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戰爭的後續發展完全出乎美國人的意料!新生的中國面對家門口的敵人,不顧自己國家還處於一窮二白,需要長時間休養生息的特定情況,毅然出兵,在嘹亮的軍歌聲中跨過鴨綠江,給美國人一記迎頭痛擊!
以美國人爲首的聯合國軍幾乎被打傻了!連夜潰逃之下,大批的士兵被俘虜,幾乎重現了二戰中菲律賓失陷的一幕。又羞又怒的麥克阿瑟飛回美國,向國會提議第三次動用人類的禁忌武器——原子彈,把新生的中國連同潛在的最危險的對手蘇聯撲殺在萌芽狀態,還好,杜魯門總算不是蠢貨,回絕了他的這個荒唐的建議。
無奈之下,麥克阿瑟回到位於日本的橫須賀基地,準備休整一下,和中國人在戰場上一決雌雄。一貫驕傲到了骨子裡的他,心中一直認爲就是美國政界的一羣人過於保守,當年如果是自己擔任駐華軍事顧問的話,也不會放任**成爲新中國的主人了。這一次在韓戰戰場上相遇,一定要讓一貫疲弱的中國人嚐嚐來自自由世界的力量!當然,對於最後的勝利,他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的。
身爲《紐約時報》駐橫須賀記者站的首席記者,斯賓塞再一次隨軍事長官的腳步來到了東京,這一次還不是他自己來——他在日本的女人,或者叫情婦愛,也隨同他的腳步來到了東京。斯賓塞在美國的家庭解體,最開心的莫過於愛,用一句中國人的話來說,就是多年的媳婦終於熬成婆了!這一次男人到東京去,她也一反平日裡溫順的形象,要求和他一起去,這麼多年來,她甚至還沒有到過東京呢!
斯賓塞可能也覺得愛跟隨自己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個名份,心裡有點對不起,也沒有過度的拒絕,就這樣,兩個人把孩子託付給鄰居,一起乘坐美國軍方的飛機來到了東京。
艾飛接到斯賓塞的電話很是開心:“這樣說來的話,最近可以有很多的時間在東京盤桓了吧?”
“是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可能要跟隨將軍閣下到南韓戰場去,進行跟蹤報道。”
“去戰場嗎?會不會很危險?”
“記者從來都是世界上最危險的職業之一,艾飛君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論點嗎?”
“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夠好,那是因爲你離炮火不夠近。嗯?”
“是啊,多麼有勇氣的話啊。”
“唯一的遺憾,這句話不是由你們美國人中的一個說出的——追求勇氣從來不都是美國人希望的嗎?”
斯賓塞大笑:“確實如此!哈哈哈哈!確實如此!”
“真是個怪人呢?”雨宮井子在學童社工作了一週的時間,就得出了一個對年輕的社長先生的印象。看着他微笑着和電話中的人用熟練的英語交談,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從面目表情來看,他應該很開心纔是:“真是個怪人呢?”她再一次如是想着。
身爲日本人,他身上有着太多不屬於日本民族的性格,例如,他沒有其他人一樣的彬彬有禮,甚至總是顯得那麼高高在上。他很少走出辦公室的大門,有什麼事總是把部下叫到嘴角的辦公室來吩咐,剩下的時間就是不停的進行創作。她因爲工作的便利總是可以第一時間看到他創作出來的作品,雖然只是一些草圖類的畫面,卻也足以讓她覺得驚奇了:怎麼他的腦子裡會裝着這麼多好看又好玩兒的圖畫呢?難怪兒子從別人的手中得到一本過期的雜誌都會歡喜得像什麼似的!甚至是自己這樣的年紀,也覺得很好看呢!
除了這些古怪的習慣之外,艾飛還是一個很不錯的老闆,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他不吸菸,不喝酒,工作的更多時刻就是在不停的畫畫,繪圖,下達命令。對像自己這樣的秘書,一天也不見得有什麼話,即使有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而每個月的工資有7500日元,也讓她感覺非常滿意,這比很多人辛苦工作一個月的時間賺到的錢還要多了。而秘書的工作,不管怎麼說也不能算很累,只是時間上有點不好控制,經常是上班有點,下班無時。如果照這樣下去的話,只怕兒子都要生自己的氣了吧?
“雨宮女士?”
“嗨伊!”雨宮井子收拾心神,趕緊回答。
“等一會兒你出去一次,到凌飛料理店預定一個位置,我要請客。”
“嗨伊!”
“來回的電車票留着,我簽字,找富士君報銷。還有,和家裡交代一句,今天晚上晚點回去。”
“…………?”
艾飛從繪圖板後探出頭來:“不明白?今天晚上您也和我一起出席。”
“啊,我也要去嗎?”
“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有沒有。”
艾飛看了她幾眼:“你……訂完位置之後就回家,換身衣服,最好是和服……有嗎?晚上直接去料理店,和我們見面。”
“……?”
“斯賓塞先生帶着女伴,你知道,我也需要一個女伴,這是禮貌,也是規矩!”
“嗨伊!明白了。”
凌飛料理店大門口,艾飛身穿一襲寶藍色的西裝,打着窄而細的斜紋同色領帶,微笑着和走下汽車的斯賓塞握手:“嗨!晚上好!”
