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她的眼神兒，有鬼？
之後回去的路上，萌萌的沉默還是引起了張小苗的注意。
張小苗是什麼人啊？她可是資深特助，現任慈森的行政總監，絕對的辦公室妖精級人物。當初萌萌國內結婚時，她和王致誠都是婚禮的監理人之一，對於姚家的情況也相當瞭解。
“萌萌，還在想你那個眼神有鬼的大表妹啊？”
“小苗姐，你怎麼知道？”
“姐只消一瞄兒，就能看出像你蓉蓉表妹那種小城姑娘，那些隱密不宣的小心思了。”
萌萌重振精神，“小苗姐，我……我有點兒難以理解，你覺得，蓉蓉她，是真的好心，還是……”
“別有所圖，對吧？”
萌萌又皺臉了，“可是我不想把人家想得那麼壞。畢竟蓉蓉還那麼小，她家教也不差，應該不至於……”
張小苗搖搖頭，微嘆，“萌萌，不把人往壞裡想，這只是道德上的要求。可是人心不是幾個條條框框就能束縛得住的。咱先不說這事兒到底有什麼苗頭兒。就說你自己吧，以你這些年在姚家生活的經驗來說，你覺得你這個大表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萌萌想了想，說，“蓉蓉她，其實很多女孩子一樣，喜歡漂亮可愛的東西，喜歡用精緻名牌的衣服包包。虛榮心也有些，但還是比較懂事兒的，也沒有在公開場合犯過什麼二，做出什麼傻事兒。”
張小苗不由提點了一句，“但是我聽說，當初在你去亞特時，她跑到你和boss的別墅裡，在你的衣帳首飾間裡胡亂翻玩，穿你的用你的，你那個小表妹還拿了皇后陛下給你設計的一串項璉。如此看來，她的確比你那個小表妹要守禮多了，不過，要說當着人面兒還能妥妥帖帖的不惹事兒，可一揹着人就不故主人允許，隨便穿戴別人的東西，明知妹妹拿了別人東西，卻不及時指出提醒，等到你們發現後直接找妹妹，這種行逕裡隱藏的小心思，小心眼兒，可沒有那麼簡單了。”
萌萌一聽，登時瞪大眼兒。
張小苗立即舉了幾個自己工作中遇到的小例子，更說得萌萌一愣一愣的。
“小丫頭，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針哪！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裡像你呀，好多事情都寫在臉上了，難怪boss那麼喜歡你喲！”
萌萌一鼓腮幫子，拍開張小苗的手，“你就直接說我單蠢好哄，藏不住事兒得了，自己腹黑還不知道呢！”
張小苗笑開了，“萌萌，有時候出身雖然不能決定一切，但卻是可以決定很多東西，看出很多人性裡的弱點的。顯然，你這個表妹，其實心底裡更羨慕妒嫉你。也許比起那個家境稍好一些的小白妹妹來說，更甚幾分哦！”
萌萌別彆嘴，“可是，我們現在都只是猜測而矣，她幫人家接個孩子，因爲投緣來往頻繁一些，也不能說她就是想當人家小三兒後媽吧！以前，很多人看我的選擇，爲了學業嫁給個老自己十歲的男人，也不是很光彩的事兒。如果幼蓉她自己決定的，我們旁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要是有機會，我還會跟她談談的。”
張小苗一笑，“呀，我們萌萌可長大了，考慮事情也越來越成熟了呢！”
萌萌嬌嗔一吼，“人家都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小苗姐要不要那麼看不起人哪！”
兩人又笑作一團，似乎此事便就此揭過了。
……
話說商幼蓉接了囡囡放學後，開着劉耀專爲她接孩子配的車，心裡卻有些慌，不自覺地想着一些問題。
