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正午時分。
天下會總壇,大殿之上,各門各派人士雲集。
其中基本上都是攀附天下會的武林門派,自無雙城城主獨孤一方死後,再無人可與天下會一較高下。
唯一例外者,就是無雙城的殘存勢力,這些人以斷浪爲首。相傳劍聖就是斷浪請出來的,目的就是與雄霸一較高下,重振無雙城。
雄霸高居主位,林揚就站在雄霸的左上首,以防雄霸不敵劍聖,方便出手。
面對即將到來的決戰,所有人都靜靜地等待着,無一人出聲。只是從正午時分,等到夕陽西下,眼看着就要天黑,劍聖也沒有現身。
衆人議論紛紛,劍聖是出了什麼岔子,還是不敢來了?
站在雄霸右手邊的秦霜,忍不住道:“決戰時刻已過,爲何劍聖仍無蹤影?”
正閉目養神的雄霸睜眼開,沒有說話,心下也有些不解,莫非劍聖故意遲到,想要擾亂他的心境?
只是太陽就快落山,這也來得太遲了些!
想了想,雄霸站起身來,朗聲道:“諸位,決戰時刻已過,劍聖未到,天色已晚,老夫建議決戰押後
!請各位先去休息!”
秦霜則一抱拳,大聲道:“各位,劍聖畏懼我天下會神威,不敢赴戰,有在場各門各派爲證,無雙城已不戰而敗!在下以爲,這場決戰,勝負已分!無需再戰!”
此話一出。除了以斷浪爲首的無雙城殘存之人有些慌亂,其餘無不應聲叫是。
斷浪眼珠亂轉,已經準備逃走。劍聖竟然放了鴿子!太坑了!今天能不能走出這天下會總壇,還是兩說!
唯有林揚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心說如無意外,劍聖應該快到了,而且直接來了個元神出竅,差點把雄霸給秒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自殿外傳來。
“有勞各位久候。雄霸!來吧!”
聲音未落,一人自殿外飛了進來。這人渾身冒着金光,所過之處,帶着一股強橫的力量,把所有人壓得站在原地。絲毫動彈不得。
看上去,就如同整個大殿內,一切都陷入了靜止。
雄霸也保持着一個張望的姿勢,靜止不動,唯一能動者,只有林揚。
在劍聖現身的那一刻,林揚就感覺到一股強橫的天地之力,向自己壓迫過來,運起全身功力抵抗。也如同陷入了泥沼。
這一刻,他就明白,這個渾身冒着金光的劍聖。就是劍聖的元神。
元神藉助天地之力,惶惶神威,已不是人類範濤!
以林揚將近五百年的功力,與這股力量相抗衡,也只能做到勉強能動,幾乎是任人宰割。
身爲劍聖目標的雄霸。被劍聖元神一劍指點在胸口,運起全身功力抵抗也無濟於事。雙目中露出驚駭欲絕之色。
眼看着雄霸就要身死當場,突然“啵”的一聲響動,渾身冒着金光的劍聖一聲大叫,倒飛而起,還沒飛出丈餘範圍,便煙消雲散。
隨着劍聖煙消雲散,如同中了定身咒的羣雄,這才恢復了行動能力,一個個驚懼不已,這到底是什麼力量?劍聖怎麼又突然煙消雲散了?
雄霸身子晃了一晃,臉色慘白的坐倒在座椅上,也是一臉不解。
只有林揚明白,看來步驚雲還是來了!正是步驚雲在外面打壞了劍聖的肉身,才使得元神出竅的劍聖,直接煙消雲散。
看來元神與肉身,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麼?
正在林揚若有所思時,雄霸沉聲道:“把斷浪給我拿下!”
秦霜領命,率領羣雄往斷浪與無雙城殘存之人殺去,大殿內立即陷入混戰
。
以衆敵寡,本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爭鬥,斷浪卻抽出一把紅光閃閃的寶劍,手中蝕日劍法施展開來,只一式,便破去秦霜的天霜拳,使秦霜受傷後退。
接着,斷浪拿着紅光閃閃的寶劍,就像是開了掛,放大招一樣,很快將大殿內的羣雄殺得七零八落。
雄霸已被劍聖重傷,見狀喃喃一聲“火麟劍”,眼珠轉動,準備強行提起真氣,施展三分歸元氣,突然看了林揚。
雄霸停下動作,笑着道:“有勞林副幫主出手,拿下無雙城餘孽斷浪!”他對這位林副幫主也摸不清底細,當初去找泥菩薩時,匆匆交手一招,只覺得這人武功高得不可思議。
但是他三分歸元氣大成之後,功力倍增,自信已不弱於此人,只是眼下身受重傷,又成了任人宰割的場面。
雄霸心中有些怪異,怎麼每次與這人在一起,都有些被剋制,倒黴的感覺?
見雄霸請自己出手,林揚自覺身爲天下會的副幫主,也有這個義務,點了點頭,笑着道:“好!”
說着,林揚腳步微挪,身形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來到正在到處放大招的斷浪身前。
斷浪一式蝕日劍法剛剛使出,力道用盡,見到一人猶如鬼魅般出現在身前,面色大驚,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人一指點在自己胸口。
儘管斷浪得到火麟劍後,內力有所精進,拿着火麟劍更是戰力大增,但與林揚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只是一指,斷浪便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受了重傷。
林揚與他無冤無仇的,也懶得殺他,身形一動,又回到了原地。
說來緩慢,實則極快,衆人只看到林揚的身形動了一動,正到處放大招,大發神威的斷浪,已敗!
雄霸見到林揚鬼魅般的身法,眼皮跳了跳,轉頭看向被火麟劍所傷的秦霜,淡淡道:“拿下!”
“是,師傅!”秦霜抱拳領命,他只是受了些輕傷,此刻正處於震驚中,自然是因爲林副幫主神光一現的武功,雖然已是第二次見。
就在這時,自大殿外又飛進一人,白衣飄飄,手持連鞘寶劍,落在殿內,一抱拳,朗聲道:“晚輩劍晨,拜見雄幫主!”
話音未落,殿外又走進兩個人來,男的冷俊,女的嬌柔。
林揚一看,還真是熱鬧啊!
雄霸就有些不淡定了,目光在白衣年輕人的佩劍,以及步驚雲的臂膀上,看了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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