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使用[風行者],再套上[疾如風],九尾本就是極光速度最快的角色,技能一加速度更是移形換影無人能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穿梭在玩家當中,還豬格格負責魅惑,狐女負責用她變態的赤瀲鞭持續掉別人血,一會兒便放倒一羣。
這鞭子……殺起人來真是順手!
戰鬥場面被一個突然加入的一百二十級的九尾號拉到了**,廝殺聲咆哮聲技能綻放聲不絕於耳。可正殺的不亦樂乎的南柯卻渾然不知,以傾城小希爲首的繁華逝去家族不知何時已經脫離混亂的場面,駕着飛劍徘徊在南柯上空。
南柯不知疲倦的砍完一波又一波後,想停下來活動一下僵硬的肘關節,四周驀地從天而降十幾個玩家,凶神惡煞,殺氣逼人。
繁華逝去家族緩緩逼近,南柯步步後退。看了眼浴血奮戰抽不開身的瀾月一行人,南柯決定一個人來承擔。
周圍[慕世]:以多欺少?
周圍[傾城、小希]:輓歌哥哥月舞姐姐,就是他們,他們兩師徒總是對我出言不遜。
周圍[南柯一夢]:徒弟,你快進寨子,我在這裡就行了!
周圍[繁華——輓歌]:哇哦!好感人的一幕啊!師徒二人臨死之前的生生相惜?我們是不是應該鼓掌啊!
白衣狐女不顧一切的擋在白衣男子面前,決絕的身影,面無表情的手執皮鞭對着繁華逝去家族,像是守護着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白衣男子目光深邃的站在她身後,微微上揚的脣角臨摹着幸福的弧度。
白衣男子步履從容的從狐女身後走出,手執一把玉簫玲瓏剔透,漆黑如墨的披肩長髮妖冶魅惑,一雙墨藍色的瞳孔透着堅定不移的星光。
周圍[慕世]:師傅,這次,換我保護你。
周圍[慕世]:繁華逝去的所有人聽着,我站在原地任由你們砍三分鐘,你們只有這三分鐘的機會戰勝我,三分鐘後,自行想象。
南柯目瞪口呆的看着慕世那句“師傅,這次換我保護你”,膛目結舌的她心噗嗵噗嗵像是一頭大水牛在撞擊着。這是慕世第一次叫她師傅,而且,還說要保護她。爲什麼她的心跳那麼快!爲什麼她忽然有種很想哭的感覺?爲什麼,她心裡高興的快要狂歡出聲?
慕世像是快要飛昇仙界的修仙凡人,周身被一圈一圈刺眼的光線包圍,一聲聲刺耳的尖鳴鬥破黎明,光芒萬丈,鳳凰破啼,接連不斷的交織着,纏繞着。他的身體在南柯的如炬目光下緩緩上升,墨發在半空中獵獵飛揚,星辰明眸微微閉起。
整整一分鐘,慕世的身體在色彩斑斕和刺耳尖鳴中輾轉了一分鐘,終於壓下流轉的仙氣,深邃的眼眸睜開,獵獵飛揚的髮絲落下,整個身子急速下降。降落的過程中新手裝備新手武器瞬間煥然一新。依舊白衣飄飄,依舊剔透玉簫,卻是頂級的紫色裝備武器。
白衣男子緩緩褪去周身的流光溢彩,若無其事的站在狐女面前,高大偉岸的身姿讓狐女一身殺氣悄悄平靜。
周
圍喊打喊殺的所有玩家全部驚訝的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竟然逆天的突然從三十級變成了一百五十級滿級!老天爺你在開玩笑吧!
世界[瀾月蒼穹]:原來真的是你,慕世。
世界[雪山肥狐]:哥,是他?
世界[一見鍾禽]:老大絕對不會認錯。
世界[明騷一朵]:我說呢,還以爲遇見了重名的人。
世界[不知道長]:我勒個擦這金丹吞的這麼銷魂!
周圍[慕世]:三分鐘過去了,你們怎麼不動手?難道你們也覺得這是件很丟人的事?
世界[慕世]:那好,接下來,就該我了。
浮淵花海瞬間被如血殘陽籠罩。
慕世一夜之間滿級成爲全服第一,一直淡泊名利的他突然絕版裝備絕版神奇變着花樣使,把長期以來一直蟬聯第一寶座的瀾月蒼穹一腳踢了下去。這等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件讓南柯無福消受,讓周蕊左鳴蟬無福消受,讓整個極光的玩家都無福消受。
可是,無福消受又能如何?這已經成爲了紅果果的事實!南柯做放空狀呆坐在牀上,腦中不斷迴響着慕世的話:“師傅,這次,換我保護你。”奶奶個熊!爲毛這句話像魔咒一樣在她的心裡撓着癢癢,癢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於是,南柯在渾渾噩噩中被周蕊拖出了公寓,正碎碎念着慕世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大神之時,被她們一把丟進一輛大巴中。
南柯如夢初醒,驚恐連連:“幹嘛!你們是不是嫌我RP太好了收個小白徒弟都能一夜之間變爲大神所以羨慕嫉妒仇恨我所以要拉我去斬首!”
