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三 還沒明白麼

李牧天爲人自大狂傲,萬事都以自我爲中心出發,少有考慮他人感受,這也使得他不怎麼會隱藏心思,此前同趙碩喬裝的趙教授客套之際,趙碩一眼便能看出彆扭。

但這一次,在強烈報復心理的支使下,爲免趙碩有所察覺而防備,李牧天竟很好的隱藏了心頭怨毒,面上神情不僅平靜,還頗有些接受現實的無奈,趙碩的確並無半點發現。

而在這時,趙碩已然來到李牧天近處,卻是開口淡淡道:

“李牧天,雖說俺們見面不多,但也算是相識已久,此番還望你看開一點,主動配合接下來的一應事宜。”

若不算趙碩此前的教授身份,他與李牧天的確見面不多,但李牧天當然不會這般去想,卻是有種被他玩弄於股掌之感,心頭爲之羞惱不已。

當然,這羞惱剛剛產生,便被李牧天連同怨毒一道藏在了心底,他聞聽趙碩說話之後,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道:

“成王敗寇,趙碩,此番是你笑到了最後,朕無話可說,要殺要剮隨你,朕悉聽尊便。”

趙碩也沒料到李牧天這般配合,微微一怔後,便也是含笑點頭道:

“你能認清這點自是再好不過,如此俺也不會採用激烈手段將你制服,畢竟你是帝王身份,還是應該保留幾分尊嚴。”

若是身敗名裂,尊嚴又有何用?

李牧天聽得趙碩說話,眼角不由微微抽搐一下,心頭又是惱怒又是苦澀,但旋即這些惱怒與苦澀,又盡數轉變爲莫大的仇恨:

“趙碩,莫以爲朕當真會任你擺佈!”

在這般仇恨的作用下,李牧天反是愈發平靜,卻是將一隻手向趙碩伸出,輕嘆口氣道:

“趙碩,雖說朕深恨於你,但朕不得不承認,你確實乃朕生平宿敵,此番便握個手吧,算是棋逢對手惺惺相惜,同時也是爲一場爭鬥劃上住腳。”

趙碩見得李牧天伸出的手,眉梢不由微微一揚,心頭暗暗爲之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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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禮?此禮比拱手更爲平等,甚至還有親切之意,李牧天怎會甘心與俺行此禮節?”

趙碩雖未看出李牧天心底的怨恨,但他十分清楚,李牧天的自大狂妄,可說至死都不會改變,即便此番敗於他手,也不會真正認爲兩人對等。

正因爲此,趙碩從李牧天的舉動中覺出幾分怪異,便並未同樣伸出手來,而李牧天見狀心頭不由大急,卻是強自鎮定以免面上現出端倪,冷哼一聲道:

“只是握個手而已,趙殤主卻不肯接招,難道是怕朕耍什麼花招麼?此番局面已盡數爲你掌控,朕又能耍出什麼樣的花招!”

趙碩聽得李牧天說話,一應疑惑卻是消散開來,並非放棄了疑惑,而是心頭哂然一笑道:

“李牧天使出激將法,也要與俺行此握手之禮,看來定是有所圖謀,也罷,待俺將他這最後一點算計也行挫敗!”

此間事了後,趙碩便會向全天下拆穿李牧天的底細,爲免他到時再來添亂,現在將他完全挫敗、讓他徹底死心,便可說很有必要。

與此同時,趙碩已將場中形勢完全掌控,且自身底牌並未盡出,當真不懼李牧天有何算計,故而他一句話說完之後,便也是輕輕伸出了手,同李牧天懸了半天的手握在一起。

而果然也如趙碩所料,當他伸手與李牧天相握之時,李牧天那假作的平靜神情,終於被他自己打破,面上閃過一絲得意後,卻是盡數化爲猙獰,狠聲笑道:

“趙碩,朕要你爲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說話之間,李牧天頭上的帝冠、身上的龍袍、腰間的玉帶、足下的靴子,都同時閃過一道光華,繼而各自放出一道護罩,將他防護在了當中。

似這類護身寶物,大多隻需一絲元氣便能激活,幾乎可說心念一動就能放出護罩,故而即便趙碩此刻正與李牧天伸手相握,也沒來得及做出阻止之舉。

不過趙碩雖爲李牧天的舉動而意外,卻並沒怎麼慌亂,微微一愣後,沒有急着嘗試將手抽回、也沒有向李牧天發動攻擊,只是失聲笑道:

“李牧天,你費勁心思也要同俺行握手之禮,難道是想憑藉這些護罩,同俺貼身相搏嗎?但你應該知道,即便俺一時片刻傷你不得,也根本不懼同你相拼!”

