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慕容家族

涿郡歷史悠久、人傑地靈、經濟發達、文化燦爛、古蹟衆多。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和豐富的歷史文化資源,素有“天下第一州”美譽。大秦帝國開國皇帝御筆親題“日邊衝要無雙地,天下繁難第一州”。

涿州古往今來,這裡名流輩出、燦若羣星:漢昭烈帝劉備,漢桓侯張飛,東漢名臣盧植,六祖禪師惠能,北魏時期著名地理學家、文學家酈道元,大秦帝國著名詩人盧照鄰、賈島,易學大師邵雍都出自涿郡。

而作爲大秦帝國四大家族的慕容家族總部也在涿州。

“慕容鐵騎公孫客,東方水師皇甫險。”這兩句話就是對大秦帝國四大家族實力的描繪。

慕容家族:家主慕容熙性情暴烈,素有大秦帝國第一勇將之稱,目前執掌着全大秦帝國的第四軍團,虎居幽燕。

公孫家族:家主公孫修輩分最高,平日裡結廬而居,不事奢華,只有少數幾個親信才得以接近,可以說是四大家族中最爲神秘的人物。他門下食客衆多,奇人異士層出不窮,在齊魯的勢力根生蒂固。

東方家族:家主東方陽割據江南,老謀深算,城府頗深,門生故舊遍佈朝野上下。麾下第十軍團肩負着大秦帝國海域的安寧,江左之富更是爲大秦帝國之冠。

皇甫世家:家主皇甫規盤踞巴蜀,佔有地形之利,借鹽鐵而富足。此人一直沒有什麼令人矚目的言行,但是值得一題的是原本在四大勢力中處於弱勢的皇甫家族,近十年來由於他的義子皇甫闓異軍突起而勢力大增。此人用兵如神,且深得軍中民間擁戴

慕容,是鮮卑族主要部落之一,以部落名稱爲氏。三國時,鮮卑族首領莫護跋率領族人遷居遼西,曾隨同司馬懿征討割據遼東的公孫淵,立下戰功,被封爲率義王。莫護跋在荊城以北建立國家。據說當時北方的漢人流行戴步搖冠(一種帶有懸垂裝飾物的帽子),莫護跋見了也很喜歡,也做了一頂,整天戴在頭上。鮮卑人見了他這種打扮,都稱他爲“步搖”,因當地語言“步搖”同“慕容”讀音相近,所以傳到後來就成了“慕容”。莫護跋的後人便乾脆以此作爲部落的名稱。西晉時,慕容廆佔領燕北、遼東一帶,自稱鮮卑單于,他的兒子慕容皝後來建立前燕國,從此正式以慕容爲姓。東晉十六國時,慕容氏在北方先後建立了前燕、後燕、西燕、南燕等國,前後歷時七十多年。

大秦建立之初,面對帝國的強勢,慕容家族不得不依附帝國。但作爲曾經的霸主,慕容家族自然不會甘心長期屈服於帝國之下,哪怕現在慕容家族的慕容明風是帝國左相、慕容熙是幽州刺史。

慕容家族手中不僅掌握着第四軍團十萬精兵。慕容家族手中還有五萬慕容鐵騎。這五萬慕容鐵騎是慕容家族的私兵,也是慕容家族立足幽州的根本。

遼東堂,慕容家族總部。

“族長,西北傳來消息,楊成風已擊敗蒙古人,現已率大軍返回武威。”一個黑衣人嚮慕容熙稟報道。

慕容熙,幽州刺史,今年五十五歲,擁有一副高大強健的體魄,似有用不完的精力。他生就短髯如戟、連鬢接脣,配上高鼻深目,形相突出,偏因修練家傳種寒冰功之故,一副面容晶白如玉,坐在座上自有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度。

聽了黑衣人的稟報,慕容熙向遼東堂中的兩個中年男子問道:“對於楊成風,你們怎麼看?”

