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秦奢躺在了自己的牀上,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要將一天下來所積累的勞累給全部通過這口氣給吐出來一樣。
這一段時間以來,其實秦奢是真的很累,這種苦累的感覺,讓秦奢很多時候都在想,沒人陪着的時候,感覺挺孤獨的,想要有人陪着自己,可現在有人陪着自己了,又覺得挺勞累的,這種勞累的感覺在這個時候多多少少的還是讓秦奢感覺有些難受。
多想回到屬於自己的那個時代啊!
可是,秦奢知道,自己已經回不去了,想要回到屬於自己的那個時代,對於秦奢來說,只不過就是一場夢而已,這場夢,直到現在這個時候,秦奢依舊還是躲不過去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小茹端着一盒黃桃走了進來。
“公子,吃點黃桃吧。”
秦奢躺在牀上,看了一眼小茹,微微一笑,說道:“之前還是覺得挺難受的,可現在突然之間看到了你,又覺得,這一切,好像都是值得的了。”
秦奢此話一出,小茹的臉色立馬就變的潮紅了起來,她一臉潮紅地看着秦奢,說道:“公子,你胡說什麼呢!”
“公子沒有胡說!”
秦奢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迴應小茹一樣。
小茹的臉色在這個時候卻是更加的潮紅了。
“公子你這明明就是胡說!”
秦奢無奈了,他呵呵一笑,說道:“好,那你要是覺得我這是胡說,那就是胡說吧,你這可真是毀了我的好意啊,我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對你的認可,可你既然覺得我對你的這個認可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吧,我現在也沒法再說什麼了。”
小茹剛剛之所以那麼說,其實就是因爲有些羞澀。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以前大大咧咧的姑娘,在和秦奢有了關係上的變化之後,近來竟是經常會羞澀,而且,這種羞澀在很長的一個時間段裡面,似乎都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變化,就好像這種羞澀一直要伴隨着她一樣。
“公子,還是先吃黃桃吧,這黃桃要乘早吃,泡的時間再長一些,可就不好吃了。”
秦奢一笑,這話分明就是自己之前讓她吃黃桃的時候說過的話,沒想到這丫頭現在又用在自己身上了。
秦奢拿過一個叉子,伸手叉起一塊黃桃吃了一口,入口之後,秦奢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現在這手藝是越來越進步了,我能感覺的到,這味道的確是相當的不錯的。”
小茹很高興,說道:“謝公子誇獎,不瞞公子說,這些年裡,公子教我的每一樣東西,我都是彷彿認真地去做了的,要不是我反覆認真地去做,現在肯定也不會有這個手藝的。”
秦奢點點頭,說道:“這人啊,不論是誰,就得有你這樣的心性,只要有了你這樣的心性,堅持做下去,事情才能夠有進展,你現在做的非常的不錯。”
小茹嘿嘿笑着,很顯然,對於秦奢的誇獎,小茹還是很高興的。
一氣兒沒停,秦奢很快就將黃桃給吃乾淨了。
不過,吃乾淨之後,秦奢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了,今日的小茹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侍奉自己吃了黃桃之後,小茹竟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依舊是停留在自己的房間之中,而且,此刻的小茹看上去臉色還有些潮紅,似乎是心裡在想着一些個什麼不太好意思說出口的事情一樣。
秦奢有些發呆了,錯愕地看着小茹,說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小茹羞澀地說道:“公子,那個……我那個走了……”
秦奢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
“那個?什麼那個?那個是什麼東西?”
秦奢整個人看上去顯得非常的迷糊,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小茹此刻所說的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一樣。
小茹的臉色更加的潮紅了,扭捏着神態說道:“公子,就是那個嘛……難道……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的確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現在就不能跟我說一下嗎?我現在還迷糊着呢!”
小茹的臉色看上去更加的難看了,猶豫了許久之後,小茹這才說道:“我說的那個……就是那個嘛……”
說到這裡的時候,小茹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羞澀,但她沒有退縮,反而橫下心來,更加的大膽了。
“公子,就是……咱們不都已經算是成婚了嗎?可咱們還沒有洞房呢!”
