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淅瀝瀝的,彷彿是一場好夢,毛毛遲疑了:“你……”
豬耳朵絕對忠犬,抱住小煙煙的腿蹭啊蹭。
離煙笑着卻要哭要哭的:“毛哥,你不會不要我吧?”
這絕對不是夢,毛毛確定。他輕輕踢開豬耳朵,目光停留在離煙光潔的腳踝,她的半條裙子被雨淋溼,是他們在三千港第一次見面的樣子。
毛毛不多言,把人拎進來。
“坐。”他指了指長條凳,拿過衣櫥裡的毛巾蓋在離菸頭上。
離煙扯下來一看,是她走時來不及帶走的,她在三千港專屬的粉色毛巾。
“把頭髮擦擦乾,不要感冒了。”男人的嗓音在深夜裡姓感低啞。
離煙怔了怔,抓着毛毛的衣襬:“毛哥你最近是不是抽了很多煙?你的嗓子怎麼了?”
“唔。”毛毛點點頭,不否認自己的肺快要被尼古丁燒穿一個洞。
離煙突然心有慼慼焉,從包裡翻出一個小紙盒,“我也想試試呢!”
毛毛笑了,有些場景,會在你的一生中重複很多次,在美國時,也有個小胖妞拿了一包女士煙給他。
毛毛邊笑邊惡狠狠地:“敢抽我就剁了你拿煙的手!”
離煙趕緊把爪子藏起來,哼哼着:“我就是買來玩一玩,我沒抽!”
包裡放一包煙,會讓她感覺自己壞壞的,這種默默叛逆的行爲,她只讓毛毛知道。離煙仰着頭看他,他好像很高興,摸走了她的煙,抽出一根用牙咬着。離煙懂事的摸出打火機。
毛毛不重不輕地打了打她的手,離煙不躲,乖乖巧巧給她毛哥點菸,好奇地問:“毛哥,煙好吃嗎?”
“恩,挺好吃的。”
爲了將就某些人的身高,毛毛彎着腰,側着臉,吐出來的菸圈都是濃濃的薄荷味,他說:“沒收。”
離煙拉住他:“毛哥你爲什麼心情不好?”
“哦,我不小心把最喜歡的寶貝丟了。”毛毛咬着煙,摁了摁離煙的腦袋,“坐着,我去弄兩個菜。”
喝酒沒菜怎麼行?毛爺爺是個講究的人!
黃瓜切絲涼拌,糖醋後多加一味麻椒油,那滋味就全了。人生麼,酸甜苦辣麻。毛毛還捏了顆西紅柿,用大菜刀細緻地削皮,把長長的西紅柿皮卷在一起,巧手那麼一捧,就成了一朵美麗的紅花,他將紅花放在黃瓜絲上面,翠綠配大紅,非但不俗氣,還特別引人食慾。
有了涼菜還要有熱菜,大竈送氣,毛爺爺單手點火,這次發揮正常,修長結實的手臂迅速收起,火焰起來的時候他已全臂而退,一派淡定地看火苗吃空氣。等火燒紅,架鍋燒油,冰箱裡的小排細細長長,揉上一層薄薄的木薯粉後扔進油鍋,油溫要低,木薯粉纔不會脫落,小火慢炸到淡黃就能撈起來,毛爺爺莫名有些緊張,吐掉煙灌了一口冷水。
他的心像此時的竈火一般火熱,他知道自己身後站着他的小妹兒。
離煙很在意她毛哥剛纔那句話,在門口用腳尖戳地板地板都要禿了的時候,小妹兒怯生生地:“毛哥,你最喜歡的寶貝,是什麼?”
小煙煙的心裡有個聲音在咆哮:媽的,可不能是個女的啊!
毛毛沒轉頭,也沒回答,而是說:“馬上就能吃了。”
炸到淡黃的排骨再用高溫的熱油復炸兩遍,既能變得外酥內嫩,又能逼出裡面多餘的油分,撈出來後的排骨幹脆乾脆的,不會油膩。最後,男人的大手端着重重的鐵鍋,天女散花一般撒下厚厚一層椒鹽粉,幹鍋小火煸炒,放入一顆乾紅辣椒提味,將炸好的排骨倒入鍋裡。顛鍋是個技術活,毛毛讓每一塊排骨都飛了起來,在半空中與椒鹽碰撞,再一起掉入鍋中,濺起幾粒粉末,他讓每一寸肉都均勻裹上椒鹽,讓站在門邊糾結的小煙煙默默進來,看着排骨流口水。
毛毛的手指不怕燙,捻起一塊遞給離煙,離煙抓住細細的骨柄,哈哧哈哧說燙。燙又想吃,可憐見的。毛毛把排骨拿回來,讓她就着他的手啃完一個。有些辣,離煙的嘴脣紅紅的,上面還沾着幾粒椒鹽。毛毛擡手抹了抹,離煙呆在那裡。
毛毛不解釋,端着兩個菜出去。離煙的心砰砰直跳,低着頭也出來了。
豬耳朵早就找好位置,優雅地趴在地上坳造型,聞見肉香就對着主人小聲哼哼,跟離煙剛纔那個樣子簡直如出一轍!
毛毛拿起酒看了看,最少十年的威士忌,還是兩瓶?這丫頭想幹什麼?
酒沒開,先給丫頭夾菜,離煙吃一口涼菜再吃一口肉菜,吃完嘴裡的肉肉再來一筷子黃瓜,小臉鼓鼓地跟她毛哥抱怨:“我回家都沒好好吃飯!太難吃了!我都瘦了!”
毛毛沉着臉打量小妹兒,心中爆了個:靠!
