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樂兒吃過了飯,迷迷糊糊在牀上睡覺了。迷迷覺得有人在吻他。長長的頭髮垂在他的臉上。
“姐……”
他以爲是李瑩,閉着眼睛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同時也任她吻着。丁香小舌伸進了他的嘴裡,與他的舌頭糾結着,可是,他感覺有些不對。李瑩的吻他非常熟悉,兩親吻不說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但也非常熟練了,可是……他覺得這次的親吻有些生疏,舌頭的動作有些僵硬。
他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人時,大吃一驚。
“肖莉……”
他這一驚想要開身體,但沒有想到自己是受了傷的人,背上一陣劇痛頓時讓他吃盡了苦頭。
肖莉卻咯咯地笑起來。
“樂兒哥,我的舌頭甜不甜?”
然後看着樂兒呲牙咧嘴樣子,心中又是一驚。
“樂兒哥,我弄你了麼?”
樂兒本來很痛。但見她:張地樣子。只好忍着搖了搖頭。
“你…………你這是幹嘛?”樂兒板起臉孔。“你這不是在作踐自己麼?”
肖莉卻不理他。親熱地坐到地身邊。欺侮他身上有傷。笑嘻嘻地又要親他。樂兒躲避着。她卻橫蠻地抱住了他地頭。親不到嘴巴。只好在他地臉上親了幾下。
“我初吻。獻給了你。你還罵我……咯咯……還喊我姐。再喊聲聽聽。好好聽噢。”她不禁用手指摸了摸自己地嘴脣。一副沉迷地樣子“我們再親個嘛。”
“親你個鬼……好聽你個鬼。”樂兒只得板着臉孔。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你一個黃花妹子。哪能這樣?要是別人看到了怎麼說你?叫你好好地去相親怎麼一個都沒有成?”
“我地事要你管麼?”肖莉突然變臉。“你管我相不相親?你管我相親成不成?你都不管我。我爲麼子要你管?我管別人怎麼說我呢。我願意!”
肖莉突然變成眼淚欲滴的樣子。樂兒看着她,實在是頭痛。肖莉變了變得越來越漂亮了。女大十八變,二十來歲的肖莉紅齒白,嬌豔如花。她的身材極好,一米七零左右的個子,不算高,但也不算矮。
她的胸不是很大,但也不小。穿着粉白色的連衣裙上收束着,把個酥胸束起。腰細、胸挺、臀翹。
見樂兒看着她突然又笑了。
“樂兒哥,我漂亮嗎?”
這個多變的女孩會兒哭一會笑的,叫人捉摸不住樂兒無奈地看着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挺了挺胸。
“漂亮,非常漂亮。”
“那裡喜歡我不?”聽了樂兒的讚賞,她嫵媚地笑了起來,“你最喜歡我哪裡,說說看。”
“呃……你怎麼這樣說話?”
“不這樣說話,還哪樣說話嘛?”說完,又媚笑着坐到了樂兒的身邊,樂兒怕她又亂來親她,身體挪了挪,聽得肖莉又咯咯地笑起來,然後抓住他沒受傷的右手臂搖起來,“你說說嘛,說說你喜歡我哪裡。”
“呃……喜歡就喜歡……還喜歡哪裡。”
肖莉臉色有些紅,嬌笑着。
“樂兒,我嫁給你好不好?”
她大膽說出這句話,一臉的羞紅。她讀書的時候雖然膽子大,看起來是個瘋妹子,其實,從來沒有與哪個男生髮生過親近關係,也沒有與男生談過戀愛,手都沒有拉過。
自從在那次樂兒演出,看到舞臺上的樂兒之後,就戀戀不忘,糾纏到現在,癡迷着他。
相了幾次親,都是她無理退掉。幾次的相親對象都不錯,但是,就是看不上眼,因爲在她的心中,樂兒已經將空間填滿了。
有些女人癡心的時候,那是不管不顧的。她們一心一意地只想着自己癡迷的對象,對別的人充滿着排斥。
“你說屁話呢?”樂兒有些火了,“你不知道我結過婚了?”
