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紅閉關了。)
帶着聞一鶴給她的二十七顆雪陽丹閉關了!
魚腸劍雖沒有像預期的那樣跟隨着聞一鶴,但依舊回到了荊楚紅身上。這是意外的結果,同樣也是可喜可賀的結果!
其實,在荊楚紅身上與在聞一鶴身上本身就沒多大區別,不是嗎?而聞一鶴知道,這一次閉關,對荊楚紅來說必是一個實力突飛猛進的機會。所以,聞一鶴不惜血本,把雪陽丹通通給了荊楚紅!
……
身強體壯是本錢,‘精’通散打格鬥同樣也是本錢。江漁,很慶幸自己能有一份高薪的,還算比較清閒的工作。每月工資五千,一天八小時,三班輪倒。每月有兩天休息天。對於沒文憑、沒關係的普通人來說,有這樣一份高薪的工作,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
江漁很珍惜這份工作。半年來,從未有過一次遲到、早退的記錄。雖不一定算得上兢兢業業,但也絕對能算勤勤懇懇。
就連九月九重陽那天,‘抽’空到盤龍河引竹筏,渡遊客,都還是利用下班時間以及接連一起的休息日。
而九月九那天,無疑是滿盆鉢的。勞累了一整天,換來了三千血汗錢!這已經頂得過他本身工作的三分之二了。
江漁的工作得益於,他那一身從小癡‘迷’因而苦練鍛造的散打格鬥術。半年前,他成了中日合資企業——田本集團京城分公司內保。
內部保安和那些手持警棍在各個停車場巡邏、大‘門’口站崗的保安不一樣。內保不需要穿制服,地位也高得多。
跟江漁一樣工作的,還有十七個人。同樣都是‘精’通散打格鬥術的高手。有些,甚至還是退伍特種兵。
今天下午,又輪到了江漁的班。六個人內部執勤,從下午四點鐘,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準時下班。
說是執勤,其實很清閒。雖不能坐在一間房間裡,美美地泡着茶,喝着濃香咖啡。必須來回走動。但企業就是企業,不比夜總會、酒吧這一類娛樂場所。哪會有什麼人來鬧事?
一身乾淨的黑‘色’西服套在身上,配一副墨鏡,再加上江漁強健的體魄,還真別有一副震懾力!
既然是執勤。
一同上班的六個內保,自然無法聚在一堆吹牛聊天。
江漁走在公司的走道上,自然而然地保持了一幅比較嚴肅,還算有幾分冷酷的神情。而腦海裡,卻在轉悠。
九月九重陽夜,過去沒幾天。
江漁一直忘不了,那個特殊的年輕客人。年紀輕輕的,估計比自己還小吧。卻有一種深入人心的貴氣威嚴。真像是古代那種出身帝王將相的貴族子弟,卻有看不出年輕貴族該有的紈絝氣息!
他覺得那個青年很沉穩,很有壓迫力。同時也富有魅力。難怪有兩個貌美如‘花’的紅顏知己。雖是普通人,但也多少聽過一些。當今的豪‘門’,有實力的人,一男多‘女’,那是正常事,不敢說見怪不怪,卻也感覺可以接受!
但是,他‘弄’不懂的是,那個年輕人登上龍吐珠之前,給自己留下一個電話號碼,是什麼意思?
要說,他看上自己什麼了,要給自己榮華富貴?那江漁是想也不敢想的。天上哪那麼容易掉下餡餅的?
好幾天了。江漁一直都做不出決定,該不該按着電話號碼打過去?
公司的外面,夜幕已經降臨。
深秋之後,白晝已經不像是炎夏那麼悶長了。七點鐘,就感覺天都黑了下來,街道上,到處都是五彩的霓虹燈閃爍。
半年來,上班都是這麼度過的。無所事事,就等着時間,走到下班的那一刻。不多不少,正好‘交’班離開,然後回家!
“這活其實很容易,再做一年,都可以存夠錢,娶個老婆了。”江漁暗自想道,偷着樂,也不算犯法!
“叮……”江漁突然聽到了電梯打開的聲音。不禁走了過去,不管怎麼說,這是職責範圍。
沒走出三步。
江漁忽然感覺到一股沒來由的冷風,從自動分開的電梯中吹了過來。深秋的夜,有種瑟瑟之意,但絕談不上冰涼!
但現在,這股沒來由的冷風,卻令他感覺到猶如墜入冰窖,深處寒冬凍雪之中的徹骨之寒!好在只是一瞬間!甚至令江漁覺得是不是錯覺,感冒了,畏寒了?
下意識地動了動鼻子,吞了口唾沫。
並沒感覺到鼻孔堵塞,喉嚨腫痛。沒感冒呀,奇怪了。
江漁‘摸’了‘摸’腦‘門’,繼續要走去。電梯裡,卻魚貫走出三個人。嗯,三個人中,領先的兩個人他認識!