“族長,楊成風的城府之深,讓人膽戰心驚,其在洛陽二十年可謂隱藏的天衣無縫,早在五年前家族就放棄對楊成風的監視。把注意力放在楊尊、揚宇、楊成雲三人身上。但從去年蒙古軍入侵西北開始,楊成風就奇蹟般的崛起來看,恐怕楊成風對此早有準備。”一個藍衣中年說道:“去年朝堂上楊成風毛遂自薦,所有人認爲楊成風必死無疑,但誰能想到楊成風會成爲帝國西北名副其實的軍閥?現在楊成風手中擁有二十幾萬黑鷹軍,雄霸西北,就連涼州的千年世家馬家也被楊成風連根拔起,恐怕在西北已無人能動搖楊成風的地位。而幽州離涼州甚遠,屬下認爲不因去得罪楊成風。”

“屬下反對。”另一箇中年人出聲道:“現在帝國的四位皇子中楊成風纔是最危險的一個,揚宇雖然算得上驍勇善戰,但與楊成風相比,相差甚遠。況且楊成風手中擁有山丹軍馬場與原馬家牧場,可以組建精銳鐵騎,將來必定是我慕容家族的大敵。”

慕容熙眉頭一跳,第三軍團三萬騎兵加上五萬慕容鐵騎總共才八萬騎兵,而現在楊成風手中的黑鷹軍至少有八萬鐵騎,這對慕容家族來說絕對是一個危險。

“族長,話雖如此,但楊成風對世家的態度,恐怕除了涼州,帝國其他地方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帝國世家有多少?世家的權利有多大?雖然楊成風西北的崛起早已準備,但其對世家的態度卻限制了他的發展,恐怕除了涼州,楊成風想進軍關中也困難重重。對於這樣的人,想成爲家族的主要敵人,可能性也不大。現在家族應該把目標放在其他三大家族,以及豫州的方家,幷州的李家,交州的宋家上。”藍衣中年道。

慕容熙看着藍衣中年道:“慕容儁,如果楊成風能奪取關中,以涼州之兵,關中之險,虎視中原,試問又當如何?楊成風能滅方樹樑三十萬大軍,難道就不能揮軍關中?現在關中不過幾萬城衛軍,他們能抵擋黑鷹軍的攻擊嗎?只有楊成風攻下關中,守函谷關,武關,陽平關,哪怕登基稱帝,誰能把他如何?”

慕容儁道:“族長放心,楊成風不會這麼做,他之所以消滅方樹樑,那是因爲方樹樑是涼州刺史,成爲楊成風掌控涼州的絆腳石,但進攻關中不同,那是造反。到時皇家臉面何存?所以楊成風一旦進攻關中,揚權一定會調動大軍圍剿。現在在洛陽新組建的第三軍團,第十一軍團,第十二軍團,加上從山海關,交州調回的第七軍團,第九軍團,五個軍團五十萬大軍,以楊成風的黑鷹軍根本不足於以之抗衡。別的不說,就拿第七軍團、第九軍團來說,這兩個軍團常年與大清帝國、風雲帝國作戰,戰力強悍,哪怕是遇到同等數量的女真鐵騎,風雲帝國的北方軍團也非他們的對手。所以楊成風是絕對不會進攻關中的。而且楊成風雖然佔了涼州,卻危機重重,楊尊、揚宇會放過他?特別是楊尊,關中一直在楊尊的經營之下,又是帝國的繼承人之一,他會讓楊成風問鼎關中?恐怕現在楊尊已經在機會除去楊成風了。也許楊尊的軍事實力比不上楊成風,但在政治上,在朝中的實力,十個楊成風也比不上楊尊。西北的戰爭結束了,但朝廷上的戰爭纔剛剛開始,楊成風想鞏固自己的地位,必須面臨各個方面的攻擊,特別是帝國的世家。而在這個時候我們慕容家族不易出頭,我想其他三大家族也會採取同樣的措施。至於楊成風手中的騎兵,那就更不需要擔心了,現在那支軍隊沒有騎兵,就是南方大部分是山地,丘陵的風雲帝國也有不少騎兵。女真鐵騎實力如何?蒙古鐵騎如何?別的我不敢說,但我們的慕容鐵騎絕對是不下於女真鐵騎與蒙古鐵騎。消滅楊成風手中的騎兵綽綽有餘。”

