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荊軻刺秦失敗的消息以咸陽爲中心,向天下擴散。等秦子戈奉命返回新鄭接麗姬和天明的時候,麗姬和天明也知道了贏政被燕國使臣刺殺的消息。萬幸的是傳言中並沒有提及荊軻的名字,只是說燕國使臣欲行刺秦王被殺。
秦子戈進門的時候恰好趕上放學歸來的天明,天明攬住秦子戈說道:“子戈,你知不知道父王被燕使刺殺了,那個燕使好可惡!”
聽聞此話,知道天明身世的蓋聶複雜的看了天明一眼。
對於還沒有建立自己人生觀和價值觀的天明來說,他的心中此刻還沒有什麼善惡之分。誰對他好,他就喜歡誰!而荊軻刺殺一向疼愛他的嬴政,那麼荊軻在他眼中就是大壞蛋。
秦子戈將天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鹹豬手】打落,“此人已經被我斬了,父王心情不好,讓我來接你們回去!”
“哦,終於要回去了!”聽聞要回去的天明頓時高興的跳起來。
“怎麼,在這裡呆的不開心!”麗姬聞言問道。
“每天跟着那些夫子之乎者也,還不如和大叔學劍法有意思。”說罷,天明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蓋聶說道:“大叔,你讓我做的練習我一天都沒有落下,這次回去能不能叫我一套厲害的劍法啊?”
蓋聶看了一眼天明,“可以!”
天明難以置信的驚呼道:“真的嗎?騙人是小狗!”
蓋聶點了點頭,天明見此跑到麗姬身邊,“母后,母后,我們快點回去,父王一定像我們了!”
麗姬聞言伸手點了點天明的額頭,“少拿你父王說事,你是想急着回去跟蓋聶先生學劍術吧!”
天明聞言拉住麗姬的手撒嬌道“我事想跟大叔學劍法,但是我們的離開這麼久父王也一定想我們了!”
秦子戈見狀說道:“母后先收拾着,我去趟學宮!”
說罷,秦子戈就要離開。
麗姬從後面叫住他,“天明這些日子跟着伏念先生,如今既然要走了,理應道個別。你帶他一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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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戈沒有說話,朝天明招了招手。
天明起初是不願意去道,可是看到麗姬臉上不容拒絕的表情,灰溜溜的跟着秦子戈離開。
來到學宮後,秦子戈帶着天明來到伏唸的房間。他們二人進門時,伏念正在溫書。
聽秦子戈說天明不日就要離開,伏念惋惜道:“天明公子雖然頑劣,但是天資聰穎。若是好生雕琢,他日定是一塊美玉。”
天明聞言對秦子戈挑了挑眉頭,秦子戈沒有理會,“天明你去外面玩會兒,我有事和伏念先生說!”
天明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嘀咕道:“我還不想聽呢!”
待天明離開後,秦子戈對伏念說道:“伏念先生,我知道儒家弟子一向喜歡談論朝政,在別的地方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在這學宮裡,我不希望再聽到有人再議論朝政。來這裡求學的學子都是是一塊塊潔白的畫紙,我不希望上面落下一些墨痕。當然我不是排斥墨家,只是前來授學的並不是荀子那樣的大師。他們自己的人生都還沒有過清楚,我不希望他們對別人的人生指手劃腳!”
伏念知道這是秦子戈在通過自己向儒家傳達警告,不要試圖染指學宮裡的那些學子。不說別的,光是因爲秦子戈的《千字文》,儒家就不可能與秦子戈交惡。
想清楚後,伏念拱手道:“伏念會囑咐手下的儒家弟子,請公子放心!”
秦子戈聞言擺了擺手,“你辦事我放心,我就不打擾伏念先生溫書了,告辭!”
離開伏唸的房間,秦子戈去了紫女那裡。
看見秦子戈,紫女關切道:“聽說燕使意圖刺殺嬴政,你沒事吧?”
