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怕吃出一屋精神病來,弄這麼多味精,關鍵這小王八蛋一點都不認爲自己買的這東西有什麼不妥,還站那維護秩序:“都別搶,管夠,管夠啊!”
我無語,還管夠,管你妹呀……
這董小飾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買這麼多味精還給你弄挺精美一包裝,跟禮品似的,也不知道啥情況,我總感覺這妹子有點缺心眼兒。
張飛還是打頭一回看到這東西,他也鬧不明白,迷迷糊糊的戳了戳雷子的腰眼兒:“這是什麼東西?”
雷子正往兜裡塞味精呢,也沒時間理他,只是隨口道:“好吃的。”
吳三桂自打來我這兒後感覺一直就是以小輩的姿態對待這些大神,畢竟要從歷史角度來說他和陳圓圓是最小的,看張飛問起,他立馬獻寶似的拆了一袋,然後沾了一手指頭的粉末:“你沒試過吧?這東西可好吃了,鮮美至極,而且你隨身帶一包,想喝個湯什麼的你就往裡頭撒點,呵!那滋味,簡直別提了。”
張飛將信將疑的也學着他拿手指頭去沾了一些,徑直就往嘴裡一送,閉着眼一感受,隨即只見他獅目圓瞪,喜上眉梢的對關羽道:“二哥,這好東西啊,快快快,來嚐嚐。”
看衆人哄搶味精,他生怕自己動作慢了一會沒了,抓起一大把就往關羽的懷裡塞……
好傢伙,一屋子的歷史大能,就跟小孩吃酸梅粉似的,人手一包在那一邊吃還一邊交流心得,看着這情景我都快哭了,照他們這吃法,我真擔心他們能不能堅持到一年後,我估計那些天生弱智的人羣上輩子應該就是跟他們一樣傻啦吧唧的吃味精吃出來的後遺症,投完胎最後也沒能給他們治好嘍……
接下來的日子倒也過得還算順利,自打黃思萌見識了陳圓圓的水平後,第二天便開始組織演員大規模的到我這來學習,每天至少有五六十個人,多的時候甚至七八十個,我這以前還算寬敞的庫房一時間就顯得無比擁擠,這麼多人根本就沒辦法同時上課,所以黃思萌最後還想了一個轍,那就是輪班學習,一批走了另一批再來,當然,這也間接的加大了陳圓圓的工作量,爲了補償陳圓圓,黃思萌向公司提出給陳圓圓開雙倍工資的要求,同時,因爲佔用我庫房的原因,她還不忘給我申請了一筆款子作爲補償,就當是場地的租聘費用了……
爲了能更好的培訓出這些演員的專業水平,黃思萌基本就把我這當成了根據地了,怕姑娘們凍着,她愣是把整個二樓都裝上了空調,伙食也在我這開,我以前那幾個月不點火的廚房現在基本已經變成伙食團了,地方壓根不夠大,爲此我還給範劍申請打通了兩間屋,不光能做飯還能在裡頭吃,範劍一聽說是董小亞團隊要用,都沒絲毫猶豫就一口答應了下來,還跟我說庫房的事兒我做主就成,只要不佔用一樓就ok。
他也得向公司交代!
現在的白起臨時和杜甫搭起了班子專門負責後勤保障,黃書河偶爾也幫着打打下手,伙食費全部都由董小亞的公司支出,爲了讓白大爺買菜方便我還以權謀私忽悠黃思萌給他配了一個人力三輪,這老頭現在每天蹬個三輪逛菜市場,日子過得可滋潤着呢!
不得不提的就是杜甫了,我從來沒想過那麼牛逼一詩聖居然菜也做得那麼好,簡直就是廚神轉世,尤其他做的那魚,那味道,簡直逆了天了!我一開始還挺意外他會做菜,結果後來他一句話就打消了我所有的疑問——“你要窮得天天挖草根吃那你也會琢磨怎麼把草根做成山珍海味!”
是呀,他以前是真窮,估計每天就跟山上挖點奇奇怪怪的東西或者下河捉個魚什麼的來果腹,也難怪他當年的詩裡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麼一句了,他當年的環境,可能多半的時間都花在怎麼把那些難以下嚥的東西做得能吃下去上了。
吃着他的飯菜,十來天的功夫我整個人都胖了一圈,他手藝是真的好!
