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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甌越、桂越、閩越三個部族聯軍一起入侵南郡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半月,與呂哲猜測他們會來報復的期間偏差不會超過一個月。
南郡目前是一個大工地,處處都有工程在施工,這個時候如果百越殺進去必然會造成毀滅姓的破壞,那麼南郡的守軍能選的只剩下主動出擊一項。
長江是一道天塹,可是也要看雙方實力到底怎麼樣。目前南郡並沒有水軍,百越人也沒有。雙方的實力對比十分的公平,這樣一來長江就不能當做一道天塹來看待。在沒有水軍的情況下,長江對於防守的一方其實應該說是一個破綻,只要敵軍願意繞路就能渡江展開襲擊,而且是那種防不勝防的偷襲。
呂哲目前沒有足夠的力量發展水軍,長江這道天險暫時無法利用上。
一套經過反覆修改的作戰計劃被擺上案頭,主動出擊攻打黔中郡,搶奪黔中郡的資源和人口來恢復南郡的元氣,打出一片必要的緩衝地帶成了當務之急。
現下臨沅城已經成功的攻佔,共尉率領的輔兵部隊也已經開了一條道路,它修建得不是那麼平整,甚至因爲匆忙有些簡陋。不過,這條道路倒是將臨沅和南郡那邊連接了起來,必要的戰爭物資正在來回的運輸。
輔兵會從臨沅將糧食和俘虜送回去,又會從江陵帶着兵器、肉類、箭矢等物來到臨沅。
那條臨時修建起來的道路跨越兩條水道,期間又穿越大概二十五里左右的森林地帶,它成了一條非常重要的交通線,有三千戰兵被呂哲從江陵調過來分段守護。
臨沅城這邊的糧食每天都在被徵調的馬車不分晝夜地送回去,雖然沒有任何佈告之類的宣告出征獲得勝利,可是源源不斷運回的糧食已經說明一切。江陵那邊也已經成了歡樂的海洋,他們在讚美軍隊的善戰,心喜繳獲了大量的糧食。
可能有點虛幻或者誇張,不過源源不斷被送回的糧食很是鼓舞了南郡軍民的士氣,再加上以工代賑挽救不少人不至於被餓死,軍隊在動亂期間又盡到了保護黔首的責任,一種凝聚力正在昇華。
留在南郡負責民政的燕彼,他不但親自在民間大肆鼓吹呂哲的賢明,還派出無數人傳唱南郡的平穩和安全是呂哲的功勞。民間也是很認同南郡有現在確實是呂哲的努力,不少人也加入鼓吹和傳唱。
留守南郡的守將蘇烈得知燕彼在搞那些的時候有些愕然,他找到燕彼這麼說:“你不應該這麼做,這是害主將。”
燕彼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向蘇烈解釋:“現在是非常時機,長沙郡、衡山郡、廬江郡乃至於百越人都會殺來,應該把南郡的民心給凝聚起來才能度過接下來的危機。”
蘇烈則是很直白的說:“想要凝聚民心是好事,但是將民心集中到主將身上,哪怕是迫不得已也將被咸陽追究。”
燕彼不以爲然駁斥:“這次南方大亂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正是出自秦國本身,深受其害的南郡黔首對秦國正處於失望階段。在這種前提下,做多大的努力都無法將民心歸納於秦國,可能還會適得其反。”
蘇烈是個武人,沒有太好的口才來與燕彼爭論,最後只能寫信提醒身在臨沅城的呂哲。
南郡確實是因爲秦國佈局不慎才造成了大動盪,並且南郡歸入秦國領土的時間也不長,實在是對秦國沒什麼歸屬感。
燕彼也正是看到了這點纔將心中所想執行於現實,他當然知道那麼做要是被咸陽知道必然猜忌於呂哲。而這正是他心中想要的結果。
呂哲這段時間活人無數,在民間有着一定的威望,燕彼做起那些事情在有糧食不斷送回的前提下十分順利,一時間呂哲在黔首的心中被植入信任和崇拜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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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中郡的戰事如火如荼,季布已經連續攻擊建立在山嶺有一萬守軍的糧倉四天,武樑的部隊被增加到一萬四處攻掠,共尉正帶着輔兵加固臨沅城牆。