但是,火歸火,卻發不出火來。他又何嘗不知道肖莉對他的一片情意?但是,他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她的這片深情。
“當然知道。”肖莉又嫵媚地笑起來,像個小妖精似的,“不止是有李瑩姐是你老婆,還知道銀香姐也是你老婆呢。”
“呃……你……”
樂兒張口結舌。他也知道,很多人知道他與羅銀香的關係,但是,沒有人會指出來。羅銀香一個年紀輕輕地女人,各方面都不錯,卻心甘情願住在他的家裡,如果是普通關係,打死都沒人相信。
可是,雖然心知肚明,卻沒有人願意指出來。誰願意因此得罪樂兒?就算是羅銀香的家人,也只是睜隻眼閉隻眼,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
看着樂兒有些心急的樣子,肖莉又咯咯地笑起來。
“樂兒哥,你有兩個姐姐了,爲麼子不要我這個妹子嘛?”她一下子變得乖巧起來,“樂兒哥,我……我就與羅銀香一樣,給你……給你當個地下老婆好不好?”
說完這話,肖莉霞飛滿面,將頭埋在樂兒的被子上。
面對肖莉的求愛,樂兒正不知道怎麼回答,外面突然傳來了謝大炮的聲音。還沒有時屋,就大聲嚷嚷了起來。
“樂兒
哈……呃,怎麼……肖莉妹子也在?”謝大炮看到了你們倆……哈哈……肖莉妹子,你不會對樂兒也……”
“謝大哥,你說麼子呢?”肖莉突然板起臉,“我來看看沙董不行啊?真是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被肖莉這一通搶白,謝大炮張口結舌。
“呃……肖莉妹子,你吃了炮仗了?這麼暴?”
“我就吃了炮仗了,你想怎麼?”說着,肖莉又咯咯地笑起來“誰叫你亂說話的?”
聽着肖莉的搶,謝大炮一時愣住。
“謝大哥,坐吧。”樂兒看着謝炮說不出話來,也笑了“肖莉開玩笑的呢到縣裡有事,特地來看看我這個傷員。”
“樂兒哥,你解好呢,看把你急的。”肖莉對樂兒的解釋有些不滿意了,瞪着樂兒“你怕麼子呢?就算我們在談情說愛又怎麼了?犯法了?謝大哥是派出所長,也管不着我談情說愛吧?”
謝大炮看了看肖莉樂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要,真是要得,肖莉妹子敢做敢爲,謝大哥支持你!”
聽了謝大炮這句話,肖莉臉了。
“謝哥在開玩笑呢,你還真信啊?”肖莉又嫵媚地笑起來“你可不能亂傳,李瑩姐與銀香姐聽到了不剮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啊?”
“謝大哥,你也真是的麼亂說呢。”樂兒也有些慌了,“肖莉妹子可是黃花大閨女,亂傳出去,她怎麼找婆家?”
“你們倆怎麼回事啊?我這不是開玩笑嘛。”
看着樂兒焦急的樣子,謝大炮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掏出煙來,遞給樂兒一支。兩人抽起煙來。
“樂兒哥,謝大哥,我走了,你們慢慢說。”
“肖莉妹子,這麼急走啊?”
謝大炮哈哈笑着。
“我看完了樂兒,不走還賴在這裡啊?”
肖莉一邊說着一邊出了門。
“樂兒,你們兩個不是真的在談情說愛吧?”謝大炮望着樂兒,“這肖莉妹子可是我們雙橋鎮的大美人噢。”
“謝大哥不要亂說,哪有這沒影子的事?”
“哈哈,不說這事了。”謝大炮看着樂兒,“傷好了些沒有?”
