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白昊雙手捧着茶杯，迴應了一個微笑。
自己是誰？
白昊在Iris張面前回答不了這個問題，無法回答。
紫赮這時走了過來。
白昊側過頭：“球賽要開始了嗎？”
今晚有一場非常重要的比賽，公牛隊勝了，球隊的排名就穩拿第一，後面的幾場分數已經影響不到排名。
紫赮看了Iris張一眼，低下頭說道：“淡馬錫坡會，公佈了三條信息。第一條，李家貪污等二十六條罪名，已經被關進小黑屋。第二條，修改淡馬錫的大規則，對於淡馬錫城市管理者，可以是非淡馬錫人。最後一條，他們向廠長你發出邀請，請你管理淡馬錫。”
“還有，與此同時。柔夷大會議廳發出邀請，請廠長你出任腐盟運動會最高管理員，柔夷一切辦公室在腐盟運動會時期，全力配合運動會可以順利舉辦。”
白昊臉色微變，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甚至忘記禮貌的告訴Iris張一聲。
中年大叔第一個電話打給了劉夏清：“恩，您老看看合適的話，咱們準備一下挑個合適的日子把大烏揚開出來，然後讓超級船用姬亮相吧。”
劉夏清也在關注着地球飛行姿態的變化，也同樣在關注着白昊這邊。
事實上，當年揍過小倭子的人大部分都猜到了。
中年大叔進來站在一旁。
王望海沒有和迎接自己的任何一個人說話，他徑直走到了那紅黃單色塗裝的畢方原型機面前。
中年大叔清楚的知道，白昊到極限了。
當有一天，這個孩子要告訴其他人，自己是誰的時候，腰板那是絕對是挺直的，挺直腰板靠的是家裡給撐腰。
與此同時，夏國、帝都、種有海棠樹的小院內。
過了幾分鐘，中年大叔接過勤務手上的毛巾遞了過去，輕聲說了一句：“可能撐不住了。”
“問題不大。細節上，您老抽空來帝都一次。”
有客要到。
已經退休，整天在河邊釣魚的付強也換上了正裝，回到廠裡。
九廠這邊肯定要提前作準備，更何況還不是普通的客人。
王望海伸手一指畢方的原型機：“焦兔說一百句，也頂不上它扇幾下翅膀，它飛幾圈，焦兔們也不用再廢話，用眼神就頂一百句。”
眼下，白昊只需要點點頭，就可以去接管淡馬錫這座城了。
“是！”
不說淡馬錫的邀請，只說那條鐵路，白昊這一波搞的確實太大了，那條路的意義已經不是一要簡單的鐵路，更何況還有油氣管道，以及裡海那裡的海底電纜……
白昊往外走的很急，他還需要去看球賽，至少不能讓人感覺他的情緒上有什麼變化。
王望海轉過身正準備在說什麼的時候，他的秘書靠近，低語幾句。
Iris張與紫赮見面次數最多，在漂亮南大洲最危險的那段日子，就是紫赮一直陪着她身旁。
中年大叔說道：“我看過一些記錄，我知道你們九廠有一筆錢，名爲鎮庫。數額大到驚人，而且每年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往裡面添加不菲的數額。你們廠長小白說過，既然名爲鎮庫，那麼平日就是訴求個平安、風調雨順。不能用，是吧。”
撐不住了。
他也感受到了四處都蓋不住的無奈。
她懂。
這話一出口，有資格站在這裡聽到這話的人不由的站直了身體。
“王老，您……”
好些人在推測，爲什麼這個時候會有這麼重要的客人到九廠來。
擡頭看着，良久。
在幾分鐘前，他確實是憂心忡忡。
中年大叔看到的，只是一個傲然卻非常淡雅的笑。
白昊的演技再高，到這份上，已經沒用了。
冼琀薇拿來外套，還有球隊的帽子，小跑着追在白昊身後：“廠長，咱們只有不到二十四小時對淡馬錫與柔夷的邀請作出迴應。”
“讓我安靜一下，問問家裡，給我來杯濃茶，我和要師爺通電話，立即。”
他，竟然到九廠總廠了。
她是一名記者，她聽到紫赮剛纔轉述的話。
見到輕從簡從的王望海親自過來，櫟陽飛造的廠長沐一山有點懵，正在指導研究人員就許多難題攻關的熊天火感受到了王望海身上巨大的壓迫感。
幾十個電話打出去之後，告訴身邊人，自己要親自去一次京兆九廠的總廠區，立即動身，儘快趕到。
王望海事先連電話都沒有打一個。
王望海接到電話之後，並沒有回帝都去聽什麼細節，開始連續不斷的出差，他要去空兔的每一個重要的駐地。
她太懂了。
“那，萬噸那兩艘？”
付強說的是：
軟了！
王望海聽完也是吃驚不小。
櫟陽飛造。
一位老人站在院中，正在緩慢的鍛鍊身體。
駕駛員這邊，李夏與雷公最明顯的感覺就是，有一種莫名的聲音似乎在讓他們壓制在心底深處的某種力量即將醒來。
中年大叔到九廠了，他也沒和誰客套，進了辦公室還沒坐下，第一句話就問：“鄔青道在那裡？”
中年大叔開始不斷的打電話。
他非常清楚，他們的軟弱，讓家裡的孩子在外越來越苦。
“是。”冼琀薇小跑着去安排了。
鄔青道上前。
現在！
王望海說道：“我們也過去。”
所有人聽到付強說的這兩個字之後，都認爲付強可能猜到了。
第一站。
紫赮向Iris張點了點頭：“抱歉，緊急事務。”
提問的人是誰，鄔青道非常清楚。
付強一隻手扶着柺杖站在路邊，他只說了兩個字。
九廠，一直以來在夏國的就是一間微型小工廠，而且還是私營小廠，就是秦州這邊也很少有人跑去九廠，這叫回避。
等等。
瞬間，中年大叔眼神一變：“我明白了，我去了。”
“明白了。”
悟到這兩個字的人，都是感覺精神振奮。
更是知道，這提問是什麼樣的一個層次。
但即便是這樣，鄔青道還是足足遲疑了三十秒，這才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三十秒的猶豫，中年大叔內心給的是讚許。
因爲，鄔青道是白昊在九廠最後的守護人，他清楚若不是自己開口，就是巴郎音都未必能夠問出來詳細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