諸多的事情分工有序,有順利自然也有不順利。
建立在臨沅城十里之外小山嶺的糧倉裡有一萬的守軍,這座糧倉是建立在半山腰之上,地形是易守難攻的類型。季布率軍到達一看地形立刻心裡犯苦,山嶺的樹木並不是太多但是巨石林立,百越人只開出一條狹隘的道路連接到半山腰的糧倉。
季布本來的作戰計劃是趁其不備強攻佔去,可是這裡的百越守軍與臨沅的守軍很不一樣,糧倉的守軍知道有敵軍來襲時只是稍微慌亂了一下就開始戒備。從那姿態看去,他們要比臨沅城的守軍精銳許多。
第一次的強攻只是攻到距離半山腰的糧倉大約三百步就被滾石逼了下來,季布見一次強攻不成又組織了第二次。這一次依然是被密密麻麻滾石的造成極大的傷亡沒能攻得上去。
見強攻不成,季布想方設法地想將守軍誘出來殲滅,可是無論怎麼做糧倉的守軍就是固守不動,戰事也就僵持了下來。
在出發之前季布雖然沒有向呂哲誇下海口,可是他依然覺得丟了臉面,哪怕是僵持階段也羞於向主將請求援軍。
損失了近千人手一無所獲,又無法引誘敵軍下來,眼見戰事已經陷入僵持的季布卻是一時間有點騎虎難下。
正在季布因爲心裡尷尬又着急而思維陷入混亂時,軍侯陳宣提出了一個建議。
陳宣提議派出斥候查看這座山林的其它地方有沒有可以上山的道路,季布聽後大覺有理。
後面斥候找到了後山的一條崎嶇小道,按照描述那條小道並不好走,後山依然是山石林立的環境,小道的寬度也只有兩米不到,路途中百越人也設下幾道關卡。
逐漸恢復冷靜的季布一咬牙:“先迂迴一支精兵過去後山,正面依然強攻吸引敵軍,迂迴過去的部隊等敵軍被正面吸引分心再殺上去!”
陳宣張了張嘴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他覺得這樣依然不是個好辦法,會付出極大的傷亡代價。
季布當然知道會代價慘重,但是在不能放火燒山又短時間內無法斷掉山上敵軍的水源的前提下,那已經是唯一的方法。
只剩下四千左右的戰兵,又分出一千左右的部隊讓陳宣帶着進行迂迴,在僵持兩天後季布又率着部隊強攻正面。
守衛糧倉的百越首領先期依然是防禦,成功打退了幾次秦軍的攻擊。後面他發現山下的敵軍數量少了一部分,猜出秦軍是分兵要去從後山偷襲,來個了將計就計假裝上當。
迂迴到後山的陳宣發現小道的守軍數量變少以爲是被季布的吸引過去,他先是派出一百多人摸上去,解決了兩道關卡後發動總攻擊,沒想到等待殺到了第四道關卡突然冒出大量的敵軍,一時間秦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上去的一千多人包含陳宣在內只有三百來人逃回了山下。
解決完後山的秦軍,百越守將又假裝防守不利讓季布率領的部隊攻到距離糧倉圍欄不到五十步的距離,在秦軍以爲敵軍沒有滾石這一次能夠攻進去的時刻,圍欄被粗大的滾石直接撞翻然後一路腥風血雨的碾壓處在低矮位置的秦軍,百越守軍又是打開轅門發動了反衝鋒。
這一次季布爲自己的錯誤付出了前所未有的慘重代價,整整五千戰兵的部隊被殺了個屍橫遍野,潰軍逃回臨沅城時只剩一千人不到。
在季布潰敗的時候,身在臨沅的呂哲就已經得到斥候的回報,呂哲發了一頓脾氣後親率六千出了臨沅城,在半路攔下季布的潰軍。
兩支部隊在距離那座糧倉大約五里左右的位置相遇,衣甲殘破的季布見到呂哲立刻跪下請罪。
騎跨在戰馬上的呂哲看着丟盔棄甲的殘軍,再看看跪在地上顯得非常羞愧的季布,沒來及時說話又有斥候來報,說是前方有一支兩百多人的潰軍正在奔逃而來。
季布跪在地上低着頭:“那是職派去偷襲後山的陳宣本部。”
呂哲心裡十分憤怒,可是現在明顯不是追究的時候,他了解了一下戰事的經過,又問:“你們潰敗的時候守軍有追下來嗎?”