最煩這姑娘掉肉了!老子把她喂胖多不容易啊憑什麼說掉就掉啊!尼瑪能不能照顧一下勞動者的心情啊!(╯‵□′)╯︵┻━┻
***
飼主不動聲色地把排骨都夾煙煙碗裡了,說:“吃。”
就是毛毛不說離煙也會把肉吃完的!特麼玉城那些飯店是賣傢俱的嗎?連個蛋炒飯都不會是真的要賣傢俱了嗎!
毛毛把排骨上的肉都給煙煙剔下來,自己咬着光禿禿的骨頭問她:“怎麼又回來了?”
離煙不吭聲。
“有人欺負你?”毛爺爺皺起眉頭。
豬耳朵:“汪咬他!”
離煙在這一聲聲詢問中填飽了肚子,抱着酒瓶說:“等我喝醉就告訴你!”
毛毛只好氣呼呼地把酒開了,往桌子上嘭地一放,說:“喝!趕緊喝!”
這小妹兒酒量怎樣毛爺爺最是清楚,估計她兩杯就能倒。結果真不出所料,離煙兩杯後開始說醉話:“我想換工作,我想做我自己,我媽媽說我是個廢物……”
最後兩個字小小聲的,毛毛兩手握成拳頭,心裡爆了個:屁!
毛爺爺煩啊,曼文他是惹不起的,換個人他能把人揍到外太空看他還敢這麼說他家小妹兒!
毛毛就給離煙留兩杯,自己抱着酒瓶子仰頭幹了一口。
離煙說:“你認識我媽媽對嗎?你上次問我了。毛哥,你爲什麼會認識我媽媽啊?我小時候來過這裡呢……”
“我……我和你哥哥從小一起長大。”
說到這裡離煙就哭了:“我哥哥不喜歡我呢!我去他們家看寶寶他都不對我笑呢!嗚嗚嗚嗚!我知道哥哥吃了很多苦,我知道是媽媽的錯,可是她是我媽媽我沒辦法選擇啊!”
在這堆抱怨中毛爺爺只聽到一個重點:尼瑪阿贊你敢欺負爺家小妹兒你給爺等着!咱倆沒完!
“不哭了。”毛毛扔了酒瓶蹲過去給離煙擦眼淚,哄她:“不哭了好不好?”
離煙哼哼着:“還有毛哥你哪裡來的寶貝啊?你怎麼都不跟我說啊!我這樣好像傻瓜啊!”
毛毛凝視着一直叨叨唸的離煙,仰起臉親了親她的眼睛。
“……”離煙腦子裡一片空白。
“就是你啊。”毛毛靠近,這一次親在離煙的嘴脣上。
離煙全身沒了力氣,手裡的酒杯滑落。豬耳朵被酒杯砸到,淚流滿面:“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汪?”
毛毛看了看礙事的豬耳朵,忽然把離煙抱了起來。
“啊!”離煙突然騰空,只能緊緊圈住毛毛的脖子。
毛毛笑了,他微醺,臉色微紅,眼尾上挑帶着邪氣,啞聲說:“我喜歡你。”好久了。
他抱着離煙進了房間,擡腳帶上了門,把豬耳朵留在外頭。離煙瞪着大大的眼睛,超級可愛地告訴她毛哥:“我喝醉了,我腦袋不清楚。”
毛毛笑了笑:“我很清醒。”
他將她壓在牆上,手裡那點分量真是讓人心疼,他的大手握住離煙的兩條腿,將它們分開。他置身其中,與她貼在一起。
“好不好?”他的氣息在她脣邊遊走。
會在包裡藏煙的女孩當然也會放下所有地揮霍一把,離煙鼓起勇氣親了這個男人的臉,小小聲:“你喜歡我?”
毛毛將臉埋在她的耳後,不斷喘着粗氣:“恩,最喜歡你。”
他的嘴脣印在她的耳廓上,懷中的女孩抖了抖,貓叫一樣哼了聲。只能在夢中回想的一切都變得真實起來,這個男人全身都疼,他忍得太久了。
“不放你走了。”毛毛每說一個字,就用牙齒咬一下那扇通紅的耳朵。
離煙不自覺地偏過脖子,吐氣如蘭。她害怕掉下去,只能用大腿夾緊毛毛的肋骨,用手緊緊抱住他,她這一抱,讓他的胸膛貼上了她的。毛毛把人牢牢摁住,爲所欲爲。
他的舌尖流連在頸側一帶,溼溼滑滑的軟東西上上下下的滑過,留下沁涼的一道水痕,他將舌尖鑽入她的耳朵裡,進進出出的模仿着什麼。離煙揉皺了他的衣服,小手從領子口伸進去,偷偷觸碰他的皮膚。男人的體溫好高,灼燙了她的手心,讓她的心也跟着燒起來。
毛毛帶着笑,把人放下來一些,隨後,聽見離煙羞燥不已地啊了聲。
她的小腹下緊緊貼着他,能夠感覺到他的變化,他死死堵着她,可以感覺出形狀的東西又燙又大,不要臉地蹭着小妹兒柔軟的腹部。離煙燙紅着臉推他,小聲求饒:“這樣我難受。”
毛毛的眼睛瞬間亮了:“哥哥會伺候得你很舒服的,乖。”
乖乖的小煙煙被從牆上扯下來,直接甩上牀,下一秒,把自己脫了乾淨的毛爺爺貼上了,撕破了她的裙子。
“我的裙子!!”離煙捂着胸口。
“沒事,哥哥給你買新的!”毛毛亟不可待地撥開她的手,咬住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