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民族來講,什麼纔是一個民族的基石?很多人會說教育、金錢、資源之類的,但往往忽視掉一個最爲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一名優秀的母親。
總說一個民族的未來在於年輕一代,通俗點就叫孩子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啥的。那麼孩子是怎麼來的?呃,是兩性造人,然後是婦女懷孕到呱呱落地。
孩子落地之後,照顧他們的必然會是母親,除了必要的進食之外,母親需要照顧孩子,一直從懷中的小嬰兒到能夠滿地亂爬,再來就是學說話、學走路,回答孩子的“十萬個爲什麼”,給孩子建立初步的世界觀。
社會上只有少數的父親纔有足夠的空閒去照顧孩子的日常生活,實際上孩子與之相處時間最多的是母親。相處中,孩子該是有什麼樣的童年,基本上都是母親在決定。有些母親會從小教育孩子自己認爲正確的人生價值觀,通常就是“那個不可以”、“這個不可以”、“那個做了會有什麼後果”、“這個做了會有什麼後果”,孩子簡單地將這個過程叫什麼都是“不”。
華夏的教育,還真的就是一切在“不”中進行,極少極少的母親纔會鼓勵孩子去幹一些增漲見識的事。這樣造成的是什麼?是縮手縮腳從小培養。直白點地說,就是束縛了孩子天然的求知慾望和冒險精神。
想要教育出一代優秀的孩子,必須要從母親先教育起來,帝國喊這個都喊了十來年了。
帝國不但在喊,實際上也真的是在做,因爲全民教育的普及是將男女都包含了進去,可是相當多的家庭是將女孩當成“賠錢貨”,認爲女孩失蹤會嫁出去成爲某個誰的媳婦,以其讓女孩去讀書不如讓她在家幫襯。
事實上類似的觀念一直到二十一世紀都存在着,造成這種觀念根深蒂固的原因不是其它,是因爲每一個家庭的經濟條件都不好,一是負擔不起孩子的教育,二來則是家中多一個能幹活的勞動力確實能夠幫到很多忙。
帝國普及教育已經做了十來年,然而查看一下在冊的學生名冊就能夠看出一個比例,男女在校生的比例是十比三,也就是說,十個男學生纔有三個女學生。而這個其實是近一兩年來的比例,早期的時候一百個男學生才存在不到四五個女學生。
近幾年來女學生的增加是跟帝國的宣傳有關,再則就是帝國的經濟狀況騰飛關聯更大,日子開始變得好過,不再那麼急缺勞力,這樣一來女兒送去讀書似乎也沒啥。其實,比較重要的是,帝國從之前教育還有部分收費,轉爲完全的免費,同時去了學校還有中午的免費營養午餐。等於是,不少家庭讓女孩去讀書純粹就是爲了省下照顧的時間,和中午的那頓飯……
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氣質,有些腦子再聰明看去也是傻乎乎的模樣,一些看着聰明的人其實內在是蠢貨。但是,有一點絕對正確,既是有知識的人不管怎麼看,都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自信。因爲,他們瞭解的東西多嘛!