雖然敗得十分慘,回想起來很羞愧很痛苦,不過季布還是回想了一下,說道:“敵軍反衝鋒一直追殺了兩裡左右。”
呂哲聽後笑了一下,他環視身邊的軍官們:“如此……我軍必勝!”
沒有多餘的廢話,呂哲命季布在原地休整本部潰軍,先是匯合潰退下來的陳宣,又問了一下戰事的經過。
得知陳宣提議從後山偷襲,可惜的是中了埋伏,呂哲倒是認真的看了一下雖然狼狽卻沒有慌了心神的陳宣:“我再給你一千人馬,這一次你還是迂迴到後山伺機偷襲。”
陳宣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季布的身影,他見主將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那眼神裡滿是鼓勵。當下他挺直腰桿,行禮大聲應:“嘿!”
六千多秦軍繼續朝那座山嶺進發時,路上遭遇打了勝仗正在大聲歡呼的數千百越守軍。這些守軍沒想到秦軍會去而復返,可能是因爲打了一次勝仗而有些看低秦軍,覺得己方有五千多人可以再次打敗又來侵犯的秦軍,竟是“哇啊啊”地發動了衝鋒。
如果說呂哲選擇繼續攻擊是一個嘗試,那麼看見數千百越軍看到己方非但沒有退回山嶺的有利地形反而主動發動衝鋒,他立刻意識到敵軍因爲獲得一次大勝顯得大意了。
沒有任何廢話,在數千敵軍發動衝鋒時,呂哲親自吹響了藤甲兵出擊的命令。
“嗚嗚嗚——”的號角聲中,等待兩千藤甲兵持着利斧率先踏進能使百越人看清楚時,百越守軍還是第一次看見全身覆蓋在藤甲下的秦軍,他們因爲撿了秦軍很多的金屬兵器正處於信心暴漲的心態,在這種心態下與藤甲兵撞到了一塊,詭異的發現手中利器竟是無法破開那植物編織的甲,錯愕之時已經被藤甲兵的利斧砍下。
藤甲是經過桐油煮練,它被利刃砍下去或者刺下去會將兵刃滑開,想要造成有效傷害的話沉重的鈍器要比利刃有效的多。還有,藤甲的弱點也十分的凸出,那就是這類兵種十分怕火。
現下顯然是沒有機會讓百越守軍放火,只是兩千藤甲兵就完全壓制着五千左右的百越守軍在打,等待那“嗚嗚——嗚——”的號角再次被吹響的時候,百越守軍發現又衝上來好多身穿皮甲手持小圓盾和短劍的秦軍,他們猶豫要不要掉頭。一陣“嗚嗚嗚——”的號角又被吹響,這一次看見的是大量的長矛兵、戈矛兵和弓箭兵,他們霎時完全沒有了猶豫,心裡只剩下“快逃”的想法。
呂哲看見只是一個接觸敵軍就潰敗頓時“呵呵呵”的笑了起來,他出發前的想法是百越守軍勝了一次必然會鬆懈,那麼守勢必然是不完全的,想要嘗試再攻一下,不得手也就退軍。沒想到在半路上會遭遇正在撿武器顯得極度興奮的數千百越守軍,這算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心想“只要殲滅這股敵軍就能削弱山嶺守軍的數量。”,正好發令形成合圍之勢敵軍倒是崩潰了。
有很多戰術可以一再的複製,比如掩殺戰術!