左邊一個是內保、外保的經理米田共也,右邊則是極少出現的公司總經理村下所中。半年來,江漁就見過村下所中一次。背地裡,江漁也常聽到有些人議論,覺得村下所中有些神秘。但所有的員工,都很害怕米田共也、村下所中。包括江漁也不例外。覺得他們兩人身上有種如匕首一般的銳利氣息!望而生畏!
中間那人,江漁不認識!從未見過。而現在江漁,終於明白,之前那股寒風是怎麼回事了!那人僅僅盯了他一眼,就叫他如同墜入冰窖!
“好可怕的眼神!這個人是什麼人?”江漁本能的一閃念,避開眼神。耳中,卻已經聽到米田共也的聲音,“江漁,你,跟我來!”
“嗯?”江漁擡起頭不敢再看第三人。而很明顯米田共也沒有多說話的意思,已經和村下所中轉身領着第三人朝着總經理辦公室而去。
江漁想了想,只好跟了上去。
不知爲何,內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有一絲涼意,徘徊在心頭,怎麼也揮散不去,形成一陣‘陰’霾,死死地‘蒙’住,難以喘息!
與此同時,有那麼一股逃離的意念,也跟着升起。腳下也跟着不聽使喚,步伐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這一來,江漁就與前面的三人拉開了一斷距離。
猛的。
米田共也回頭頭來,雙目冰寒的瞪了一眼江漁,“江漁,你速度快點,磨磨蹭蹭做什麼?”
“是是……”江漁打了個寒顫,強制說服自己,沒事的,也許只是想吩咐我做什麼事,打工都是這樣,不是嗎?‘亂’想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
江漁尷尬的笑笑,提快了步伐。很快跟上了前面三人,跟着走進了,平日裡連總經理秘書都很少進入的總經理辦公室。
寒意似乎更盛了。江漁覺得都快無法喘息了。米田共也、村下所中,還有那個不知名的寒意深深的中年人,六隻眼睛同時落在了江漁的身上。
沒有說話,可江漁真的看到了那不知名中年嘴角的一絲‘陰’森冷笑,像是黑夜裡,來自地獄的惡魂一般的凜冽。
“河邊君,請跟我來。上森長老已經等候多時了。”總經理村下所中,對着不知名中年恭敬的彎腰,轉身走到一邊的牆壁上。怪異的在牆壁上,三輕三重,又三下急促、三下緩慢敲擊了十二下!
江漁瞪大了雙眼,雪白的牆壁,裂開了。‘露’出了一道黝黑的‘門’戶。總經理辦公室裡,居然有密室!
不知名中年率先進入,隨後是村下所中。最後米田共也冷冷地看了一眼江漁,“江漁,你也進去!”
“我……”江漁覺得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說不出話來,腳下如同灌了鉛似的沉重!
米田共也不客氣地一抓江漁,江漁本能的‘欲’躲。卻驚駭地發現,米田共也隨意那麼一伸手,就扣住了他的肩膀,微微一提,他那百三十斤的身體,就像是沒有重量的鵝‘毛’一般,被輕易的提起,隨後被丟進了黝黑的‘門’戶!
江漁只覺得渾身火辣辣的疼,米田共也這一丟力氣不小,江漁在看不到的地面上滾動了七八圈,摔得七葷八素,背上、手臂上、臉上都被蹭破了皮,熱辣的血液趟了出來,充滿了難聞的腥味!
而來自總經理辦公室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顯然密室之‘門’已經關了起來。霍地,又是一陣耀眼的光線亮起,才發現,這是一個寬闊的房間,沒有窗戶,沒有‘門’戶,四周都是結實的牆壁,完全密封的,呼吸都覺得難受!
前面的牆壁下,有一座老爺椅,空‘蕩’‘蕩’的,上面沒有坐人。而詭異的是,率先進來的村下所中、河邊君,卻恭敬地站在空‘蕩’‘蕩’的椅子下方,輕彎着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扭頭一看,米田共也也走進來了,同前面兩人一樣,站在了空‘蕩’‘蕩’的椅子下方,面‘露’恭敬!
“這個支那人是怎麼回事?”空‘蕩’‘蕩’的椅子上,傳出了‘陰’森而詭異的聲音,嚇得江漁一陣‘激’靈,長這麼大從沒遇上這麼詭異的事,然而他確信,這絕對不是錯覺。聲音確實,是從椅子上傳出來的。
江漁想起了,在總經理辦公室時,村下所中對那個寒意森森的河邊君說過的一句話,“上森長老等候多時了。”難道,那個說話的就是上森長老?可怎麼沒見到人呢,這個房間裡,明明只有四個人!
難道他會隱形?那他是人是鬼?
江漁渾身的‘毛’細孔都凸起,汗‘毛’根根倒豎,一陣陣不寒而慄,遍佈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