秦子戈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我覺得刺秦一事背後牽扯甚廣。經此一事,秦國應該要對燕國動手了。我到時候會跟着大軍去燕國一趟,這裡就交給你了。若是有什麼變故,不要硬扛,直接帶着李夫人母子去我在咸陽的府邸。我沒回來之前,不要踏出我的府邸半步。”
紫女點了點頭,“對了,這個給你。李牧派人來過了。我讓李夫人遠遠的核驗過他的身份後,我怕夜長夢多就自作主張將那批軍備讓他帶走了!臨走前,他留下這張地圖!”
秦子戈接過來看了一眼後將它收起來放入懷中,“做的不錯!”
交代完事情後,秦子戈離開紫女房間帶着在學宮裡玩耍的天明回到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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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郡守府後,麗姬已經收拾好了行裝,秦子戈也不是猶豫之人,帶上衆人往咸陽返去。
進了咸陽宮,麗姬帶着天明回後宮歇息,而秦子戈和蓋聶去向贏政覆命。
見到秦子戈,贏政對一旁的趙高招了招手,隨後趙高雙手託着一柄劍走向秦子戈。
“此劍是由荊軻行刺寡人的那把短劍柔和五金鍛造而成,你護駕有功,父王也沒有什麼賞賜你的!這把劍就當父王對你的賞賜吧!”
秦子戈接過長劍,拔劍出鞘看到了刻在劍柄處的淵虹二字。秦子戈將長劍歸鞘,遞向站在一旁的蓋聶。
“蓋聶先生原本是父王的貼身護衛,是父王擔心我的安危纔派蓋聶先生去新鄭。否則有蓋聶先生在,荊軻又怎能行刺的了父王。蓋聶先生江湖人送外號劍聖,即是劍聖又怎能沒有一柄好劍。況且鮮花送美女,寶劍贈英雄。此劍便贈與蓋聶先生吧。”
蓋聶還欲拒絕,王座之上的嬴政發話了,“既然子戈這麼說,先生就收下來吧。此事也是寡人疏忽了,先生跟了寡人這麼久,寡人也一直沒有贈先生一柄好劍!”
蓋聶接過秦子戈遞來的淵虹,對秦子戈行了一個劍禮。
秦子戈也回了一禮,然後秦子戈看着贏政問道:“父王接下來可是要對燕國出兵了?”
嬴政聞言冷下臉來,“不錯,荊軻雖死,但主謀燕丹仍在。寡人倒要看看燕國拿什麼來阻擋寡人的三十萬秦軍!”
秦子戈追問道:“主帥可是王老將軍?”
嬴政點了點頭。
秦子戈想了想後說道:“父王,荊軻刺秦一事絕非一人之謀,兒臣願意前往燕地順藤摸瓜找出參與謀劃此事的所有人。另外兒臣聽說燕國太子燕丹的太子妃曾是陰陽家的東君大人,這次大軍出動,陰陽家一定會排出人手去抓捕此人。兒臣希望此人能由兒臣審理,她作爲燕丹的妻子,一定知曉刺秦計劃的參與者。”
當年陰陽家派東君救燕丹離開咸陽之事做的很隱蔽,要不是紫女告訴秦子戈,秦子戈也不知曉此中內情。只可惜後來陰陽家東君和燕丹喜結連理,陰陽家得知消息後將東君列爲叛徒。嬴政雖然知道陰陽家通緝東君但是並不知曉此中內情,此刻聽秦子戈這麼一說嬴政心中也是一頓。隨後嬴政寫了一道旨意,然後讓趙高遞給秦子戈。
“你帶着這份旨意去一趟陰陽家,我已經在裡面申明讓他們聽從你的指揮。”
秦子戈接過趙高手中的聖旨,心中讚道好一招敲山震虎,隨後秦子戈對着嬴政躬身道:“多謝父王!”
嬴政揮了揮手,秦子戈從善如流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