目前是一個特殊的時代,所指的不單單是皇室建立帝國,帶着帝國走向強大。還因爲帝國的強大並非只有單獨的一些羣體獲利,是一種哪怕少數羣體在獲利也不是建立在對內的剝削上面,他們剝削的是外國和異族。
現在是一個美好的時代,軍隊在外面不斷開疆擴土,任何的國家和異族都像是雜毛一樣被梳理了一遍又一遍,民族自信是處在空前強大的階段。
另外,因爲教育普及的關係,基本上都瞭解到世界有多大,天下不再是中原一隅,是涵蓋了整個世界。
只有知道別人有多慘和落後纔會知道是多麼幸福和強盛,想要讓人們知道這些自然不能純粹是依靠宣傳,還需要讓人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韓雪幼年的時候,家庭環境只能說是貧窮以下。要是在正常的情況下,他們一家子最多也就是男耕女織,有一頓沒一頓,半包不餓,遇上荒年等死,好年景也沒能多吃上兩三碗。是過上那種出門不會超過十里,十里之外有啥玩意基本只能靠道聽途說,或者是自己瞎胡亂想象。
然而,韓雪比較幸運的是遇上了兩個地皇帝崇拜到無以復加的父母,在其他人抗拒和遲疑的時候,父母相應號召將全家的孩子都送進了學校。
七八年過去了,韓雪與幾位兄弟姐妹開始從丫丫幼年的花苞開始在綻放屬於自己的花蕾。因爲學習,掌握到了知識,一家子是在孩子的建議下幹起了養殖的行業,現在從之前的貧窮跟上了時代,現在怎麼也能算是富戶。
要是生活的軌跡沒有改變,韓雪應該像是那些異常固執的家庭,得體的衣服沒有一件,更別想知道那麼多,只能是懵懵懂懂地過糊塗日子。現在,她卻是臉上帶着青春的笑容,一副滿足的模樣在看着藍田海洋。
“獎學金肯定是到手了呀!”青春靚麗的女孩兒一蹦一跳,因此這年頭還沒纔出現那啥罩,營養跟上了女孩兒的小白兔肯定是發育良好,結果是跟着蹦跳吸引着男性的眼球。她卻是全然不覺的模樣:“寫一篇關於南洋的見聞,然後加上參與到發現海峽,不但是獎學金到手,肯定還會增加學分的!”
幾乎所有女同學都是在一蹦一跳,她們之中其實沒有身份太顯赫的家庭,要說能跟顯赫扯得上一點邊角的也就是林雯了。
一個男同學喊着“耶!耶!”湊過去的時候,女同學們才反應過來,一個彪悍一點的就是直接一腳將黃安踹開,然後惱怒地看着另外那些想湊過來的男同學。
得說一句天大的實話,現在這個年頭男女大防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就是大家都是文明人,哪怕是想要乾點什麼你情我願的事情,那也需要矜持的嘛!
那真的就是一句天大的大實話,鄉間兩情相悅,又是到了男婚女嫁的年紀,實在沒有條件地往茅屋啦、稻草堆啦,或者是以天爲被、以地爲牀啥的,直接乾點什麼天理人倫的事情,只要不是大聲宣揚,可真的不是大事。
虧得是帝國基本上姓已經開始普及,要不因爲天理人倫出現一些田邊、路邊、渡邊……或者井上、田中等等啥的姓,那可真的是……
帝國的學一所學院都有設立獎學金,另外獎學金的門檻其實不是高到沒邊,尤其是關於一些出外長見識寫論文的門檻尤其低,基本上都等於是出外一趟不但是費用學校包,回去了還有另類的工資拿。
因爲時代遺留的一些習俗風情,帝國的一些事情其實都蠻放縱,除了要求成年才能結婚,其他方面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條條框框。
唔……那是因爲帝國一直以來的鼓勵生育,要是一邊鼓勵生育一邊做諸多限制,怎麼看都存在宣傳上的矛盾!
一路嬉鬧,一路各種風景觀光,其中也伴隨着屢次莫名其妙的晴天大雨,艦隊回到了鳥島的海軍基地。
到了基地之後,林增要求那些學生乘船回去本土,學生還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帶隊的教師卻是有自己的想法。
“帶孩子們出門,就是爲了給他們增長見識。現在,帝國最重要的一刻來臨,帝國的海軍舉世無敵,不會出現什麼危險,就讓他們參與這歷史的一刻吧。”
舉世無敵什麼的話,海軍很愛聽。他們也的確是找不到什麼敵人,沒看見無聊碰上一些敢示威的野人都拿火炮一頓轟了嗎?
後面,學生羣體也表達出參與“歷史一刻”的願望,他們的說法相對直白,雖然聽着略略天真,但到是說清楚了自己的訴求。
林增考慮到只是初步越過海峽,出了海峽另一邊艦隊主力就會停下,只是會派出更多偵察艦到處逛逛查清海域狀況,到時候學生也是待在期間,想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在重新探查海峽之前,他們需要與本土取得聯繫,最起碼的就是讓南洋艦隊的指揮中樞派來更多的船隻。
南洋艦隊的中郎將陳宣得知發現海峽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他不敢怠慢,立刻就將消息呈報中樞。
消息報了上去,整個南洋艦隊卻是陷入一片開朗的興奮之中。他們尋找那個海峽都找了幾年,總算是找到了!