這天午飯過後,我正咬着牙籤跟個暴發戶似的揹着手視察我的‘帝國’呢,沒辦法,最近的伙食都讓黃思萌她們攤了,我壓根沒什麼開銷,有了黃書河那邊返回的一萬塊錢和一萬多的場地租聘費趁腰包,哥也算是有幾個閒錢的人了,雖然不多,但應個急什麼的完全不是問題,何況現在工作也慢慢有了頭緒,日子過得總算沒那麼緊吧了。
本來乘着太陽好,逛了一圈院子我正準備拿條椅子到樓下享受享受難得的冬日暖陽,結果還沒上樓就聽廚房門口有人鬥嘴,我豎着耳朵一聽,其中一個聲音明顯是朱厚照的,而跟他吵架的是個女孩,也不知道朱厚照今天哪根筋堵了會跟一女孩吵起來,通過最近的一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讓其實是挺憐香惜玉的人。
到了廚房門口我一眼就瞅見了面紅耳赤的朱厚照,站他對面的是一個二十出頭抱着貓的妹子,這人我叫不上名字,但知道她好像是學美聲的,可能因爲專業的緣故她吵起架來感覺跟唱高音差不多,異常刺耳。
我捏着半包煙過去就是一通數落:“大中午的你倆跟這兒吵什麼吵,老朱,你說你都三十歲的人了你跟一小姑娘較什麼勁?有意思沒意思?”
朱厚照一臉的委屈:“跟我沒關係,是她找我吵來着。”
我衝那女孩一點頭:“怎麼了妹子,他欺負你了?”
“他……”女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然後臉上浮起一絲紅暈:“他……他先撩我來着……”
我一皺眉頭,把朱厚照拉到一邊小聲道:“你什麼習慣啊,來這麼長時間我跟你說的事兒你都忘了?這可都是一幫風塵女子,你現在身上一個鏰子兒都沒有真要拉你出去開房你上哪賒保(避)鮮(孕)膜(套)去?”
朱厚照氣得一跺腳:“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看她剛纔在廚房順了條黃瓜,然後我就想跟她說沒吃飽廚房有飯,這生黃瓜也沒洗別一會吃了拉肚子……”
我無語,這院子十來條光棍,就咱這情況廚房的黃瓜那能拿來隨便玩嗎?萬一玩懷孕了算誰的?
“因爲這個你們都能吵起來?”
朱厚照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正想跟她說來着,但突然看她懷裡抱了只貓,她那貓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個頭兒也忒大了,我就說你這貓可真大。”
我扭頭看了妹子懷裡一眼,可不是,加菲貓嘛,都挺胖的!
“他原話可不是這個。”妹子眉頭一緊上前就揪着朱厚照的大衣領子:“你剛纔直接過來就說老孃咪咪大,有沒有?”
我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妹子,不管是她的胸還是她懷裡的貓,朱厚照那句話好像都沒什麼問題……
看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個沒完,我立馬止住他倆說話,然後讓他們一個個的跟我說經過,然後我綜合了一下他們各自的說詞,整理出的來龍去脈應該是這樣:
朱厚照當時準備下樓找我,正好看到這妹子在廚房順黃瓜,他便想跟那妹子說黃瓜得洗了再吃,結果看到妹子懷裡的貓,前些日子楊戩給他們上現代課有說現在的很多詞語跟以前的說法都不太一樣,比如其中一個就是很多現代人都管貓叫咪咪,朱厚照爲了趕時髦也說了句咪咪大,那妹子就以爲朱厚照撩他,但朱厚照確實長得挺帥,那妹子就和他開玩笑問他約不約。
而朱厚照雖然上了差不多十天的現代課,但畢竟很多的現代知識不是幾天就能學完的,他也不知道約是什麼意思,後來那女的開玩笑說是約炮,他一尋思以爲女孩約他放鞭炮,心想這還沒過年呢放什麼鞭炮?於是就說過年再約吧,女孩說過年自己要回老家,沒時間,朱厚照又說沒關係,他可以跟她一起回去,女孩當時就不幹了,說自己男朋友也要跟自己回去,朱厚照本來就不懂什麼意思,張口就來了句“沒事兒,咱們仨一起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