周蕊一巴掌排在南柯的頭頂:“發什麼神經呢,學校組織的野外營生活動,我看你要死不活的樣子幫你報了名!快點去吧!”說完霸氣側漏的把反應遲鈍的南柯連人帶包一股腦仍上車,自己瀟灑淡定的吹着口哨返回了學校。
“哎哎哎!蕊蕊!你和鳴蟬怎麼不去啊!”南柯試圖爬下車,奈何那凶神惡煞的司機雙目一個圓睜,驚得南柯只好抱着大門對着門外的周蕊望眼欲穿。周蕊走了兩步忽而停了下來,回眸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忘了告訴你,唐教授也會去哦!”
南柯施施然回頭,虎軀一震,怪不得大巴里坐的都是些拿着化妝包撲着粉的富家兒女。這模樣,感情她們不是去參加野外營生,而像是去參加選美大賽的。
對!她是去參加選美大賽的!沒有慕世沒有唐逸更沒有全服第一!南柯自我安慰完了之後,心安理得抱着小揹包找了個靠窗的座位睡得安詳。殊不知正當她口水四溢的被跌跌撞撞的山路晃得快要一頭扎進褲襠時,一雙堪稱上帝完美傑作的修長大手輕輕攏過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動作溫柔的像是在呵護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看的周圍一大片女生咬牙切齒!
野外營生,學校每年都會搞這麼無聊卻刺激的活動,以往每年參加的人都數不勝數,可如今,網絡當道遊戲當紅,勤奮辛勞的小青年們啊,都窩
在宿舍不是打遊戲就是看動漫,腐女成羣宅女橫行,參加野外營生的也就漸漸減少。可今年唐逸突然要來參加,那結果就不一樣了啊!衆美女一聽唐逸參加就紛紛報名來參加,那些個屌絲憤青宅哥哥還不手到擒來。於是今年的這項活動,滿滿的拉了三大車學生。
臨近傍晚,校車伴着殘陽的餘輝,搖搖晃晃開進了一個大山溝。正如極光之巔裡的畫面一樣,山清水秀,激流瀑布,交織錯綜的林蔭小路,奇形怪狀的奇花異草。山溝裡有一縷孤煙嫋嫋升起,他們的校車便是停在這縷孤煙之處:一個破爛不堪的大茅屋。
不過要想到達這座茅屋之中,還需要走過茅屋門前的一座獨木橋。橋下,萬丈深淵,激流勇退。
餓了一整天的同學們正抱怨着旅途的遙遠,又被扔進一個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早就一肚子悶氣,看到唯一的開飯點外還有一根無法逾越的鴻溝,素質好點的開始議論紛紛,素質差的就開始破口大罵。
一個身穿綠軍裝,頭戴綠軍帽的呆板大叔面無表情站在獨木橋那頭,彷彿對這一幕早已司空見慣。便壓了壓軍帽用毋庸置疑的嚴肅口氣說道:“看來今年野外營生來了不少人。”說罷用不屑一顧的眼神掃視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生們,抑揚頓挫的說:“不過!野外營生不像你們玩遊戲,死了還能原地復活!野外營生,比你們想象的難很多倍,就比如我面前的這塊獨木橋。”
這個綠大衣應該就是他們的指導員了。
“今年的野外營生,可不是讓你們來打情罵俏談戀愛找基友的。要想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第一步,就先獨自一人走過這座獨木橋,到達你們對面的茅屋之後,會有熱騰騰的飯菜款待你們。要過不來,不好意思就請你們從哪兒來,再回哪兒去吧。”綠大衣在獨木橋那頭緩緩踱步,末了又補上一句:“我姓侯,叫侯戈,你們可以叫我侯長官。”
侯戈?猴哥……南柯虎軀一震。
“你們要是覺得過不去就別逞強,萬一掉下去了,下面是河水,倒也摔不死人。好了,接下來,誰敢開個頭。”侯長官犀利的眼神眯成一條線。
南柯在混亂嘈雜的場面中尋找着唐逸的身影,漫無目標的目光最終停留在大巴旁邊,那個穿着黑色休閒毛線衫的修長身影上。他比女生還纖長濃密的睫毛下,狹長深邃的瞳眸目不轉睛盯着手機屏幕。彷彿感受到了南柯的目光,唐逸也擡起頭,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中的南柯。
南柯即刻裝模作樣的望向唐逸身後的崇山峻嶺,一副“我沒有在看你”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唐逸收起手機,搓了搓手,勾起脣角微微一笑。
這時已經有兩個身強體壯的大個子男生過了獨木橋,衆人看他們嫺熟的步伐和輕鬆的表情,也陸陸續續排着隊來到獨木橋頭。但看着容易做着難,雖然有十幾個膽大而且有實力的運動男女開了個好頭,不過輪到那些嬌生慣養的富二代時,一個個駐足在橋頭凝視着下方平靜的河水,更甚着有的抱着身子就地哭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