。”
那怕想到了解決方案，他依舊很慌。
楚軍蓉和孫強通完電話，找白昊要提一下這個事。
孫強認真的聽了楚軍蓉的意思之後，記下來，當晚就開始打電話覈實，然後修改之前的方案。
淡馬錫兩所大學，一所聽聞全球排名能在前二十，另一所在前四十，都是那種頂級的名校。
“對，我已經翻了幾天漂亮國的各種規則，找不到漏洞。老索雷斯這樣精明的人，不可能讓我找到漏洞。唯一的辦法就是擴大，但也是那麼容易的，老索雷斯指定的幾所大學之外的學生髮獎學金，眼下我最希望就是長綠樹聯盟能幫了把。”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孫強趕緊申請了國際長途，給人在淡馬錫的楚軍蓉打了一個電話。
“接下來，他破產了。那麼，他的孩子想拿出信託的錢來賠給債主，不可能，因爲信託的本金不可動用，這就是信託的規則高於漂亮國規則的最真切實例。除非找到他轉移財產或是信託成立之前違反規則的證據，這是一個非常繁雜的過程。”
楊柳推着自行車出來，看到孫強。
他感覺，自己可能錯的非常離譜，自己斷送了自己未來的路，趁現在，趕緊補救，立即想補救的方案。
楚軍蓉坐下聽。
自己這椅子還沒坐穩呢，趕緊把眼下的事情辦好。
“謝謝，謝謝。”孫強連聲感激。
楚軍蓉是誰，他自然是知道的。
他聽得出來，這不是給他面子，是給楚庭面子。
白昊，坐在陽臺上正在讀一本非常厚的漂亮語的書。
“這一切，都是利益。哼！”白昊冷哼一聲，態度中對於漂亮國的各種規則很是不屑。
之前準備考試的那些優秀的大學生，如果非常優秀，去讀研究生，這事的高度立即就變了。
說完，冼琀薇看了一眼楚軍蓉，啪，將文件夾拍給楚軍蓉，然後對白昊說道：“廠長，沒事了，你當我沒來過。”
楚軍蓉說話的很客氣：“這些都是小事，既然老孫你有了之前的安排，也不能讓人感覺你這個顧問說出的事情沒着落，這樣吧。我來安排一下，先搞十五至二十個名額，淡馬錫還是有兩所大學的。”
這事，大有可爲。
孫強也不是純粹的草包，冷靜下來後他清楚，這事真的很簡單。
白昊說道：“冼琀薇，叫姜詩媛過來。”
“好。”
姜詩媛進來後，白昊問：“查一下，夷彎現在水果產量，外銷比例，咱們採購的比例？”
“二百萬噸各類水果，外銷百分之九十三，咱們採購比例爲他們全部產量的百分之九十三。也就是說，他們所有的外銷，全部由咱們來採購。”
白昊恩了一聲：“安排一下，他們敢替小倭子說話，你看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