萌萌姐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不，不可能，她只是劉耀衆多秘書裡的一個，就算萌萌姐去查，也查不出來什麼。
是的，萌萌姐又不是永盛的老闆，而慈森只是大股東，決策權依然都在劉耀手裡，以劉耀和萌萌姐之前的那些過結來說，沒可能就聽萌萌姐的，把自己給開掉！
不，憑劉耀現在對自己的認可和信任，怎麼也該相信自己的員工，而不是某個大股東的老婆嘛！
根本沒有理由的。
但要是她看出自己的心思了呢？
不不不，萌萌姐向來心思單純，而且結婚以來還被家人保護得那麼好，纔沒有時間管她的事情呢！
再說了，做親戚的不幫忙，還在背地裡把別人的工作撬掉，要是這事兒傳到大姨媽和大姨父那裡，萌萌姐也站不住腳。呵呵，到時候只要自己……
“蓉蓉姐姐，前面是紅燈呢！”
旁邊的小囡囡伸手攥了下商幼蓉的衣角，商幼蓉正在想自己的事情，沒有理睬，哪知道前方突然響起一片急促的喇叭聲，她這方回神就見左右兩輛轎車正在剎車，險險停在了自己的車頭前面差一掌的距離，頓時四周喝罵聲一片，喇叭聲引來了附近執勤的交警過來維持秩序。
結果，這一次差點兒出大事故，商幼蓉的才考了不足一個月的駕照就被扣掉了三分。
該死的，她就根本不該想萌萌姐的事情，自己的事，關萌萌屁事兒啊！
“蓉蓉姐……”
小囡囡看着一向溫柔和煦的大姐姐臉色無比的陰沉，有些擔心，又有些害怕，不敢再大聲兒了。
汽車停在了公司樓下，商幼蓉立即調整情緒，對着小囡囡一笑，連哄帶騙地解除了孩子的憂慮，兩人又說說笑笑，親親熱熱地走進了大廈。
剛進電梯，就有人插了一隻手進來，商幼蓉不得不立即按住了電梯，沒想到時來的男人一臉褻笑，目光頗爲流氣地將她一陣兒上下打量，直看得人十分不舒服，可是她又不敢表示出太多的不喜，只得禮貌性地點下頭，叫了一聲“劉經理好”。
劉立偉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商幼蓉豐滿的胸脯上，和白娉婷的纖細少女風不同，商幼蓉此時穿着的西裝小外套顯得格外迷人，加上這段時間受劉耀照顧，事隨所想，還有了自己可以隨意使用的小車開，經常刷足了優越感，人也養得愈發圓潤豐腴了些，脫去了學生時代的青澀，更像是大城市裡的ol了。
對劉立偉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一點，商幼蓉夠年輕，夠嫩夠漂亮。這一點，是他獵豔的重點對象。只是在劉耀身邊，除了男秘，就是大媽似的老秘書，突然出現了這麼個鮮嫩嫩的小花朵兒，怎麼不讓人驚豔好奇呢！
然而，這段時間，劉立偉觀察出來，劉耀對這姑娘雖然照顧，但並沒有表現出當年那種獵豔的意思。那麼，又何必便宜了別人呢？
“蓉蓉，又接囡囡放學啊？”
“嗯。”
“蓉蓉，你們小城的女孩子，皮膚都那麼好嗎？我這麼近看你，竟然連一點兒斑都沒有呢！真是太好了……”
商幼蓉一邊往牆邊靠，一邊尷尬地笑着應付，心裡卻噁心死了這個叫劉立偉的猥瑣男。
當電梯門一開，她立即拉着囡囡跑了出去。
但劉立偉卻步步緊追，一路上又是搭小手，又是碰個肩，蹭個腰什麼的，讓商幼蓉又羞又憤，好不容易逃進了劉耀的辦公室，才鬆了口氣。
劉耀正在看文件，聽到女兒叫，擡頭朝女兒一笑，拍拍手，將奔來的女兒抱進懷裡，親了幾大口，聽着女兒說幼兒園裡的事情。
商幼蓉搭上幾句，看着父女兩的親親我我，心裡頓時五味雜陳。這個男人進門連瞧自己一眼都沒有，只關心女兒一天是否過得好？她將時光耗在這裡，值不值呢？
“幼蓉，今天辛苦你了。你去財務那裡報銷這個月的費用吧！另外，還有一筆獎金。”
劉耀出手向來大方，說完之後，又埋頭工作。
