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笑什麼?”王寶玉不解的問道。
“這東西簡直太好了,不需要意念控制,這裡沒有氣息,應該是啓動機關。這一條紅線,與整個船體貫通,應該可以控制方向和高度,還有這裡,似乎能將所有氣息都彙集而來。”小白跳上飛天舟,用小爪子不斷指點道。
佟巖鬆和巫馬聽得目瞪口呆,神獸果然了得,居然對法寶上的氣息感受的如此清楚,這恐怕是最頂級法器師才能擁有的本事。
王寶玉哈哈一笑,躍上飛天舟,按照小白的所指,按上了那個啓動機會,整個飛天舟突然散發出繚繞的七色光芒,輕輕的飄了起來。
王寶玉控制着那條紅線,飛天舟轉眼飛上了高空,這速度完勝目前擁有的一切飛行法寶。
在空中暢快的飛了一陣子,王寶玉這才落下,隨後又觸動了船頭的特殊按鈕,奇蹟就在眼前發生了。
飛天舟突然縮小成巴掌大小,完全可以抓在手裡,功能完善,攜帶方便,居家旅行必備之物。
滅殺蝕星二老,收穫也只有飛天舟,其他的法寶都隨着他們本體的消亡,落入了幻滅海,不可能再找回。
但是,飛天舟卻是目前最需要的,有了它,王寶玉就可以飛得更遠,偵查更爲廣闊的海域。
有了如此大船,還可以攜帶更多的將士,利於對某處發起聯合攻擊,而且,船體的自我防衛功能,也能大大增加了安全係數。
遙遠的仰星山上,還是那名中年修士,急匆匆的來執法堂面見宗主傲羣星。
“宗主,大事不好,蝕星二老的本命燈突然滅了,或許已經,隕落。”
“怎麼會這樣?他們不是剛剛傳信過來,發現五靈王的行蹤嗎?”傲羣星一下子站了起來。
“多半是被五靈王所害,只怪屬下小瞧了此人。”中年人唯唯諾諾,不斷檢討。
“我的飛天舟啊!”傲羣星頹廢的坐下,心疼無比,半晌才問道:“五靈王正朝着哪個方向行走?”
“根據二老報告的消息,五靈王將三座島嶼的居民遷走,看方向是一路向北。”中年人又試探建議:“飛天舟研製已不再是難題,或許可以再造一艘。”
“短期內很難!”傲羣星皺眉擺手,惱道:“本尊咽不下這口氣,你親自去北冥宗一趟,拜託他們,將五靈王這支叛軍,滅殺在幻滅海上。”
“他們一定會要酬勞?”
“將那隻噬魂獸帶給他們,反正我們留着也沒用,還很危險。”傲羣星下定了決心。
遙遠的日月島上,解除危機的五靈王軍隊,正在休整,等待着再徵幻滅海,王寶玉有了飛天舟,心情大好,就把那艘白色小船,送給了勞苦功高的佟巖鬆。
老頭樂顛了,他一直很喜歡這個飛行法器,飛出去夠氣派,上面還能裝好多東西。
興奮過後,佟巖鬆也提出了一個現實存在的問題,沒有了火晶石,都給人面鹿用了,而這個島上,根本找不到一塊火晶石,也讓人面鹿之前給用了。
沒有地火爐房,火晶石是煉製法器必不可缺之物,而且,法器法衣等物,也有破損的時候,偶爾也需要修復。
島上有上萬居民,也需要留下一些火晶石,用來煉製補充一些法器。最重要的是,人面鹿一戰火能消耗嚴重,到現在還是不精神,它可是最大的安全保障。
必須要找到火晶石才行!
如今有了飛天舟,可以遠程飛行,王寶玉便準備到附近的島嶼,尋找火晶石。
金頂頭陀留下的海圖,圍繞靈衍大陸一圈,並不完整,而且,事實證明,那些小島也被他直接忽略。
幾天之後,王寶玉讓張卓義帶上十名弟兄,一同登上了飛天舟,同行的自然少不了小白和人面鹿。
飛天舟順利啓動,瞬間衝上了高空,徑直向西而去。
“呦呦!主人這次可是爲了你,纔去尋找火晶石的。”小白道。
“我當然清楚,所以,主人值得信賴。”人面鹿有氣無力的說道。
“明白就好!”
嗯!人面鹿沒好氣的答應一聲。
“呦呦,如果找不到火晶石,你會怎麼樣?”王寶玉好奇的問道。
“就擺在眼前,面色很差,毛髮沒有光澤,不那麼漂亮了。”人面鹿又補充一句:“也沒有精力生育,當然了,我失去了伴侶,這個可以忽略。”
“說些正經的好吧,主人,一句話,就是攻擊力減弱了,甚至會完全消失。”小白插嘴道。
“不會降級吧?”
“妖獸無論如何也不會降級,白老大,我說的對吧?”人面鹿笑了起來,意有所指。
“沒錯,妖獸不會降級,但神獸卻會降級。”小白鬱悶道,又補充了一句:“神獸的修煉跟人族比較相近,出現這種現象,也不奇怪。”
“所以,還是妖獸更好!”人面鹿得意道。
“喲喲,你不是神鹿了?”小白壞笑道。
“當然是,壞了,被白老大給繞進去了。”人面鹿後悔不已,論心機,它跟神獸白澤相差甚遠。
飛天舟速度快,飛得高,而且相當平穩,張卓義等人讚歎不已,這纔是真正做神仙的感覺。
“兄長,可否想念五靈島?”王寶玉問道。
“那裡就是監獄,困死人的牢籠。跟着兄弟闖了出來,才知道什麼叫天高海闊,自由快活。”張卓義真誠的說道。
“冷靜的想想,我們目前的實力還是太弱,要不是利用海妖,只怕上次就被蝕星二老給滅了。”
“兄弟,大哥相信你,我們正在不斷成長,照比之前小心謹慎的活着,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
“我總覺得,跟你好像多年前就認識,可惜記憶丟了,想不起來。”王寶玉道。
張卓義沉默了半晌,這才說道:“兄弟,我覺得丟失記憶不只是你一個,大家都忘卻了很多事情。”
“爲什麼這麼說?”
“比如我,從來不知道父母是誰,只記得很小的時候就在東嶽門,跟着師父王一夫練功,多年來,沒人說起我的身世,而我也不問。修士的生活,讓每個人的心腸都變得很自私,直到兄弟出現,一切纔有了改觀。”張卓義坦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