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遮日,黑霧翻騰,秦家大軍,旗幟招展,士兵列陣靜待指揮者的命令。
秦家是以國家的規格治家,所以家族的護衛都是以士兵的形態,一些秦家的武者有的身穿盔甲,有的身穿長袍,靜立在大軍的前方,對着黑霧籠罩的魔山,虎視眈眈。
嗖!!!
一陣破空聲響起,秦橫的身影出現在秦家大軍的上方。
手掌微微一揚,秦家的士兵發出怒吼的衝鋒,萬馬奔騰,向着魔山的方向衝去。
就在秦家大軍向着魔山衝鋒之時,魔山外籠罩的黑霧突然翻滾起來,隨後就見到密密麻麻的無數箭矢,從中射出,猶如蝗蟲一般,向着秦家大軍落下。
人仰馬翻,慘叫與喊殺聲,混成一團,鮮血橫飛,血流成河。
戰爭是殘酷的,人的生命,在這一刻,毫無價值,一將功成萬骨枯,勝利者,往往都是用白骨堆砌而成。
秦橫迎風而立,淡漠的看着下方戰場的悽慘,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沈浪站在遠方的一座山巔之上,也對戰場之上的殘酷,視而不見,只是神色凝重的看着魔山的山巔之處,因爲那裡是龍皇和魔教教主所在的地方。
魔山山頂,龍皇與籠罩在黑霧之中的魔教教主,透過層層迷霧,看向下方的戰場。
就在這時,兩人好似有所感,突然透過無盡的時空,向着沈浪的方向看去。
轟!!!
魔山之上的黑霧突然翻騰,好似煮沸的開水,不斷翻滾。
沈浪腳下的地面成網狀,向着四周輻散開去,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沈浪終究還是沒有後退一步。
“帝君,這魔主與龍皇的靈覺,好強大,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感受到我們的存在,看來龍皇要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沈浪嘴角一彎,周身戰意升騰,“很好,我喜歡這種感覺。”
除了在未知星域到的那兩個星空異獸,沈浪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期待過了。
...
魔氣滔滔,一隻遮天的巨爪,從魔山之上落下,當頭向着秦橫抓去,好似要在這一爪之中,把秦橫捏碎一般。
秦橫一股恐怖的氣勢散發而出,身後一個面容模糊,帝王的虛影凝聚而出。
那帝王虛影,頭戴帝冕,身材高大,如山如嶽,一股蓋世的霸氣沖天而起,就連天空的陰雲,都被微微衝散了一些。
帝王虛影,面對魔氣組成的巨爪,一拳打出,山河震動,寰宇皆驚,魔氣組成的巨爪還沒有來到近前,就被帝王一拳擊散。
秦橫修煉的乃是秦帝的功法,身上帶有秦帝的氣息,形成的法相,都是秦帝的法相。
秦帝身爲至強者,就算只是一個凝聚出的法相,都有着絕世的實力。
秦橫面容冷酷,雙眸沒有絲毫表情,身上有着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好似秦帝重生一般。
“秦帝心經之秦帝降世。”
秦帝降世,乃是秦帝心經中最強的一世,只要能夠修煉成秦帝降世,就可返祖,能夠借用秦帝的部分實力。
魔山之上,魔主看到秦橫此時的樣子,籠罩在黑霧黑麪的面容,詭異一笑。
魔主與秦橫都是名震大陸的強者,彼此之間,都有着瞭解,魔主出手,只是給大戰做一個引子。
“龍兄,秦家也有隱藏的強者,看來這次,我們的計劃要有一些變動了。”
魔主的聲音,隆隆傳出,隨着話音落下,魔主已經飛身而起,向着魔山之外衝去。
龍皇冷聲道:“你先去對付秦橫,待我收拾了那人,在來助你。”
龍皇一步踏出,空間被撕裂,身形消失在其中。
沈浪三人所在之地,空間突然裂開,龍皇的身影,從中走出。
當龍皇看到沈浪三人之時,神色微微一動,隨即冷聲道:“竟然是你。”
龍皇不知道沈浪是誰,但是當初,衆神大陸的武者與仙界之人大戰之時,龍皇在仙界,曾經觀察過衆神大陸的情形,其中沈浪的出色表現,引起過龍皇的注意,所以這次,他始一看到沈浪,就認出了沈浪。
像龍皇他們這種強者,只要見過的事物,就不可能會忘記。
沈浪淡淡一笑,“龍皇,我們終於見面了。”
當初龍皇是高高在上,仙界的仙皇,而沈浪只是下界的一個霸主,這次兩人的見面,沈浪已經對龍皇毫無所懼。
“哼,我不管你是誰,只要敢擋我的路,就必須死。”
龍皇本體乃是龍族的五爪金龍一族,不管是做任何事,都非常霸道,與沈浪見面只是說了幾句話,就開始動起了手。
龍皇身體微微後仰,淡淡的金色在他舉起的拳頭之間閃爍,隨後一股毀滅的力量爆發而出,向着沈浪三人籠罩而去。
沈浪仰天大笑一聲,黑髮飛舞,狀若神魔,天帝拳毫不猶豫的打出,天帝之威,恐怖如此。
砰!!!
龍皇的拳頭與沈浪的天帝拳撞在一起,瞬間爆發一股恐怖的波動。
兩道身影,在沈浪身後驀然飛出,與沈浪形成三角之勢,一頁書佛家絕學與太皇的驚世劍氣一起打出,向着中間的龍皇攻擊而去。
龍皇臉上帶着不屑的神色,半步祖境與祖境要有很大的差距,要不是沈浪的天帝拳威勢太過強大,吸引了龍皇的大部分實力,恐怕一頁書與太皇根本就沒有對龍皇出手的機會。
龍皇周身被金光包裹,一頁書與太皇的攻擊撞在其上,只是引起微微的震動,隨後就恢復了平靜。
不過一頁書與太皇的攻擊雖然沒有起太大的作用,但是卻也爲沈浪緩解了一些壓力。
雖然沈浪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突破的邊緣,但是畢竟還沒有達到祖境,獨自面對龍皇,沈浪的壓力非常巨大。
沈浪腳下的山峰,突然碎裂,上千米的山峰,剎那間坍塌,根本就承受不住沈浪與龍皇兩人的交戰。
一聲龍吟響起,無邊的氣勢爆發,一頁書與太皇兩人瞬間被震飛出去。
沈浪雙眸微微一眯,身上的長袍被勁風吹的緊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