小茹說完,頓時覺得自己的臉很是發燙,而且還燙的非常的厲害,整個人看上去羞澀到了極點。
秦奢這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
此時此刻,一直都覺得這生活有些無聊的秦奢突然之間就覺得這生活似乎是在一瞬間美好了起來。
他微微一笑,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竊喜一樣,說道:“你要說咱們已經成婚了,我這不否認,可是,咱們這婚事可不能算是就這麼成了。”
小茹小嘴一撇,有些不太明白,說道:“公子,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嘛?”
秦奢一笑,說道:“很簡單啊,你是我秦奢的女人,如果要成婚,那也肯定是要擺一個大大的成婚宴席的呀,我們要邀請到秦國最著名的人物,什麼秦始皇了,李斯了,還有什麼項梁,項羽,劉邦蕭何等等這些人,都要請到,只有這樣,咱們的這個婚禮纔算是比較完美的。”
小茹掰着指頭聽秦奢說着,突然又愣住了,她看向了秦奢,說道:“公子,你怎麼知道項梁的?”
秦奢一愣,說道:“知道項梁怎麼了?”
小茹趕緊說道:“項鍊就是我們楚國人啊,小時候,我還在他府上做過事情呢!”
秦奢皺着眉頭,有些不解。
小茹繼續說道:“你不知道的,我爹爹是項燕的護衛,所以我和我母親從小就是跟着項梁他們在漂泊,而且,我跟項梁還挺熟悉的,不知道爲什麼,那麼多的人,他對我就挺好,經常會來找我一起玩兒,可有意思了。”
秦奢楞了楞,仔細想了想這裡面的邏輯關係,這個時候,秦奢甚至在想,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呢?
比如說,現代人的思維之下,很多狗血的故事就已經是出現在了思維當中。
項梁手上肯定是有很多人的,可他爲什麼偏偏就要來找小茹玩呢?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呢?還有啊,這裡面還有一個關鍵信息,那就是說,小茹的父親是常年跟着項燕的,項燕四處征戰,小茹的父親也就不能常在小茹的母親身邊,那麼,問一個問題,小茹到底是項梁的種呢,還是小茹父親的種呢?
這是此刻秦奢心中解不開的一個謎底。
而此刻的小茹看着秦奢那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的時候,整個人都皺緊了眉頭,猶豫着說道:“公子,你想什麼呢?爲什麼不跟小茹說話了?”
秦奢這才反應了過來,尷尬一笑,說道:“沒想什麼啊,就是覺得有些奇怪,感覺怪怪的,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就總是會想到一些個稀奇古怪的事情。”
小茹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了,兩隻眼睛眨巴着,盯着秦奢說道:“公子,那你快說呀,你想到了什麼?我也挺感興趣的,想知道公子到底想到了什麼!”
秦奢呵呵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我想到的這些個事情,怎麼說呢,說起來,還是不能夠跟你去說的,因爲你要知道,有很多的事情,本來就是不能夠輕易去跟別人說的,你明白吧?”
小茹聽着,楞了楞,片刻後一撇嘴,說道:“好吧,我知道了。”
說着話,小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些時候也覺得好無趣啊,公子總是能夠知道小茹心中在想着一些什麼,可是小茹卻總是猜不透公子的心中到底在想着些什麼,這種迷糊的感覺,讓小茹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秦奢微微一笑,說道:“覺得不舒服那就對了,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你覺得會很舒服的事情呢?很多的東西從來都不是那麼的讓你舒服的,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去多想了。”
小茹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明白了,這些個事情,從今往後,我也不多想了,只是……”
她想了想,突然又看向了秦奢,說道:“公子剛剛說要請的那些人,到底都是什麼來頭啊?秦始皇和李斯還有那項梁我都是知道的,可那什麼項羽劉邦什麼的,都是怎麼回事兒啊?”
秦奢有些驚訝地看着小茹,說道:“我剛剛就是隨口提了幾個名字,你竟然都記住了?”
小茹一臉的得意,說道:“那是自然,這些年跟着公子,別的沒長,但是我的記性是漲了不少的,公子說什麼事情,只要是我覺得重要的,我都能夠在很短的時間裡給記下來。”
秦奢點了點頭,說道:“那你這算是挺厲害的了,實話說,如果是你隨口說幾個名字,我是記不住的。”
小茹嘿嘿笑着,說道:“那公子趕緊告訴我啊,這個劉邦項羽,還有什麼蕭何,到底都是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