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本意是過幾日要懲戒你一番,但今日有主母維護,便算你逃過一劫,只是你今後不可恣意妄爲,沒俺的吩咐,若再敢那般酗酒爛醉,俺絕饒不了你。”
小花還是最爲懼怕趙碩,聽得趙碩告誡,卻是唯唯諾諾應了聲是,拿眼睛哀求的看向了寇馨兒,希望寇馨兒替它解圍。
但此刻寇馨兒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卻也是並沒有替小花說話,而是頗爲嚴肅的看向它道:
“我今天心情高興,倒是忘了,你家老爺正牌夫人現在只得我一個,你稱我爲主母即可,若是今後了有其他姐妹進門,是暖玉姐姐的話倒也罷了,我也不介意當小主母,但若是其他的人,你須得稱我爲大主母纔是。”
趙碩沒想到寇馨兒竟然突然想到此事,卻是不由一愣,倒是小花反應得快,高聲應道:
“小主母放心,小的一定當好小主母眼線,若是老爺四處勾搭,是大主母便罷了,是其他女子,定勤快上報,老爺今後若是外出,不將小的帶上,便是心頭有鬼,小主母大可以去查。”
小花雖然是隻猴子,但鑽起牛角尖來,便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此番它見自家老爺終於還是將寇馨兒收入房中,心中更認定了暖玉必將進門,便也固執的稱寇馨兒爲小主母。
而同時,小花的這番說話可謂用心鬼祟,卻是要讓趙碩今後走哪兒都要帶上它,否則的話,便是坐實了四處勾搭之事。
當然,小花心中也知,雖然寇馨兒的大腿抱一抱時常有些好處,但最粗的大腿還是自家老爺,若是趙碩厭了它,即便走哪兒都帶上它,也沒有任何它的好處。
因此,小花在剛剛抱完寇馨兒大腿後,又是忙着向趙碩傳音入密道:
“老爺放心,小的只是幫老爺哄哄小主母罷了,若是老爺真想四處勾搭,小的不僅不會告密,還會爲老爺好生把風望哨。”
趙碩聽得小花的傳音彌補,如何不知它是想兩面討好,卻是狠狠瞪了它一眼,有些尷尬的向寇馨兒道:
“馨兒,你說的是什麼話,俺就你一個娘子而已,也沒有去想過給你找什麼姐妹,而且俺同暖玉之間,乃是清清白白,你休要聽這猴子胡言。”
寇馨兒聽得趙碩這般說話,卻是笑得眼兒彎彎道:
“相公放心,妾身雖然時有任性,但也知妒忌一事有違婦德,只要相公心中有數、自知節制便成。”
趙碩聞言,不僅頗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哪裡想得到,他本意只是提醒寇馨兒在見到秋墨之時,莫要露了馬腳,卻引出了這樣一番閒話,也幸好老筆齋的生意依然沒有起色,門前冷冷清清,否則的話,說不得還被他人看了笑話。
而正當趙碩心頭一片無奈之時,卻是聽得身後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道:
“趙兄,你還沒死,實在太好了!”
趙碩如何認不出這道聲音、正是他此番要尋的正主兒秋墨,卻是轉身苦笑道:
“秋兄,俺活得好好的,離死還早,爲何你卻這般驚喜。”
果然,趙碩轉身過後,便看到秋墨面上一片驚喜模樣站在身後不遠處,似乎當真爲了他沒死而高興。
秋墨畢竟精於文章,聽得趙碩說話,卻也是反應過來他的說話有語病,不由滿面歉意道:
“趙兄恕罪,實在是秋某聽聞,此番九洲商會的比試死傷了不少人,於是擔心趙兄也有不測,便去街上打聽了一番消息,偏偏又不知該如何聯繫趙兄,心中正是焦急,因而此番突然見到趙兄安好,欣喜之下,以至於話語中有些毛病。”
趙碩自然知道秋墨說的乃是實話,卻是擺手笑道:
“煩勞秋兄記掛擔憂,致歉的應該是俺纔是,秋兄又何須自責。”
秋墨見趙碩沒有生氣,不由也是放下心來,卻是突然又是想起一事,從身上取出一塊牌子,雙手奉到趙碩面前,躬身施禮道:
“學生驚喜之下,言語之中也頗多失禮,還忘了將這塊令牌交予趙教授,請趙教授見諒。”
趙碩看得秋墨拿出一塊牌子,並口口聲聲將他稱爲教授、自稱學生,言行舉止十分恭敬,便如對自己師長一般,卻是不由苦笑道:
“秋兄,今天見面,你一再讓俺犯糊塗,此番你這般又是在作甚,若是你再客套,俺便轉身走了。”
秋墨聞言,卻是直起身來大急道:
“趙兄見諒,都怪秋某沒有說清,這塊令牌是我明湖書院客座教授身份憑證,乃是我明湖書院得知趙兄義舉,心存感念之下,特尊趙兄爲我明湖書院客座教授。”
這句說完,秋墨再次躬身將令牌奉到趙碩面前道:
“明湖書院學生秋墨,見過趙教授,望趙教授萬勿推辭!”
趙碩看着秋墨遞過來的令牌,卻也只能苦笑推辭道:
“秋兄,實不相瞞,俺乃是農夫出身,胸無點墨,只識得幾個字而已,而明湖書院滿院書香,教授弟子個個都是才高八斗,俺又如何能當客座教授。”
秋墨聞言,卻仍是意態堅決道:
“趙教授此言差矣,秋某近日修書將趙教授的義舉、向書院做了稟報,而秋某的師尊、也就是我書院院長孔山夫子聽說後,便言達者爲先,即便趙教授不擅於詩詞文章,但論品性修養,也是世間少有,可爲教授表率,因而尊趙教授爲我書院客座教授。”
秋墨口中的義舉,自然指的是趙碩不讓他承擔任何風險,直接讓他在賭資中認了兩萬枚培元丹本金一事,趙碩此番已經勝出,秋墨便可以直接分得十萬枚培元丹的賭利,極大緩解明湖書院的燃眉之急。
但趙碩只是真心想同秋墨交個朋友而已,又哪曾想過要當什麼客座教授,而且他的真實身份乃是魔門中人,若是當這明湖書院的客座教授,自己心下也覺彆扭,便也仍是推辭道:
“貴書院孔夫子實在是客氣,但這客座教授,着實不太適合俺,秋兄還是將這塊令牌收好,俺們仍以兄弟相稱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