斯賓塞和他握了下手:“晚上好。這位是愛。”
沒有介紹對方的姓氏,艾飛大約懂一點這方面的規矩,或者這個女士沒有姓氏——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那麼就是另外一種可能了,斯賓塞不認爲有必要向自己介紹女伴的形式,這等於是對艾飛的身份的一種認同:“很高興見到您,我是艾飛。”
“嗨伊!”吉田愛上前一步,不過還是和斯賓塞差着半個肩膀的位置:“我是愛!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艾飛這纔有機會打量斯賓塞的女人,她生着一副日本人極少見的方臉龐,臉蛋長度的稍短使她看起來有點五官緊湊,不過眉宇之間卻是滿漂亮的,爲了今天晚上的聚會,她也特爲化了妝,離近了可以聞見淡淡的香氣,穿着一件真絲面料的,繡着鮮豔的牡丹的和服,微風吹起和服的下襬,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小腿,平添三分美麗:“那麼,我們進去吧。”
“嗨伊!”
“請等一等!”路邊傳來一聲急促的呼喊,三個人扭頭看過去,一個同樣穿着和服的女士,一手捂着衣服的下襬,一邊快速邁動着步子——唔,即使是在這麼着急的情況下,她還是保持着日本女性特有的典雅——來到了料理店的問口:“對不起,非常……呼!對不起!”
“我來介紹一下,我的秘書,雨宮井子女士。…………”
斯賓塞輕佻的一笑,捧起雨宮井子的右手吻了一下:“很高興見到您。”
“我……對不起,我來晚了。”
看雨宮井子語無倫次的解釋,艾飛一笑:“沒什麼,東京的交通從來就不是很好的。我們進去吧。哦,雨宮……”
“嗨伊?”
“您已經訂過位置了吧?”
“嗨伊!已經訂過了。”
幾個人在餐廳中坐下,一襲雪白服裝的侍者快步走了過來,一上來就是鞠躬:“歡迎光臨!”
艾飛和斯賓塞各自拿過一個菜單:“田不拉蝦肉球,一客;醋拌海蠣子一客;海鮮刺身一客;豆腐沙拉一客;日式炸豬排一客。主食嘛……要一客金槍魚壽司,喝點什麼嗎?”
“清酒吧?我和她都很喜歡這種飲品的。”
艾飛嘻嘻一笑:“好吧,就要清酒。有SUNTORYOLD的清酒嗎?”
“嗨伊!有的。”
“要特級的,有嗎?”
侍者真誠的笑開了——一瓶SUNTORYOLD的清酒可就是要7.55萬日元的呢!“嗨伊!馬上就來!”
關於書評,在這裡借用一點地方回覆一下。最近幾章的內容引起了極大的反響,最強烈的是關於雨宮井子話中提到的“支那”一詞。在寫作之前,筆者查閱了一下,這個詞在一開始的意思沒有什麼很了不起的其他意義,不過就是中國的音譯而已,不過到了後來,確實是一個帶有侮辱性的稱呼。本來在書裡還有一些其他的內容的,不過考慮到要符合豬腳當時身份和環境,就被刪除了下去。
下面,我把原本的版本貼上來,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看一看。哦,順便提一句,還有本章節中包含的一部分刪除後的內容:
“…………“嗨伊!在支那戰場。”
艾飛緩緩的放下了寫有雨宮井子經歷的白紙:“雨宮女士是吧?因爲您是第一次到敝公司來,有些情況您可能不是很清楚,如果您有這樣的榮幸,成爲我的秘書,有一件事希望您能記住:……”
“嗨伊!”
“在我的公司,不能出現類似支那這樣的名詞。要統稱爲中國。”
“誒?”
“想要打敗你的敵人,就要先了解你的敵人。在瞭解你的敵人的時候,……”
“…………”
看雨宮井子一臉茫然,艾飛心中苦笑,隨意的一擺手:“……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被中國人打敗了,難道不是嗎?密蘇里號上,不是也有中國人的代表嗎?只靠說一聲帶有強烈侮辱性的語言是不可能改變這樣的結局的吧?所以,希望您記住。”
雖然還是不明白這樣做有什麼意義,雨宮井子仍然明智的選擇了閉嘴,躬身行禮道:“嗨伊!記住了。”
強調了一遍這個問題,艾飛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到了紙上:“家住在東京都XX區,XX町,有一個16歲的兒子,……就這樣?”他失望的放下白紙:“雨宮女士,您有沒有什麼工作經歷,還是有什麼專長,可以讓我覺得您是合適這個位置的人選?”
“…………”
“…………“真是個怪人呢?”雨宮井子在學童社工作了一週的時間,就得出了一個對年輕的社長先生的印象。看着他微笑着和電話中的人用熟練的英語交談,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從面目表情來看,他應該很開心纔是:“真是個怪人呢?”她再一次如是想着。
身爲日本人,他身上有着太多不屬於日本民族的性格,例如,他沒有其他人一樣的彬彬有禮,甚至總是顯得那麼高高在上。如果這種驕傲的情緒還可以理解爲是他身居高位的尊嚴之外,其他方面的特徵就有點不好理解了。
首先說,他不允許公司中有任何人提到關於剛剛結束不久的那場戰爭,對於支那人(雖然艾飛一再強調,但是雨宮井子還是忍不住用這樣的名詞來形容那個日本西邊的國家),他似乎也有着非同尋常的好感,不管是自己和他第一次見面,還是公司其他的同事在談話中無意中提到,總是會換來他的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經常弄得別人下不來臺。她就曾經看見酒井七馬被他罵得眼圈通紅的從辦公室出去,而社長先生呢?卻還是餘怒未消的在其背後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