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蓋聶和少司命兩個人,就已經離開了,他們走的不是很快,步伐很是平穩,但是就是這樣的他們,在一步步走着的時候,他們身後的那些陰陽家高手,陰陽家弟子們,都是滿臉忌憚。
蓋聶他們離開了。
氣氛有些寂靜了。
只不過很快,就是看到緋煙走了過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東皇大人,你真的要孤身一人,十天之後,去挑戰那個蓋聶嗎?”
東皇太一淡淡道:“怎麼,難道你覺得,我沒有這個本事?”
緋煙臉色一變,只見她立馬開口說道:“東皇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東皇太一淡淡道:“好了,此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就不要再說了,那個蓋聶。固然厲害,但是我要是退縮的話,恐怕還真的以爲,怕了他蓋聶。”
“是!”緋煙點點頭。
“對了…”與此同時,東皇太一面具下眼中,竟然開始閃爍起來,“還有那個少司命,她竟敢對我動手,我宣佈,那就是從今天開始,她不再是我陰陽家之人,以後如果要是見到她的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殺無赦!”
東皇太一聲音中冰冷的沒有任何的感情,尤其是現在看來,那森然的聲音,讓人遠遠聽到,都是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陰陽五部的四個長老,都是不由自主對視一眼,不過他們也是知道,既然這是東皇太一的決定,他們無論說什麼,似乎都沒有用。
而緋煙張了張嘴,連忙開口說道:“東皇大人,少司命這樣做,也是事出有因,所以…”
“事出有因?”
誰知道東皇太一卻是冷冷一笑,道:“就她這個樣子,還事出有因,你覺得我要是繼續留着她的話,以後誰知道她又會不會做事什麼樣的事情?”
緋煙呆呆地看了看東皇太一,她就這樣看着東皇太一,片刻後,她開口說道:“可是,可是…”
“夠了…”東皇太一有些不耐煩的聲音,也是漸漸傳來,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我意已決,你不要再說了,要不然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東皇太一淡淡道。
緋煙低着頭,她又是沉默了許久。
“我知道了。”
大司命走了過來,拍了拍緋煙的香肩。
“都退下吧,這幾日,陰陽家所有人,都好好的待着,誰也不許出去惹事,否則要是被我知道了,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吧?”
“是!”
所有人心頭一震,不過對於東皇太一的話,他們自然是不敢有任何違背,當即都是異口同聲。
“都散了吧。”東皇太一淡淡道,袖袍輕輕一甩,在所有人注視下,他就是向東皇殿方向而去,很快就已經不見他的身影,只留下一些面面相覷的陰陽家高手,以及陰陽家衆多弟子。
“你們都下去吧。”大司命看了看無數陰陽家弟子,語氣淡淡道,再怎麼說,大司命在陰陽家中,還是有一定地位,所以在聽到她的話,所有弟子都是默默的走開了。
只留下幾個長老,和緋煙幾人。
沒過多久,陰陽家月神走了過來,她美目一直看着緋煙,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想法,當即就是看到月神輕聲道:“東皇大人昔日殺了少司命的妹妹,所以這一天遲早都會發生的,而少司命也早晚有一天,會和東皇大人反目的,所以這一點,你應該想得到。”
緋煙沉默了,她和少司命關係很好,當初少司命,也是小衣,還是她將少司命領進陰陽家的,這些年,也是她親自教導少司命,少司命能夠有今天,也是因爲她。
或者說,在緋煙心中,少司命就是她親妹妹一般。
而眼下,少司命的叛變,的確是緋煙難以接受的,更何況剛纔東皇太一還說了,以後要是見到少司命,格殺勿論,這讓緋煙心中有些不好受。
雲中君在一旁開口道:“月神大人說的不錯,那個少司命就是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她竟敢對東皇大人動手,以後別說是東皇大人了,就算是我見到那個少司命,也會把她給殺了。”
“你給我閉嘴!”誰知道雲中君的話,剛剛落下,緋煙有些憤怒聲音傳來。
“………”雲中君。
緋煙很快就是走開了,留下面面相覷的雲中君,雲中君心中有些凌亂了。
“哼,你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如果我要是東君大人,恐怕也會說你。”湘夫人白了雲中君一眼,頭都不回的走開了。
“我……”雲中君張了張嘴。
“不好過了,你這樣做,恐怕以我對東君大人的瞭解,你以後可不好過了。”那湘君聞言,也是搖搖頭,二話不說,直接離開了。
雲中君嘴角處抽搐厲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幾乎還不等他喘口氣,分明是看到了大司命投射而來目光。
大司命倒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她看了雲中君一眼,就直接離開了,倒是沒有任何的猶豫。
雲中君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然後黑着臉離開了。
……
東皇殿之中,東皇太一如同往日一般,走進了東皇殿,走進了東皇殿密室之中。
這個密室,是他一手建立的,或者說,從陰陽家建立的時候,他一手建立的,這個密室,只有他一個人可以進去,別人如果要是想進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進入了密室之中,東皇太一取下了臉上的面具,他臉上卻是十分的蒼白,只不過是眨眼間功夫,就是看到,東皇太一一口鮮血吐出。
他吐血了!
這不是因爲先前和蓋聶交手受的傷,而是他體內的韓非,一直在暴動,在暴亂…
或者說,這幾天,這些時日,韓非在他體內,時不時暴亂,時不時要衝出東皇太一體內。
這時不時和東皇太一找刺激的韓非,使得東皇太一有些頭疼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不然的話十天後的大戰,就有些麻煩了…”
東皇太一臉上有些陰晴不定起來,他什麼都不怕,但是眼下,他最爲忌憚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他體內的那個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