囡囡跑到自己的玩具角，劉耀專門爲女兒定做了一套和萌萌家的三寶差不多的兒童樂園，奢侈程度自然不在話下，一雙小皮鞋都當商幼蓉的一身行頭了。
“哦，好的，謝謝劉總。”
商幼蓉努力柔化了聲音，說完後看男人仍是沒有什麼反應，只得離開了。可她一出來，又被劉立偉纏到了財務室，被吃了不少豆腐。
劉立偉現在自認是單身貴族，就想約商幼蓉，商幼蓉實在忍無可忍，回絕道，“對不起，劉經理，我還有函授課程要上，沒有時間。”
商幼蓉說完，轉身就跑掉。
劉立偉看着佳人的窈窕背影，心下冷哼，什麼沒時間，天天幫着劉耀那小子看孩子就有時間，一個小屁孩還比成年男人更有意思了。臭娘們兒，看你還能傲多久。
……
週末的時候，萌萌帶着寶寶到軍區探望姚家父母。
汽車在進大門時，依然要接受門衛的檢察，並且做好拜訪登記。就算萌萌已經是衆所周知的公主殿下，回國後各大報刊雜誌頭條兒都有刊登，軍區的條例依然嚴格執行。
不過，在小戰士收回登記薄的時候，就朝車裡正抱着小豆腐逗笑的萌萌行了個軍禮，大聲叫了一聲，“公主殿下，您好。”
把萌萌嚇了一跳。
就見這小戰士紅着臉，要想跟她合個影，說老鄉的父母親友知道他所守護的軍區有英幗英雌公主殿下出沒，想要他來個照片爲證，他這會兒是頂着被班長罵的風頭，希望公主殿下賞個臉兒。
公關團隊一聽，當然是不予答應的。
不過萌萌瞧着小戰士那唰唰往下流的汗哪，就有些不忍心了。
厲錦琛道，“拍個合影可以，但是不能有大頭照。”就給邊華打了個手勢，下車抱着孩子一起，給小戰士拍了個合影。
在小戰士紅着脖子連聲道謝後，厲錦琛特別提示，“只此一例，別無分號兒。”
不然，回頭要跑出一堆人要求合影，那就麻煩了。萬一裡面藏個什麼恐怖份子，那就茲事體大了。
萌萌也知道自己不該心軟，乖乖點頭，“人家知道啦！只是平常人家要來看爸媽，擡頭不見低頭見，行個方便嘛！”
“哼，你這點兒情商，還是別亂使。”
“大叔，你這話裡有鄙視哦！”
“我就事論事。”
“你明明就是說我情商低！”
“好，我更正，是智商。”
“厲錦琛——”
夫妻兩笑罵起來，汽車就直往裡開去，哪知道突然從角落裡衝出一個人，生生地攔在了汽車前，司機可嚇了一跳，急忙踩剎車，卻還是碰到了人。
“怎麼回事兒？”萌萌也嚇了一跳，這才起步怎麼又停下了。
穆善下車去看情況，就扶起了一個頭發散亂的女人，衣着破舊，但看起來不像是職業乞討人員。
這時候，那小戰士就跑了過來，喝斥那個女人，“喂，你這位女同志怎麼回事兒啊？不是給你說了，這裡不能隨便進出嗎？你竟然跑來撞別人的車，像什麼話。你還想玩碰瓷不成？咱們門口可都有高清攝像頭的。別以爲裝可憐，就可以騙人了。”
小戰士義正言辭，倒是非常維護萌萌這方。聽口氣，也知道這女人已經不是第一天在此蹲點兒了。
女人一喘回氣兒，就朝車窗這邊撲來，叫着，“萌萌，萌萌，我是你於阿姨啊，我是曾美麗的媽媽，你還記得我嗎？萌萌，你看看我呀！求求你，幫幫忙，別讓他們趕我走，我已經在這裡等了好幾天了。”
萌萌聽到“曾美麗”三個字，就奇怪極了，轉頭看向厲錦琛。
厲錦琛此時正蹙着眉，把女兒抱在懷裡，沒有讓小豆腐看窗外的情形。
半晌，才道，“問問她想幹什麼？”
萌萌仔細一看，發現的確是於美蘿，只是和印象中的那位總是打扮入時，妝容精緻，比起他們同年齡的媽媽都要年輕上十來歲的女人，這才幾年不見，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幾歲，臉色臘黃，皮膚鬆馳，穿的大衣也像是路邊揀的似的，看起來情況很糟糕。