除了陳宣的部隊去進行迂迴,呂哲親率的五千戰兵一路追殺百越潰軍到了山嶺的腳下,自然是會利用敵方的潰軍向山上逃而尾隨。
名叫駱搖百越守將是歐越族人,相傳是越王勾踐的後裔,正是他負責守衛這座名叫武嶺小山的糧倉。他成功打退秦軍的進犯後確實沒想到秦軍還會殺來,等待派出去追擊的己方部隊崩潰回來,想要重新組織防禦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駱搖又作雒搖或騶搖,號毋餘,所以亦可稱作搖母餘。歷史如果沒有出現差錯的話會是西漢時期的東甌王,乃是越王無疆的第八世孫,現在這個階段是甌越人的首領之一。
由於呂哲的憑空出現,駱搖想再與傅胡害跟隨梅鋗起義估計是沒可能了,畢竟梅鋗現在在呂哲麾下混得十分不錯,歷史也沒可能讓梅鋗、駱搖、傅胡害按照原來的方向又率軍跟從鄱陽令吳芮投入滅秦戰爭。
呂哲自然不清楚原本的歷史上會發生什麼事情,他眼睛死死盯着半山腰上發生的戰鬥,看見上面的敵軍竟然不顧兩軍混在一起推下滾石,那粗大的圓石頭碾着人一路滾落下來變成血紅色,他的臉皮情不自禁抽搐了一下。
“上面的守將夠狠,不過無法改變什麼了。”呂哲眼見衝上去的部隊還沒殺進敵寨,半山腰已經廝殺聲一片,哪能沒想到是陳宣成功從後山殺上去了呢。他召喚衛瀚過來,吩咐道:“讓上面的將士注意提防敵軍狗急跳牆放火燒糧。”
幾乎是話聲剛落,半山腰的糧倉果然升起數道煙柱,駱搖眼見已經無法守住糧倉真的放火燒糧了!
呂哲不知道上面會有多少糧食,可是看糧倉的規模絕對不會比臨沅城裡面少。看見有煙柱升起,他也顧不得危險了,當即下馬就玩山上衝。
翼枷看見呂哲親身往上從衝嚇了一跳,他太清楚呂哲沒有多少武力了,趕緊領着五百甲士追了上去,一路將呂哲保護着來到半山腰。
糧寨內的情勢比較混亂,雙方人馬混成一團互相廝殺着,不過從局面來看百越守軍已經呈現敗勢,只有三千左右的百越人還算穩定在駱搖的呼喝聲中極力抵抗,其餘基本上已經被分割成數塊正在被屠戮。
駱搖臉上的表情比較苦澀,他覺得自己還是大意了,竟然沒有在獲勝之後馬上組織新的防禦。派出追擊部隊的行爲更是讓他懊惱,雖然已經狠下心連自己的部隊都砸,可是少了近一半人手和全盛時期的一萬守軍發揮出來的防禦力是不一樣的。他已經做出很多合理的安排,可惜的是無論怎麼奮力抵抗終究還是被秦軍殺了上來。
由於比較倉促,百越守軍放火燒糧的舉動有些匆忙,他們只來得及點燃四五座糧倉就被擠壓收縮。不過點燃四五座也夠了,半山的風勢很大,糧倉內又都是易燃物品,只要少許的時間火勢就會變大。
上了半山的呂哲看到只有少數糧倉被點燃心裡鬆了口氣,他可不會傻傻地讓人找水來撲火,而是先指揮部隊將殘存的守軍生存空間擠壓得更小,才讓空閒出來的部隊直接移開着火糧倉附近的所有東西,然後又讓人提來水源將火源附近的糧倉全部弄溼。
一陣車堂之後留出足夠的空間,可能被引燃的區域又變得溼潤,火勢總算是被控制了下來。
駱搖不是沒有看見身影非常顯眼的呂哲,早在看見不斷髮令的呂哲時,他就領着部下試圖殺過去,可惜的是無法突破秦軍的圍堵,由於衝了幾次沒成功倒是又損失不少人手。
那些被分割開的百越守軍不是投降就是已經戰死,被擠壓得空間越來越小退無可退的百越守軍已經少於兩千人,駱搖知道敗勢已經無法避免,嘆息一聲大呼:“秦軍主將可敢上千搭話!”
