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播音間,艾飛舒展了一下腰肢:“辛苦了!”
“辛苦了。”外面的等候着的工作人員紛紛行禮,有負責的茶水工作人員拿過了茶水給個人飲用:“謝謝。”
風中平一手拿着提示稿,一手端着茶水走近:“即使是已經和艾飛君做過一次節目,還是不能相信您的年齡居然會……呵呵,很可笑的我啊!”
“其實也沒有什麼。如果讓我採訪一個甚至連高中都沒有畢業的傢伙,我也會覺得鬱悶的。”
“誒?”
“就是心理不舒服的意思。”他簡單解釋了一下:“那麼,風中君,我們接下來採訪什麼?”
“是對您的漫畫作品進行採訪。哦,還有一個重要的環節,就是請艾飛君講述一下自己的經歷。”
“似乎這樣的要求沒有出現在貴電臺給我準備稿中吧?”
“當然,這只是鄙人的希望,也是電臺和聽衆的希望。希望艾君可以滿足!”
“呵呵……怎麼,風中君認爲有很多人會對一個18歲的孩子感興趣嗎?”
“只要這個孩子可以寫出獲得一等獎的偵破小說。就會是有人關心的吧?”
“那好吧。等一會兒的採訪中風中君可以提問。”
“那麼,就拜託了!”
休息了幾分鐘,採訪繼續進行:“艾君,很多人第一次知道您的名字是從一本名爲《海洋餅乾》的漫畫開始的。似乎這本漫畫的銷售成績也是很喜人的。而且,還獲得了在海外發行的合約,是不是這樣?”
“是的。《海洋餅乾》是以一匹美國的賽馬爲原型。哦,海洋餅乾的名字也就是這匹賽馬的名字。我曾經和當時出版發行我的漫畫的學童社的富士先生談起過,這本書創作的初衷只不過是鄙人認爲當時的美國民衆受到……”
聽着他侃侃而談,風中君不時的做出“是嗎?哦,太驚人了!”之類的語氣詞,等他說完了自己的創作體會,後者終於點點頭:“明白了!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一個故事呢!那麼,在獲得了銷售的成績和偵破小說的大獎之後,艾君會有什麼新作品推出嗎?”
“暫時不會有。”艾飛想了一會兒:“在最近的一段時間,鄙人會優先考慮和東竹映畫的合作事宜。唔,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作品能夠被拍攝成電影的呢!”
“誒?”
“是的。大約的情況就是這樣。”
“那麼,艾飛君對於自己的作品改編成的影片有什麼期望嗎?”
“從我本人來說,自然是希望很多人能夠喜歡這部電影,很遺憾的是,這樣的可能不會很大!畢竟誰也不會很喜歡花錢去欣賞一部都知道過程和結果的故事吧?”
“如果按照艾飛君的說話,豈不是會很糟糕?”
“…………”艾飛沒有說話,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唔,下面……”風中平在播音室翻動了幾張紙:“艾飛君能不能和我們談一談你的家庭?”
“和所有日本人一樣,我的家庭中有爸爸,有媽媽,很簡單的一家人。爸爸在工廠上班,媽媽在家負責家裡人的生活。我……則負責畫畫。”
“呵呵……”似乎這樣的介紹很好笑似的,風中平微笑起來:“那麼,通過自己的作品的發表和獲獎,是不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解決原本一些生活中的問題呢?”
“是的,我承認,因爲兩部作品的出版,對於鄙人的生活的改善是很明顯的。在這裡,鄙人要再一次向學童社的諸君表示最最真誠的感謝!”
“好吧,接下來是最後一個問題。艾飛君接下來會有什麼工作計劃嗎?”
聽到這個問題,艾飛難得的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怎麼,這個問題對於艾飛君很難回答嗎?那就算了!”
“不,這沒有什麼。”艾飛笑了一下:“主要是,我自己也沒有設計好接下來的工作計劃。也許,會休息一段時間吧?”
“誒?”
“是啊。在前幾天的時候,我曾經在《讀賣新聞》上看到一則新聞,關於日本成立更多自己的電視臺的消息,這件事可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實行。唔,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希望能夠得到一個機會,在電視臺發揮自己能力的機會。”
“艾君的意思不會是想告訴大家,您希望在未來成立的電視臺找到一份工作吧?”
“這只是一句笑談。不過電視,在我看來會是將來在社會上起到重要作用的文化符號,甚至是漫畫,也有可能變成影像的資料。應該有人看過美國的《米老鼠》吧?大約就是這樣的形式。而將來,鄙人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變成這樣的文藝作品。”
“您的意思是說……您的作品可以像《米老鼠》那樣的作品一樣,登上電視屏幕?”
“也許還有一件事是可以和大家分享的。”談及了這樣的話題,艾飛似乎來了精神:“鄙人最近一直在思考動畫和電視完美搭配的一種表現形式。就和很多人知道的那樣,用電視來作爲動畫的載體,也就是說,讓漫畫作品擺脫原本侷限於書本的……從而通過一種徹底動起來的樣式,改變人們對漫畫類作品的固有印象!鄙人認爲,這是漫畫類作品未來的出路!”
這樣的一番話對風中平之類的人來說,絕對稱得上的天方夜譚,但是對方是自己這一次節目邀請來的嘉賓,他不好過多的諷刺,只得勉強應付了幾句,算是結束了這個話題。
艾飛看出來他的不以爲然,又不好給他解釋和做進一步的闡述,只得怏怏不樂的就着他下面的問題回答了幾句,算是基本圓滿的結束了這一次的訪談。
坐電臺安排的汽車回到家門口,艾飛走出了汽車,迎面就看見艾幸子站在大門口迎接自己:“辛苦了!”
艾幸子微笑着向兒子點點頭:“小艾君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呢?”
“誒?”
“好像和真實而且熟悉的你不是一個人似的。”艾幸子在他身後走進房間:“對了。你在電臺接受採訪的時候,一個叫西村的先生來過。”
“西村?西村敏行嗎?”這個名字在腦子裡一轉,艾飛已經想了起來:“是的,我知道這個人。留下什麼訊息了嗎?”
“嗨伊。他說是來和您商談劇本的改編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