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走了,蕭雪魚也走了,但阿九卻記住了蕭雪魚臨走神,以及長刀在書房裡說的一句話。
蕭雪魚的眼神讓阿九心理暖洋洋的。
長刀在書房說的那句話讓阿九迫不及待地想要嘗試。
“最近我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我沒進遊戲,就在現實中,竟然也能修煉,竟然也能提升功力!”
這就是長刀在書房裡說的話,這句話讓阿九也迫切地希望自己也可以在現實中提升功力,如果他也可以,他以後就不用再長時間待在遊戲裡了。
這天晚上,阿九沒有和紀小菲睡在一起,他跟紀小菲解釋了一下,取得她理解後就上到自家房頂,在靜謐的夜色裡,他盤坐在房頂上,雙手疊放在下腹丹田部位,五心朝天,慢慢調勻呼吸,緩緩合上雙眼,心神慢慢沉入丹田,用意念控制自己丹田內的內力緩緩流進經脈,按照往常的行走路線在經脈裡不疾不徐地穿行着。
入定狀態下,心神沉在體內,外界的一切聲音、影象都被隔絕了,只有體內血液流動、心臟跳動的聲音在響,在這種奇異的狀態下,他對自己身體的感知度大大提高,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微風吹拂在他身上時的細微觸感。
慢慢的,熟悉的感覺出現了,隨着體內真氣在經脈裡穿行,阿九感到自己皮膚越來越敏感,他甚至感到自己體表地毛孔在一個個張開。就象在遊戲裡練功一樣,他感到空氣中一種莫名的能量通過皮膚毛孔被吸進體內,融入穿行在經脈裡的真氣,最後和穿行在經脈裡的真氣一起流進下腹丹田裡。
真氣在增加!
阿九欣喜地確定在現實裡他也能提升功力。
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他從此可以真正脫離遊戲,脫離那款讓他厭惡的遊戲。
是的!阿九厭惡那款遊戲,雖然在那裡他獲得了強橫的武功,獲得了讓人畏懼的殺名,但他內心裡卻是厭惡的。
只因在那裡面,他的生活多數時候都是灰暗地,那裡除了讓他提升功力。獲得金錢之外,極少能給他心靈上的安慰。
所以,潛意識中,阿九早就希望可以離開那個遊戲。
只是遺憾的是,一直以來他都依賴於它提升功力,他怕不這樣有一天就會被人打回原形。
不過現在好了!
剛記下了摩訶無量的口訣,現在又發現在現實中一樣能提升功力,他終於可以告別那遊戲了。
只是……以前無數人嘗試過都斷定現實中不能提升功力,爲什麼長刀可以?爲什麼我也可以?
這個疑惑只在他腦海中閃了一下就被他拋諸腦後。
原因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在現實裡提升功力。
這是阿九不多想這個問題的理由。
確定了可以在現實中提升功力。阿九沒有急着修煉,他很快就退出入定狀態,下了樓走進書房。打開遊戲艙的艙蓋躺了進去。
他不是不想再進那個遊戲嗎?怎麼又進去了?
阿九進入遊戲的時候,一眼就看見雪也蒙塵正靜靜地憑風而立。
“雪奴!”
阿九對着她的背影喚了一聲。
雪也蒙塵應身轉過身來,看見阿九馬上躬身施禮。
“主人!”
“你可以下線嗎?”
阿九問她。
“可以!”
雪也蒙塵機械地回答。
“那你現在下線!下線後儘快趕到蘇州東郎78號,去那
“是!主人!”
雪也蒙塵躬身回答着身影漸漸變淡,慢慢消失在那裡。
她下線了。
讓雪也蒙塵下線,在現實裡去做他的傀儡,這就是阿九上線來地目的?
也許吧!
阿九看着她下線後。跟着也下了線。
而現實中呢?
雪也蒙塵下線後穿上衣服,從衣櫥裡拿出一把連鞘長劍就推門出去了。
巧合的是,這個時候雖然深夜11點多了,她隔壁地房間了,一個和雪也蒙塵象極了的女人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出門往衛生間方向走,一眼瞥見
齊、手提長劍的雪也蒙塵,腳步停了下來,望着雪也影,她眼神變了幾變。到底還是問了句:“你去哪裡?”
聽到聲音,雪也蒙塵面無表情地回頭看了一眼。好象看出她沒有威脅。雪也蒙塵又轉回頭繼續走向大門。
就這一回頭,那個和雪也蒙塵極象的女子已經藉着客廳裡的感應燈燈光看見她眼中異常的血色。
這種血色她太熟悉了。
魔種?
她被魔種控制了?
這個和雪也蒙塵長相極相似地女子就是遊戲中的煞紅顏。現實中的幕漩然,雪也蒙塵是她的姐姐。
但因爲姐姐深深地傷害了她深愛的無情,她姐妹倆的關係並不和睦,剛纔之所以問雪也蒙塵去哪裡,也只是因爲奇怪她這麼晚了去哪裡,關心的意味並不濃。
但現在不一樣了,姐姐一直都是用魔種控制別人,現在她反而被人用魔種控制了,這不是一件小事!
幕漩然沒有阻撓姐姐出門,因爲她知道以她的武功根本就阻止不了她,如果非要去阻,結果只會是她毫無懸念地死在她姐劍下。
她的武功比她姐差遠了!
這一點她早就深知。
眼神複雜地望着姐姐地背影消失在大門外、走入夜色裡,幕漩然心理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
她恨姐姐!很恨!
她恨姐姐不僅把李陽(無情現實中的名字)傷害地再也不相信愛情,她更恨姐姐爲什麼會更她這麼相象。
照理說,她嫉恨地姐姐被人用魔種控制住了,她應該開心,應該心懷大暢。
只是她終究是她姐姐,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兒時對她地護佑還時常在她心頭浮現。
……
幕漩然出了一會神,回過神來她匆匆走進衛生間,出來後直奔自己臥室。
一進臥室就拿起自己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嘀嘀嘀!”
電話那頭響了幾聲後被人接聽。
“喂!二小姐嗎?您有什麼事情嗎?”
接聽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我是幕漩然!把電話給我祖父!”
電話裡的年輕女子剛問了一句,幕漩然就直接打斷了她。
“哦!好的!二小姐稍等!”
電話那邊的女子聲音聽不半點不悅,答應一聲就沒再說話。
過了大約一分鐘,電話那頭響起一個沙啞的老人聲音。
“什麼事?給你三分鐘時間說!”
電話裡的老人聲音雖然沙啞,中氣卻很足,因此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很粗獷,但對幕漩然說的話卻冷漠的很,看來不是他這個人孤僻,就是幕漩然平日和他的關係並不親近。
否則祖父對晚輩怎麼這麼說話?
“祖父!”
幕漩然好象早就知道他是會這樣說,臉色沒有一絲變化,很平靜地對着話筒敘說。
“大姐被人用魔種反控制了!剛剛我看見她帶着劍出門了,也許是收到她魔主的召喚了!”
“雪兒被魔種控制了?”
電話裡的老人聲音透着一點訝異。
“是的!祖父!我看見她眼中的血衣了!”
……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再次開口。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用再管!”
“是!祖父!”
幕漩然答應一聲掛斷電話。
“唉!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本事,竟然用魔種控制了從來沒有失敗過的她……”
掛斷電話後,幕漩然低聲自語。
“不過,祖父已經知道了,不管是誰這麼厲害控制了她,很快也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誰能抵抗祖父呢……”
低聲自語着,幕漩然重新躺上牀熄滅燈光睡了。
她口中的祖父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