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在高漸離的攙扶下走下牀,來到蘇夢兒面前道:“蘇姑娘,多謝你的相救,這個恩情我沈浪記下了,以後蘇姑娘若有需要,可來江城沈家尋我。”
蘇夢兒點頭道:“沈公子,夢兒記下了。”
出了蘇夢兒的住處,高漸離皺眉問道:“少主,這蘇夢兒爲何會無緣無故的救一個陌生人?”
沈浪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這蘇夢兒的算盤打的還挺響,救我其實她是想給邪靈教增加敵人。”
“我死了,肯定不會有人知道是邪靈教做的,但如果我沒死,日後必定會找那邪靈教的麻煩,如果以後我們與邪靈教發生衝突,就是變相的在削弱邪靈教的實力。”
聽到沈浪的話,高漸離了然的點點頭,暗歎:“這蘇夢兒好深的心機啊。”
沈浪繼續道:“不過我倒是對那邪靈教尋找的東西比較感興趣。”
“邪靈教這麼興師動衆的來平城,鬧出這麼大動靜,那件東西必定不簡單。”
一路四人回到客棧,趙齊和燕天看到臉色蒼白的沈浪,上前問道:“沈公子你受傷了?”
“嗯,受了點小傷,休息兩天應該就沒事了,趙大人燕長老請放心,不會耽誤咱們的事的。”
沈浪微笑的說道。
“好,那沈公子就快去休息吧,我們就不耽誤沈公子療傷了。”
趙齊緩緩道。
看着沈浪的背影,趙齊與燕天對視一眼,其實他們兩人有很多話想問沈浪,但看沈浪的神色,他們兩人又把疑惑壓了下來。
回到房間,沈浪找來紙筆凝神做起了畫。
不長時間,一個人的面容就栩栩如生的出現在了紙上。
“少主,這人是誰?”高漸離皺眉看着畫像,疑惑的問道。
沈浪放下毛筆,眼含殺機的說道:“此人名叫應長空,是應家唯一的活口,我懷疑邪靈教找的東西應該就在此人身上。
你們把他的畫像記住,現在就出去尋找,此人曾經三番五次的算計與我,如果找到不必留手,記住此人頗有心機,與之交手的話不可大意,一定要謹慎,如果能生擒最好,如若不能生擒就把屍體帶回來。”
三人輪流看了一眼應長空的畫像,把應長空的容貌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裡。
“我們都出去了,少主你怎麼辦?”荊無命懷抱長劍,皺眉問道。
“呵呵,無妨,不是還有趙齊跟燕天他們呢嗎,在沒找到長春子的坐化之地之前,他們跟咱們還是一條船上的,真有事情發生,他們不會做事不管的。”
沈浪微笑的說道。
“好,那少主我們就走了。”高漸離抱拳施禮,隨即三人退出房間,尋找應長空去了。。
三人走後,沈浪盤腿坐在牀上,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與戰鬥,沈浪感覺自己離突破不遠了,也是時候突破到後天巔峰了。
沈浪這邊在修煉,平城卻出現了許多陌生人,這些陌生人不是持刀拿劍,就是身形彪悍或氣質冷酷,每路過一處地方,這些人都會警惕的觀察一下週圍的人。
……
一間房間中,邪靈公子宋玉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着,猶如枯骨般的手指‘噔噔凳’的敲擊着桌面,房間中寂靜無聲,只有手指與桌面的敲擊聲。
“踏!踏!踏”
腳步聲響起,一名身穿黑衣面帶惡鬼面具的人走進房間。
黑衣人單膝跪地,恭敬的道:“啓稟少主,在平城西門外的一個村落中,有人說好像見過應長空。”
敲擊聲頓止,宋玉猛然睜開眼睛,泛着猩紅的雙眸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冷聲道:“消息確定嗎?”
“回少主,應該確定,目擊人看了畫像,確認就是應長空。”
“好,我們走。”宋玉揮手道。
……
“嗖嗖嗖”
三道破空聲響起,高漸離三人出現在沈浪房間。 WWW▪тtkan▪c ○
“少主,城裡出現的陌生武林人士都向西門趕去,我懷疑他們應該是發現了應長空。”高漸離抱拳說道。
“哦?”
“走,我們也去看看。”
沈浪呼出一口濁氣,站起身說道。
此時的趙齊燕天等人也齊齊動身向西門趕去。
……
孤雁村。
孤雁村位於平城城西,距離平城兩公里,村子世代都靠着打魚爲生,平時偶爾也會有商賈來村裡收購魚蝦等物,對於陌生人,孤雁村到也不算稀奇。
但今天孤雁村卻迎來了很多陌生人,這次來的陌生人比孤雁村以往一年來的陌生人還多。
但讓村民們驚奇的是,這些陌生人竟然都是持刀拿劍或者手拿各式武器的奇怪人,有的見識廣闊的漁民知道這些人就是傳說中的武林人士。
而江湖人的事蹟也漸漸在村子中傳開了,在他們眼中,江湖人都是一些高來高去,身份尊貴的人。
隨即漁民們紛紛用着敬畏的目光,看着來到村裡的武林人。
……
一名粗狂大漢,手拿狼牙棒,凶神惡煞的來到一名漁民面前,喝問道:“喂,你們幾個,可曾看到過這個人?”
一幅畫卷出現在幾名漁民面前。
幾名漁民畏懼的看了一眼大漢,隨即仔細的看起了畫像,看到畫像中的人,漁民們絞盡腦汁的想了一下,其中一人搖頭道:“這位大俠,我們沒有見過這人。”
“什麼?沒見過?”大漢橫眉怒目,大喝道,隨即渾身散發着殺意,對着幾名漁民怒吼:“沒見過,想這麼半天?你們耍我呢?”
說完,舉起手中狼牙棒就向着說話那名漁民打去。
看到這一幕,幾名漁民嚇了個半死,紛紛跪地求饒道:“大俠,饒命啊,我們真的沒見過啊。”
遠處路過的武者都神色冷漠的看着這一切,在真武大陸,普通人在武者的眼中就是螻蟻,是隨意打殺的存在,根本就不會有人聖母的做那見義勇爲之事。
就在狼牙棒快要落到那名漁民的腦袋上時,突然響起一道破空聲。
“轟!”
狼牙棒高高飛起,粗狂大漢身體旋轉着倒飛出去。
遠處看熱鬧的武者們,神色一凝,定睛看去,只見一個漆黑如墨的武器匣靜靜的插在漁民面前。
順着武器匣飛來的方向看去,四道身影印入眼簾。
當先的是一名英俊少年,少年身穿雪白長衫,劍眉星目,面容冷峻,衣衫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恃強凌弱,欺軟怕硬,枉爲武者,該死。”
“嗡”
武器匣開闊間,一道金光閃過,大漢的頭顱就飛了出去。
金光消失,武器匣靜靜的聳立在原地,好似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時那名青年正好來到武器匣旁。
青年身後的一名青衫男子,在路過武器匣的時候,順手提了起來。
青年沒有看任何人一眼,飄然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