於美蘿說，“我，我是來找女兒的。但是，我在帝都什麼朋友都沒有，只認識這裡的一個老鄉，想託他幫忙打聽打聽。但是這小同志一直不讓我進去找人，也不願意幫我叫人。我，我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萌萌，我已經和美麗失去聯繫一年多了，我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我怕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可怎麼辦？萌萌，阿姨知道以前做事兒說話不地道，現在就算看在大家都是同鄉的份兒上，你和美麗也曾經當過同學，幫……幫阿姨進去找找那個同鄉，好不好？我就想找那朋友問問情況……”
女人邊哭邊抹淚，這一抹，竟然從臉上抹下好一層厚黑來，這模樣竟然是多久都不曾洗澡了，手腳都是花污的，連天橋上的那些要飯的都比這女人要乾淨得多了。
萌萌又看了下厲錦琛，厲錦琛沒有阻止，才問，“那，於阿姨，你朋友叫什麼名字呢？我也許可以幫你叫他出來接你。”
於美蘿連連道謝，才道，“我那老鄉，以前是和我一起上山下鄉時認識的，姓劉，叫劉明正。我聽說，他現在職位高，我想也許他會有人脈，幫我找找女兒。”
萌萌聞言，心下莫名一怔，沒聽說過這名字呢！
厲錦琛卻非常清楚，這劉明正就是易振海身邊最親信的劉副官。
便給邊華打了個眼色，邊華是從部隊裡出來的人，懂得部隊裡的規矩，就去崗衛室裡打內線電話去了。
萌萌瞧着於美蘿可憐，送了瓶水，和一袋麪包，便離開了。
之後，萌萌見到姚家父母，吃飯聊天時，才知道劉明正就是易振海的人。現在姚爸爸的著作終於能完整發表，很快就在軍內引起不少專家的重視，連着這些日子都在開讀書坐談會，姚爸爸可忙得很開心呢！
大家都爲姚爸開心，姚爸也一掃之前被人穿小鞋的不快，和孩子們喝了幾盅。
之後，姚爸爸醉得回屋休息，萌萌纔有機會跟溫澤和賀英琦打聽真實情況。
“那個僞君子啊，碰到咱姚叔，根本就是繡花枕頭一包草完全沒的看。他帶的隊，連着被咱們隊完敗，現在就連帶隊的兵自己都開始懷疑他的那套戰術了。哈哈哈，簡直笑死人了！大快人心哪，對吧，溫哥！”
溫澤笑着和賀英琦碰了一杯，點頭道，“是的。姚叔的東西真的非常棒，我現在算是明白，爲啥當初軍訓的時候，萌萌能帶着那麼多同學逃出泥溼流地了。小丫頭，你可是咱們的大師姐，回頭開交流坐談會，就看你的了。”
“什麼交流坐談會？”萌萌有些奇怪。
兩男生哈哈一笑，才說上面領導現在非常重視姚爸的學術理論應用於實踐的效果。聽說姚爸教的第一個學生，完全承襲了這套理論的精華，連旗下的一幫專業偵察員都不定比得過，就希望這位“高陡”能現身說法。這事兒，其實還是賀晉給捅出去的。大領導乃致整個軍區都好奇不矣，就給姚爸爸透露了一個意思。
“公主殿下，怎麼樣？給你這麼大個出風頭的機會，你還不想要啊？”
萌萌哼哼，“我都是公主了，還要什麼風頭啊！我還怕風大閃了腦袋呢！”
男人們都笑了起來。
此時，萌萌看着窗外大門的方向，不禁想着，於美蘿跑來找易振海的副官，真是爲了找曾美麗的下落嗎？
……
於美蘿看着這一串三轎豪華轎車緩緩駛進了軍區，很快消失在了長長的林蔭道盡頭，眼底浮出的盡是落寞和深深的妒嫉無奈。
原來姚萌萌竟然生的是鳳凰命，這樣的生世，又嫁了那樣的男人，還一次生了三個兒女，自己家就是拍馬三輩子怕也是趕不上的了。當年自己還傻得把姚謙整下了崗，結果到了這兒一打聽，姚謙竟然已經成了跟易振海差不多的軍官，憑着京裡有人，這短短不過四年時間，就混得風生水起，簡直讓人始料未及。這段時間，她爲了能跟易振海親自見一面，蹲守在這附近，已經不只一次看到打扮得富貴和體的阮靈芝，開着小車，進進出出，連門衛都十分熟悉的樣子。一副官太太的模樣，可當真是紅了她的眼。