“好多了,沒有多大傷的,再過兩天我就回雙橋了,這裡太不方便。”
謝大炮也只是來看樂兒的,兩人說着說着,又說起楊華榮起訴的事情來了。說着楊華榮,謝大炮就破口大罵,說他不是東西。
楊華榮以前強勢,得罪了不少人。謝大炮也被他壓過,想以前楊華民楊華意那兩個雜碎,仗着楊華榮的勢,從來不把謝大炮這個派出所長放在眼中,在雙橋鎮爲所欲爲。
“狗卵子的楊華榮,他還以爲他是副縣長呢,下回就要好好整整他了。”謝大炮也不是個好鳥,打擊報復這種活兒幹得多了,“他不是強嗎?我要看看他有多強,總會有把柄落在我們手裡的,嘿嘿,他沒有把柄,他的兒子會有,只要拿住他們的把柄,看不往死裡整他!”
樂兒搖了搖頭。
他不會出面搞楊華榮,但是有人搞他,又關他什麼事?他不是壞人,但也不想一味地做善人。
其實,此時的楊華榮,已經焦頭爛額了。小兒子被人打了,大兒子接着又被打得住院了。他不由得有些火大了。
可是,火大又能怎麼樣?他如瘋了的野獸般在家來回地走。
最後,他還是拔通了謝偉才辦公室的電話。
“謝局長在嗎?”他忍住怒氣。
“不在。”接電話的是辦公室裡的內勤,口氣有些生硬,“謝局長出去了。”
楊華榮“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狗卵子的……”
他氣得直哆嗦,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如果是以前,這些內勤哪個敢這樣跟他說話?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被嚇戲,這就是他現在的感覺。
電話打不通,他只得趕往醫院,去看看兒子。
此時他心急如火,沒有車,只得找了個三輪車。想以前,他自己配有車,不是好車,但出入方便。這一切都讓他火氣上升。
他已經過了兩三年這樣的日子,平時已經習慣了,只是今天,實在是讓他怒氣頻生,陰暗心理蹦了出來。
好容易進了醫院,卻看到兒子躺在走廊上一張牀上。頭上的傷已經包裹好了,血漬浸出了雪白的紗布。
“剛好,怎麼在外面?”
“爸,醫院沒有牀位了。”
他兒子垂頭喪氣地說。
“狗卵子的,沒有牀位了?”他今天實在是壓不住自己的怒氣“我去找院長!”
“爸,你不要去找了,有用麼?”楊剛拉住了老爸的衣服,“醫院能夠給我住在這裡就不錯了實沒有牀位。”
“樓上的特護牀位也沒有了?”
“爸現在不是副縣長了,那特護牀位是我能住的麼?”這小子倒是明白事理,“唉,不要折騰了,我住這裡沒事的。”
聽了兒子的話華榮一陣氣餒,只得在牀沿上坐了下來。
“剛兒得重不重?”
“不算太重,但醫生說要住院觀察兩天。”楊剛神色黯淡,“也不知道是麼子人,上來就打,我又沒有得罪人,真是的。”
“你不識打你的人嗎?”
“只聽出他們是邵寧口音。”楊剛搖了搖頭“肯定是社會上混的人。”
“這些該死的傢伙,你弟弟也被打傷了。”楊華榮怒氣難抑“你先安心在醫院住着,我去公安局討個說法。”
“爸……”
楊剛想喊住老楊華榮根本不聽他的,怒氣衝衝地出了醫院。又叫了輛三輪車奔公安局。
他怒氣衝衝地進了謝偉的辦公室。
“謝偉才……謝局,你好。”
謝偉纔剛回來,有些驚地望着臉色鐵青的楊華榮。
“哦……局長,請坐。”謝偉才納悶地望着這個怒氣衝衝的傢伙,站起來爲他泡了杯茶,“楊局長這麼怒氣衝衝的,有事?”
“沒有事,我來這裡幹麼子?”