找到海峽不止是完成皇帝佈置的任務那麼簡單,還意味着南洋艦隊將會迎來新一輪的高速發展,畢竟要是想要跨越另一片大洋,艦隊的戰艦什麼的不增加說不過去吧?
說起來,不管是南洋艦隊還是北洋艦隊,這些年頭除了今年剛剛服役的蒸汽戰艦,其餘戰艦都沒有再增加了。
什麼?運輸船?運輸船不是戰艦啊!再則運輸船其實也不歸兩個艦隊管,那都被劃拉到執政府去了。
“另外一片大洋不是有什麼孔雀王朝海軍,或者是塞琉古的艦隊嗎?”陳宣一臉的鬱郁:“內閣要是不增加戰艦,說不過去的吧?”
坐在陳宣邊上的是呂釋之,也就是皇帝的小舅子。
呂釋之當南洋艦隊的後勤總管有四個年頭了,他很清楚艦隊是個什麼狀況,還真的除了欺負野人就是到處亂竄地偵查,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
問題是,艦隊之所以是艦隊,那是因爲擁有強大的戰艦,哪怕是沒有什麼敵人,艦隊總該是越強大越好,至於維持艦隊的花費……話說,那是中樞應該苦惱的事情纔對吧?
“那個……”呂釋之怎麼都是南洋艦隊的一份子,他當然希望艦隊能更強一些,只是難度好像有點大?他遲疑了一下才說:“發現是發現了海峽,怎麼也該用一兩年摸清楚那邊的狀況。在這之前,要求增加戰艦的事情還是先不提了吧?”
“不提?那怎麼能行呢!”陳宣繼續一臉的鬱郁:“說是有孔雀王朝或是塞琉古的艦隊,可是誰也不清楚到底是個怎麼回事。要是兩個國家的艦隊都不怎麼樣,要求增加戰艦肯定沒戲。要是兩個國家的艦隊強大,能強得過怎麼的炮艦?”
也就是說,有些時候太強真的是一種苦惱,特別是沒有什麼強勁對手的前提下,伸手要軍費通常根本不會被同意。
瞅一瞅北洋艦隊,他們真的是強到了沒有朋友的地步,想要找些野人開炮玩,只能是到更東邊的一些島嶼上……事實上是附屬倭列島的島嶼,到那邊去開兩炮玩一玩。相對起北洋艦隊,南洋艦隊的日子其實還算是多姿多彩的。
“我倒是希望那片大洋上能夠有對手。”陳宣一臉的害怕,說道:“北洋艦隊現在只有可憐巴巴的五條戰艦了,南洋艦隊說什麼也不能有這麼一天。”
“您該不會真的聽了那些混蛋的話,打算讓艦隊敗上那麼一場吧?”呂釋之說的是艦隊中一些人,想着去了另外一片大洋,甭管是遇見什麼樣的艦隊,失敗一下,再渲染渲染的事情。他一臉的誇張,說道:“會上軍事法庭的。到時候……你的爵位肯定是要沒了,咱們辛辛苦苦半輩子,不是爲了這個啊!”
陳宣有些尷尬了,他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那些蠢貨的建議,無論怎麼想都不覺得有誰能擊敗他們。
南洋艦隊需要繼續強大下去,但不能是以這種方式的強大,不是什麼爵位不爵位的問題,是那樣幹真的是蠢到沒藥治的程度。
“我在想,既然是另外一片大洋,那邊怎麼也該是擁有豐富的資源。”陳宣左右看了看,眼睛放在了牆壁上的地圖,憂心忡忡地說:“現在最怕的是,南洋這邊的事情沒有搞定,比如更南部海域探查了有些年頭,可是依然沒搞出一個什麼成績,中樞會拒絕向另外一片海洋發展。”
“放心吧,已經有點頭緒了。”呂釋之顯然有更好的消息渠道,他說:“之所以一直在那片海域迷路,是因爲什麼緯度的關係,帝國學院會派來人員,說不清楚啓殿下還會親自過來。”
陳宣先是一愣,然後驚喜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