慕容熙嘆了口氣,多年來自己的兩個謀士慕容儁慕容廆第一次意見不統一,說實話,慕容熙雖然對楊成風的崛起而驚訝,但他並不認爲楊成風是慕容家族的最大敵人。現在慕容家族所要做的是掌控幽州,坐等天下大亂。現在山海關的第四軍團已在慕容家族的控制之下,但第八軍團還在帝國控制之中,奪取第八軍團的指揮權纔是重中之重。

慕容廆道:“揚權調第七軍團,第九軍團回洛陽,恐怕是察覺到什麼,但絕對不是爲了對付楊成風。揚權是什麼人?他雖然聲色犬馬,但並非一個無能之輩。他非常精通帝王之道,這些年朝中勢力錯綜複雜,也不見朝中誰能夠獨攬大權,可見揚權的厲害。現在大秦帝國已不復當年之威,迫切的需要一位雄主。揚權之所以久未立太子,就是爲了給大秦帝國找一個合適的繼承人。楊成風今時今日的表現,恐怕已成爲揚權心中的太子人選之一。一旦揚權立楊成風爲太子,恐怕……”

太子,一直是宣和年間最敏感的話題,特別是在大秦帝國,沒有幾個太子能勝利繼承皇位。就是宣和帝揚權也不是從太子中位坐上皇帝寶座的。但太子總歸是皇帝繼承人,如果揚權任命楊成風爲太子,那些效忠於揚權的軍隊,文人一定會效忠於楊成風,楊成風的勢力可以在短時間內膨脹,特別是楊氏家族,作爲皇族,楊氏家族的實力遠在四大家族之上。一旦楊氏家族認可了楊成風,楊成風可能就會成爲大秦帝國百年來最強勢的君主。

慕容熙從來沒有想過楊成風會有可能成爲太子,但聽慕容廆這麼一說,驚出一把冷汗。慕容家族三百年來在幽州苦心經營,爲的是什麼?爲的就是謀取天下。如果大秦帝國再出現一個能征慣戰的強勢君主,那想顛覆大秦帝國,困難重重。

慕容儁反駁道:“以楊成風對付世家的手段,楊氏家族會讓可楊成風的所作所爲?說到家族,其實楊氏家族纔是大秦帝國第一世家。而且楊氏家族雖爲皇族,三百年來獨立於皇權之外,楊成風作爲揚權之子,很難被楊氏家族認可。除了我大秦帝國開國皇帝外,三百年來,楊氏家族從來沒有認可過皇帝的繼承人。”

“這是楊氏家族的生存之道,但並不表示楊氏家族會墨守成規,一直保持這個規矩。楊氏家族與大秦帝國息息相關,誰能保證天下大亂之時不站出來?而且在我看來,楊氏家族之所以一直獨立於皇權之外,只不過是大秦帝國開國皇帝爲帝國安排的一張王牌而已,哪怕大秦帝國滅亡了,只要楊氏家族存在,一定會有東山再起的這一天。如果當年我們慕容家族也這麼做,說不定這世上沒有大秦帝國。”

頓了頓慕容廆繼續說道:“作爲一個世家,巴不得能夠消滅其他世家,以達到一家獨大的目的,楊成風對付世家不錯,但他對付的不是楊氏家族,也不可能對付楊氏家族,他做的是楊氏家族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楊氏家族恐怕會以楊成風作爲他們的利劍對付天下世家,達到楊氏家族一家獨大的目的。”

慕容熙明白慕容廆對於慕容家族的重視遠在慕容家族的復國大業上,對於事情的考慮往往從慕容家族的家族利益出發。有時候慕容熙對此也非常無奈,慕容家族不同於楊氏家族,不可能把家族獨立於復國大業之外。但現在慕容熙不得不爲慕容廆的一番話而心驚。至今爲止,慕容熙也不相信楊氏家族能夠真正的獨立於大秦帝國皇權之外,但如果楊成風真的得到楊氏家族的支持,那以楊氏家族與楊成風現在的實力,楊成風真的要成爲慕容家族最大的敵人了。

楊氏,四知堂!高手如雲,富可敵國,不可小瞧!

這是慕容家族歷代族長對四知堂的評價,

慕容熙想到這裡眼中精芒一閃:“楊成風,必須儘快剷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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