楊華榮重重地坐在沙發上,像沙發與他有仇似的。
“嗯……事,那就說說看。”
謝偉纔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楊華榮以前是事縣長,兩人共事多年,現在也是農機局的局長,他還是要給些面子的。因此神情溫和地坐下來後,掏出煙遞給楊華榮一支,兩人抽了起來。
“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我兩個兒子都被打了。”楊華榮無比鬱悶吐出口煙,“打他們的都是邵寧市過來的爛崽。”
“不知道呢,沒有報警嗎?”
“我這不是來報警了嗎?”楊華榮怒氣難消。
“那好,我去請人給你做筆錄。”
“做筆錄,有個卵子用啊?”楊華榮看着謝偉才,蔫了一些,“老謝,我們也是老同事了,我也沒有得罪過你,你不能真正地幫幫我的忙麼?”
“老楊,我是局長,你也是局長,你怎麼說這樣的話呢?”謝偉才也望着楊華榮,“只要我能幫上你,我能不幫嗎?不過,說句真心話,這回只怕幫不上你,很可能我沒有這個能力。”
楊華榮望着謝偉才,好久後才嘆着氣。
“我知道,你與沙樂兒關係很好。”楊華榮又有了怒氣,“這事明顯是沙樂兒指使人乾的,他財大氣粗,你不好去找他是吧?”
“老楊,你說麼子卵話呢?”謝偉才瞪着楊華榮,“說句真話吧,這事我知道,卻不關沙樂兒的事,但只怕我沒有辦法管得了。”
“你知道?”
謝偉才點了點頭。他把那天在沙樂兒病房裡遇到黃孝隆與向東陽的事與楊華榮細細說了一遍。
“是沙樂兒極力阻止他們,不然,他們早就親自來找你的麻煩了。”
“真是他們?”楊華榮聽說是黃市長的兒子黃孝隆與向副書記的兒子向青陽找人來打的人,就泄了氣,“他們……他們爲麼子要這麼做?”
他失神地背靠在沙發上,好像也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他在縣裡已經立足維艱了,現在,又被市的裡的兩個小太子盯上了。他自己不怕,但兩個兒子怎麼辦?
他也有耳聞,聽說那兩個小太子混蛋得很,在市裡橫行霸道慣了。
“老楊啊,不是我說你,這次你起訴實在是不智啊。”
“爲麼子?他沙樂兒指使自己養的蛇,咬死了我兩個兄弟,我起訴都不行麼?”
“楊華榮,你還真不要跟我發脾氣。”謝偉才見他說話有些不客氣的樣子,也有些氣了,“你想告他,我又沒有攔你,我只是以老朋友的身份跟你說說而已。你那兩個兄弟本來就該死,他們不但逃獄,而且行兇,沙樂兒當時自衛的能力都沒有,如果不是兩條小蛇咬死了你那兩個狗卵子的兄弟,他就被打死了。而且也不是他讓小蛇咬的,被抓住的那兩個逃犯有口供,沙樂兒的辦公室也有裝有攝像頭,留有影像,不信你可以看看。”
楊華榮久久地不再說話。
“我也知道告不倒他,可是……”楊華榮又沉默下來。
“你自己想想吧。”謝偉才神情冷了下來,“你要繼續起訴,我會公事公辦的,現在,我叫人進來做筆錄,但是,我們也是人,也有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楊華榮站了起來。
“不用做筆錄了。”楊華榮也冷冷地說,“你轉告沙樂兒吧,我撤訴。”
他再不停留,迅速走出公安局,打了三輪車回到家裡。
他老婆回來了。
“老楊,你在幹嘛?”他老婆在一個學校當老師,看着他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屋裡有些黑,他也沒有開燈,她開了燈問他,“出麼子事了?”
“你的兩個兒子被打傷了。”
“怎麼回事?”他老婆大驚,“他們在哪?”
“是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仰起頭來,“小錚在樓上,剛兒在醫院。”
他老婆沒有說話,跌坐在他的身邊,兩口子默默無語。
(各位書友今天起天一章五千字定在下午五點半上傳)(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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