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見谷中走出這麼多人,趙碩也是心頭跳了跳,卻是暗罵一聲:
“豬弄的,俺怎麼忘了,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兩天時間,應該還會有其他人也能找到這藥王谷來,他們定是聽到俺自稱七殤魔門之人,又見俺這般囂張,便出來看個究竟。”
而在看到其中一些人面上升起的不善神色後,趙碩也是心下雪亮:
“七殤魔門行事囂張,早已惹得其他門派弟子不滿,但在這密境之外,有那老兔子壓場,還有他們各自掌門彈壓,他們還能勉強按捺下對七殤魔門的敵意,但是現在,在密境之中,他們卻是敢於向俺出手的。”
果然,那人羣之中,有一身穿紅衣之人突然陰測測的開口道:
“趙殤使好大威風,也不知這公孫公子究竟是何人,竟然勞動趙殤使這般尋找,趙殤使何不動用你們七殤魔門的威嚴,要在場諸人一起幫你找找呢?”
這身穿紅衣之人,服飾和趙碩剛剛埋葬的鄒、孟師兄弟二人一模一樣,顯然都是凝血教弟子,他這般一開口,卻是直接將在場各門各派都聯合到了一起,全部站到了七殤魔門和趙碩的對立面。
果然,他這話一出口後,那羣人面色更加不善,裡面少數幾個七殤魔門弟子,卻是面色不自在起來。
趙碩雖不小心捅了馬蜂窩,但心中卻是也不驚惶,他心裡清楚,他將這些人招惹了出來,想要善了,便不是那般容易,此刻既然已經騎虎難下,那便乾脆以不變應萬變。
因此,雖然有種激起衆怒的感覺,趙碩也是面上全無畏懼神色,淡淡一笑道:
“此事和七殤魔門無關,純屬俺和五毒教公孫公子的私人恩怨,諸位師兄不要誤會。”
他這話一說,對面那羣人中,少有的幾個七殤魔門弟子卻是忙出聲接道:
“諸位師兄,趙殤使說了,這是他的私事,和我們七殤魔門沒有干係,趙殤使位高權重,他辦私事,我們幾個也不敢摻和,便就此告辭了。”
說罷,這幾個七殤魔門的弟子便匆匆撤走,好似生怕沾染上趙碩一般。
七殤魔門的實力雖然強,但此刻找到這藥王谷來的,卻很奇怪的只是幾個元體境弟子而已,偏偏那其他門派之中,以剛纔那凝血教弟子爲首,頗多人有元氣境實力,兩相一比,實力對比反而逆轉過來。
而七殤魔門的弟子雖然傲氣,卻也不是傻子,趙碩明擺着也只有元體境境界,這番實力相差懸殊下,他們幾個當然不會爲了趙碩下水。
小花在一旁看了半天,卻也是將這場中情形看了個大致清楚,悄悄拉了拉趙碩褲腿,低聲道:
“老爺,你人緣似乎不怎麼地啊。”
趙碩卻也沒有理它,他雖說是七殤魔門的一個殤使,但卻更像是個邊緣人物,本來就從沒指望過那幾個弟子在此刻還會站在他這邊,甚至,他剛纔說那番話,便本有爲那幾個弟子主動開脫之意。
趙碩不是那種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之人,因此,他不會爲了自己,便以門派大義爲由,將那幾個弟子也拖下水。
更何況,雖然受到了衆人敵視,趙碩卻也有他的倚仗,除了自身暴漲的實力外,還有着兩道陰風這個殺手鐗,這場中諸人最高也只有元氣境修爲,若是他將這兩道陰風放出,除了他自己外,無人能擋。
因此,趙碩待那幾個七殤魔門弟子走後,只是面色不變對衆人道:
“諸位師兄若是覺得俺行事囂張,俺便向諸位致個歉,但若是哪位師兄心下還有不服,可以待俺在解決與那五毒教公孫公子的矛盾之後,再來找俺商量。”
趙碩這句話雖表示了歉意,但暗藏鋒芒,直接將他那強大的信心展露無疑。
果然,不少人聞言後,雖然看出趙碩只得元體境而已,但面上都顯示出驚疑不定的神色,有部分對七殤魔門不那麼反感、或是對七殤魔門畏懼居多的人,也似乎有了從這場矛盾中抽身的打算。
那凝血教弟子此時卻是注意到了小花的存在,冷笑一聲道:
“我還奇怪趙殤使爲何這般信心十足,原來是找了只猴子當保鏢,堂堂七殤魔門欲字殤殤使,竟然會需要一隻猴子庇護,說出去,也不怕被人恥笑?”
說到這裡,他卻是目光閃了閃,大聲道:
“諸位同道,你們受七殤魔門的欺負還算少了嗎?此刻七殤魔門這裡就他一人,便是他的幾個同門也棄他而去,這隻猴子雖然有元氣境實力,但我一人便可抵擋,你們若是對七殤魔門有什麼怨氣,何不在現在先拿這個七殤魔門殤使討個利息!”
他這話一說,卻是又點起了衆人心中對七殤魔門的怨念,就連那些已經有了些退卻想法的人,又重新站住了腳,眼神紛紛交換,只待意見一統之後,便羣起而攻。
趙碩雖然只有元體境實力,但他畢竟是七殤魔門的殤使,衆人現在擔心的,只是殺死趙碩之後的可能後果,但如果衆人都願意下水,那麼,就可以把殺死趙碩之後的麻煩分攤下來。
小花在聽到有人要專門對付它之後,便有些慌亂起來,在它看來,趙碩雖然厲害,但面前這些人有不少都有元氣境,趙碩也不一定抵擋得過。
因此,它便又扯了扯趙碩褲腿,鬼鬼祟祟道:
“老爺,你的人緣似乎不僅僅是不好,怎麼還像是差得離譜,現在情況不妙,不如我們先撤了吧?”
趙碩也看出矛盾一觸即發,本來也有小花先躲到一邊的打算,他也好在真正危機之時放出陰風,但見小花露出了怯意,卻是暗罵一聲:
“豬弄的,這猴子渾沒一點男子氣概,俺還得再留它一會兒,好生磨練一番。”
因此,趙碩面色一冷,沉聲道:
“你要是想逃的話,俺便立即將你打殺了吃肉。”
小花頓時面色一苦,卻是明白了趙碩的倚仗,低聲抱怨道:
“老爺,你怎麼能這般狠心,我對你忠心耿耿,要是被這陰風吹沒了,你到哪去再找這麼體貼的一隻猴子來爲你分憂。”
趙碩也不去管它,只是看了一眼那鼓譟得最厲害的凝血教弟子,卻是殺心漸起:
“這人實在奸猾無比,唆使衆人對俺下手,自己卻是又主動提出對付這猴子,要是俺真被這些人得手,七殤魔門面子上過不去找這些門派扯皮,他倒是可以推得乾淨,這人,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