他們曾家徹底敗落了，不管是姚家，還是萌萌，已經跟他們完全不一個世界了。
萌萌等人不知的是，於美蘿在他們出去蜜月時，就已經到了帝都尋找女兒。可惜帝都實在太大了，千萬人口的城市裡想要找一個小女孩，談何容易？
於美蘿不得不一邊打工，一邊找關係。足足費了一個多月，才終於從同鄉那裡打聽到了易振海的消息。既然照片裡的女兒是跟易振海在一起，只要見到易振海，就一定可以找到女兒了。
其實在今天之前，她就見過易振海了。並且，也通過易振海，找到了女兒。只是女兒的情況讓她十分震驚，更擔憂無比。而她這幾天會出現在此，其實是爲了避開周玲母女，找易振海直接談判。
那個老狐狸，簡直喪心病狂！
竟然想把自己打發給周玲來應付，她於美蘿沒那麼蠢！易振海，你越是怕見到我，我就偏要在這裡見你，看誰能承擔得起名譽受損的危機！
於美蘿一邊啃着麪包，一邊冷笑着。
現在她已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了，破釜沉舟，就爲了自己和女兒謀一條出路。
不出一會兒，劉明正即是劉副官就急急地跑了出來，看到正坐地門外花壇邊啃麪包的女人，心下也是又急又氣，但也沒敢表現出來，板着臉上前，把於美蘿帶到了無人的地方，纔開了口。
“於女士，之前您不是已經說好了，會照顧好曾小姐，等孩子生下後，就帶曾小姐回鄉下好好將養帶孩子嗎？這錢都打給你們了，你們怎麼還冒冒失地跑來。這要讓有心人看到，該多不好！要是首長出了事兒，曾小姐和孩子未來也沒有保障啊！”
於美蘿心下冷笑，面上卻做爲難狀，“我也是沒辦法，纔來找振海商量的啊！周女士心胸寬廣，我已經非常不好意思麻煩她們母女了。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應該直接跟振海說更妥當，畢竟我女兒的身份不體面……”
“現在首長正忙着工作，根本走不開。你說說開，到底是什麼事兒，回頭我轉告首長，一定幫你們想辦法，行不行？”劉明正故做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於美蘿當然知道這不過就是緩兵之計，若是不下計狠招兒，對方根本就不把她們母女當一回事兒，“事情是這樣的，我……我帶女兒去看了下老中醫，想幫她調理一下過敏體質，哪知道那老中醫竟然說……說我女兒中了一種慢性毒藥。老中醫檢察了我女兒食用的東西，發現周女士送的那些補品裡，竟然全部參了有毒物質，她竟然想要殺死我女兒和孫兒啊！你告訴振海，我……這樣子我根本沒可能跟他妻子好好商量事情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劉明正一聽，立馬從腳步涼到頭皮兒。
該死的，這女人怎麼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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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陽錯，還是命中註定，擦槍走火後，世界變了。
“啊，你爲什麼在我創上？”
“藍藍，你看清楚，這裡是總理套房，準確說來是你在我的房間。”
“啊啊，你你你……你強……”
“藍藍，你看清楚，要驗傷的話，我的受創面積和數量更大更多……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