這個時候,季布整頓敗軍也總算跟了上來。說實話,他整頓敗軍來到山腰下看見己方部隊已經成功殺進去時感到很意外,一種強烈的羞恥感也生上了心頭。
季布前前後後攻了差不多四天,最大的成果就是攻到糧倉圍欄的五十步內,而正是那次造成了不可挽救的潰敗。他看見呂哲只是攻了一次,就只是那麼一次而已,竟然拿下了糧倉,心裡的尷尬可想而知。
駱搖還在大聲呼喊,見秦軍主將沒有出來表情變得越來越難看。
呂哲不是不願意上前搭話,而是他正緊張地調集人手撲滅還在燃燒的糧倉,現在哪有那個功夫去理會隨時都能被殲滅的百越守軍。
幾乎是下意識的,季布看見那個在大聲呼喊讓秦軍主將出來說話的百越人就知道是這個糧倉的守將。他眼睛死死盯着駱搖,心裡恨不得上去一劍捅死這個讓自己慘敗的敵軍守將,可是想到什麼又顯得很頹廢。
足足讓駱搖喊了一刻鐘的時間,已經將火勢遏制下來的呂哲才知道百越守將在幹什麼。
這個年代兩軍主將邀請說話無非就是兩種用意。一種是還沒有開戰之前的互罵,意圖用語言來達到打擊對方士氣;一種則是比較特殊,其實就是在還能抵抗卻無法改變最終佔據的時候,要求對方的主將來商談請降事宜。
呂哲在翼枷等親兵的保護下來到戰場前沿,駱搖看見秦軍主將總算來了不由舒了一口氣。
戰場的情勢已經非常明朗,百越守軍基本已經沒有翻盤的可能,秦軍更是已經將本來就不大的火勢撲滅。
駱搖看見呂哲靠近還以爲是願意出來協商請降條件,他剛要踏步向前卻是看見秦軍的主將又停了下來,與另外一個秦將說着什麼。
這種情勢下要求搭話,呂哲怎麼能猜到百越守將的用意,只是不清楚是不是有詐。他一貫是秉承不給敵軍有翻盤的機會,可不想因爲上去搭話而被冷箭要了小命,看見季布時酒停了下來。
呂哲能看出季布臉上的尷尬和那種無法掩飾的頹廢,他沒有鼓勵也沒有責備,只是平淡地說:“你上去與那個百越守將商談投降條件。”
季布本以爲會被劈頭蓋臉一陣怒罵,沒想到呂哲竟是派他上去搭話,一時間愣在原地。
呂哲見季布愣愣地沒有反應是真的忍不住了,他走過去踹了一腳:“還不快去!”
季布被踹了一腳竟是雙目變紅眼淚流了出來,那不是痛而是被感動的。此刻他心裡想:“主將並沒有因爲布戰敗就惡語相向,反而交代這麼重要的任務給我,足見主將是如何的器重布,可是布卻……”,想完徑直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嚎啕大哭起來,心裡對呂哲的感激無可附加。
軍律沒有人情,呂哲當然會因爲季布的戰敗而做出相應的懲罰,心裡也因爲季布辜負信任而感到失望,不過想想季布是忽然得到高位,其人也沒有經過那麼多的歷練,眼下又是那麼的年輕,這才表現得與歷史上的戰將實力不符合。
呂哲派季布代替自己上去搭話本來是什麼用意已經不重要了,他見季布跪在地上一直向自己磕頭且嚎啕大哭不由一愣,原本的失望變成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