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的對話聽得旁邊那姑娘直皺眉,詫異的上下打量了李白半天,她言語顯得十分不悅:“這老頭兒是不是有病啊?他該不會打人吧!”
合着她當李白是個精神病……
我一臉苦笑,胡亂解釋道:“沒事兒姑娘,他跟我鬧着玩呢……”
有了先前那番對話,她能放心纔怪了,就李白剛纔那表現,搞得不好就是個捏捏族,什麼是捏捏族?
顧名思義,就是那種心理有問題,喜歡逛超市專門捏人家薯片、方便麪的人,更過份的還有專門兒給碳酸飲料放氣的,簡直過份至極。
十元店雖然沒這些東西賣,但萬一李白要真是個精神病,掏管502把人家的肥皂盒、牙刷頭全黏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有了戒備,那姑娘就鐵了心的一直跟我們屁股後面轉悠了,盯得我那叫一個不自在,逛了半天,我是真受不了,草草的選了些東西就準備結賬。
結果剛到門口,李白又跟發現新大陸似的,他一把舉起人家櫃檯上的獎盃:“呵!你們這時代的人挺能喝的呀,酒杯都這麼大個兒!”
我瞄了一眼上邊兒‘xx省武術散打錦標賽亞軍’的字樣,趕緊把獎盃給人老闆還了回去:“喲!哥您以前練散打的啊呀……對不住,我這大爺只是有點兒貪玩,童心未泯您知道麼……”
我們的一舉一動早被人老闆瞧在了眼裡,只見他皺了皺眉,頗爲不悅的道:“精神有問題就是精神有問題,你以爲我瞧不出來是怎麼回事?趕緊帶着回家去吧,跟外頭瞎***逛啥?”
李白雖然跟時代脫節,但他又不傻,一聽老闆的話他就知道是在罵自己,不過詩聖就是詩聖,他也沒生氣,等老闆話音剛落,他便碼着一臉笑意:“小兄弟,我看你說話挺鋒芒畢露的呀,就你這表現看來我還得專門送你一首詩。”
那老闆一撇嘴兒:“喲,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會吟詩!怎麼,你以爲你是李白嗎?”
我苦笑的點了點頭,猜得真準……
李白也不理會他的挖苦,張嘴便來了個五言絕句:“白楊秋月苦,癡蝶墨上舞……”
他這詩還沒吟完呢,嚇得我趕緊扔下二百塊錢便奪門而逃,黃思萌被我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咱們跑什麼呀?”
我都快哭了:“這老丫挺送的是藏頭詩,罵人家白癡呢……”
十分鐘以後……
副駕駛上,我捂着一頭大包跟釋迦摩尼似的直嘆氣,他孃的罵人是李白罵的,打全讓我一個人捱了,這也太t.m點兒背了。
幽幽的看了一眼後排座上跟沒事人似的李白,我腸子都悔清了:“你說我把你帶出來幹嘛來了?我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口舌之利你也逞了,我剛捱揍的時候你倆咱不上來幫忙呢?”
李白一臉無辜:“就我和子美這歲數,上去幫忙那不是再添倆捱打的麼……”
“知道你還逗他!”我捂着額頭上的大包痛得直哼哼:“我跟你說,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倆就直接躺他們店門口,我看他們誰還敢動……”
有了前車之鑑,買被褥和軍大衣的時候我再也沒敢讓李白下過車,折騰了老半天,我們總算把東西置備齊了,等回到庫房天都快黑了。
招呼着大神們下來幫忙搬東西,回頭看着黃思萌跟我跑了一整天也累得夠嗆,我心懷歉意的咧嘴笑了笑,道:“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她倒不怎麼介意:“說這些幹嘛,我倒是覺得挺好玩的,比坐辦公室裡強多了。”
“那……該忙的也忙完了,沒別的事兒你回去歇着吧。”
我這話說完黃思萌也沒說走,而捏着手指頭埋着腦袋在原地站了半天,半晌,她才小聲道:“咱倆的事兒既然都說開了,那……那是不是也該跟別人一樣,出去吃個飯看看電影什麼的……”
她這話聽得我一愣怔,對呀,我跟她現在可是戀愛關係!也不知道是不是單身慣了,我居然一點都沒想過要跟她像尋常的戀愛男女一樣進行一些日常活動……
看她說完話臉紅撲撲的我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女方太主動,確實會讓男方有些手足無措,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懵逼!
見我半天沒回話,黃思萌臉更紅了:“如果你要沒時間的話那就算了,我先回家……”
她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突然潛意識的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先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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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羞澀的轉過身:“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作爲一個資深叼絲我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情況,自然找不到話題切入點,看着天色漸晚,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小聲道:“天黑路滑,小心開車……”
黃思萌原本以爲我要挽留她,結果萬萬沒想到我會蹦出這麼一句話,半晌,她才無語道:“我是老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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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區有讀者問爲什麼老酒寫書要用北京話,老酒想說的是,因爲‘兒化音’可以湊不少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