的確如趙碩所說,他此刻已然突破到元胎,李牧天卻被山河硯鎮壓到只得元基,兩人再如何拼鬥,他都不會吃虧,李牧天在護罩的防禦下,也只是暫時安全而已。

而趙碩說及此處,卻是上下打量李牧天一眼,微微一哂之後,不由搖頭嘆息道:

“李牧天,算上你此前交給王總管的那件玉扳指,你可說全身上下都是護身寶物,看來你也知投靠魔族會招致天怒人怨,心下爲此頗覺不安吶。”

李牧天聞聽趙碩此言,面色不由微微一變,因爲趙碩此言說中了事實,他在投靠魔族以後,的確常因擔心事機敗露、而惶恐缺乏安全感,這也是他爲何裝備那般多護身寶物的原因。

而在面色微微一變後,李牧天又因心思被窺破而惱羞成怒起來,卻是咬牙切齒道:

“趙碩,你害得朕身敗名裂、自己卻揚名立萬、甚至得天道眷顧而突破元胎,朕心何其恨也!朕說過,朕要你爲此付出代價,此番費勁心思同你握手,便是要你無法逃脫朕的報復!”

李牧天這般同趙碩伸手相握後、再放出護罩加身,不僅可以防禦趙碩的攻擊,若是趙碩想將手抽回,力度便會被護罩吸收,在護罩能量耗盡前,都是掙脫不得。

而趙碩聞聽李牧天說話,又見他在咬牙切齒之餘、神情卻是篤定無比,心頭也是凝重起來,與李牧天相握的那隻手開始抽回,另一隻手開始發動攻擊,同時口中沉聲喝道:

“李牧天,你投靠魔族終究是一件天大錯事,又能怪得誰人?俺勸你最好及早回頭,雖說無法挽回聲名,但總不至於日日夜夜爲此惶恐不已、甚至寢食難安!”

李牧天投靠魔族後,雖得摩妤婕之助一舉突破元神境,但始終感覺如履薄冰,故而他想盡辦法收集高級護身寶物,此刻身上的幾道護罩,便是他的最終成果,疊加可抵禦元神境攻擊數百次之多。

也正因爲此,趙碩此番抽手並發動攻擊,一時片刻根本起不到效果,反是讓李牧天發出一陣大笑,繼而滿懷怨毒的嘲弄道:

“趙碩,你不是將一切盡數掌控在手麼,現在感覺不妙,終於開始着急了麼?”

趙碩見李牧天鐵了心也要報復,卻是不再說話,只是沉着臉繼續抽手並發動攻擊,倒是場中衆人此刻反應過來,紛紛開口叱喝道:

“李牧天,你已死到臨頭,還想弄些什麼陰謀詭計,快快將趙殤主放開,否則我等立即向你動手,萬千攻擊之下,看你的幾個破護罩能抵擋多久!”

李牧天聞言卻是仰頭一笑,繼而笑聲頓止,卻是目光怨恨的環視場中一週,口中陰冷道:

“你們統統背叛了朕,朕同樣盼着你們去死,你們想摻合便摻合吧,朕只提醒你們一聲,到時可莫要因此後悔!”

李牧天那極有把握的模樣,引得衆人一陣遲疑,而李牧天見得衆人神情,不由面現得意,正要再次猖狂大笑,卻聽得有一人開口喝道:

“李牧天,到了此刻,你竟然還這般執迷不悟,實在也是愚不可及!”

這是一道女聲,清冽有若泉水,但此刻飽含怒意下,卻是寒冷如冰。

雖如此,光憑這道聲音的清冽特質,也可想見其主人究竟有何等姿容,引得李牧天循聲望去,卻是面現訝異道:

“夏昭,原來是你,朕的皇后,難道你也要唾棄朕嗎?”

在李牧天的視線方向,有一身着鳳冠霞帔的女子緩步而來,那鮮紅的蓋頭已被她自己掀了起來,露出一張成熟而冷豔的面容,正是夏初冰無疑,夏昭便是她所用的化名。

而在這時,夏初冰聽得李牧天說話之後,面上神色卻更是嚴寒數分,開口冷冷道:

“李牧天,其實我不叫夏昭。”

李牧天聞言一愣,還未來得及開口追問,夏初冰卻是再喝一聲道:

“夏昭即是夏趙,李牧天,難道你還沒明白麼?放開我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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