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到這兒,盪風雲完結了,關於大秦的歷史也正式完結了。
首先劇透一個不算劇透的信息,墨家出秦……
忙活了二百來萬字,李恪和墨家當然不會用這種方式退出舞臺,這是單卷結尾,不是全書結尾。
但這卻是必要的。
李恪和扶蘇的矛盾不是兩個人的矛盾,而是兩個階級的矛盾,就如我一直不讓李恪登基或真實攝政,不是因爲矯情,而是因爲一旦如此,李恪就會跳轉到另一個階級,從此與他一生所求背道而馳。
階級是死板與頑固的,在對工商業一知半解的時代,這種階級意志更是先明。
所以李恪要退,在政治鬥爭中,退不僅僅是退,有時候是拿捏,是威脅,李恪和墨家的這一選擇便是如此,他總會回到這個政治舞臺上來。
而待他再出山時,便不再是六國的大局抵定,而是大秦的前途抵定了。
說回書裡,原本卷黑旗也有卷尾,可因爲操作失誤,本屬於卷黑旗的始皇帝駕崩部分跳到了盪風雲,於是那個卷尾就變得很尷尬,所以刪掉了……
索性時過境遷,這次就跳過卷黑旗,只聊盪風雲。
盪風雲的故事是歷史上的秦末亂世三年,因爲要保留華夏元氣的原因,李恪一直像個宅一樣躲在角落裡發着小財,何以如此?
這裡放一組數據,秦未亂戰,到底死了多少人?
答案是至少兩千萬人。
根據各方出土數據,秦始皇時期,大秦的總人口在三千萬上下,而劉邦白登山時期呢?七百萬。
秦末三年加楚漢爭霸,這短短的不足十年的時間是華夏人口銳減最嚴重的時期,從單位損耗看甚至要超過三國幾十年的烽煙。
所以,李恪在這一階段最該做的不是帶着他龜爬似的墨軍去耀武揚威,而是張開商業的觸手,用建設了五年的雍境去引導戰爭,在戰亂之中,保留百姓的一絲生機。
雍國的三場大戰皆在末尾,一氣呵成,這就是原因。
但這樣一來也出現了另一個不知是好是壞的副作用,身爲主角,李恪出場的機會銳減。
尤其是陳吳揭杆之後,這一卷徹底滑向亂世羣象無法自拔。
我還是挺喜歡這樣的。
胡亥、趙高、章邯、王離、劉邦、項羽、范增、張良乃至蕭何、馮劫、彭越、張耳和宋義,這些羣星都有了充足的表現舞臺,而不是單純變作一個個變了味的名字,成爲主角文治武功的背景板。
我也得以更深入地去解析各國背後的勢力和算計,無論是依主角光環而生的雍,徹底敗壞的秦,離亂的楚,原創的趙,還是那個神秘的,無論在歷史還是本文當中都沒有太多存在感的越。
這樣寫很帶勁,就是不知道看着會不會沒勁……
第二個問題,爲啥要走這樣一條曲折的代秦路。
其實大家都應該看出來了,扶蘇的路就是把黑的扭成白的,把真的捏成假的,所爲的一切都是正統二字。
學界有一個猜想,源自於《史記》,也就是胡亥矯召,其實從扶蘇、蒙恬以及大秦諸公在歷史上的應對就可以看出來,根本站不住腳。
可爲什麼如此站不住腳的事歷史卻要鼓吹?爲什麼漏洞百出的陳吳揭杆要被包裝成一場迫不得已的反抗?
與我所求一同,也是爲了正統二字。
秦亡於逆子佞臣,劉邦就有了合法性,而其作爲起源之一,那些代漢執天的後續朝代自然也有了相應的合法性。
這很無聊,卻是政治的把戲。
好了,第五卷《蕩天下》就此完結,《鉅子》也正式進入尾聲,《培新芽》很短,與原本的歷史也不再有關,希望可以由你們陪着,直到最後。
暗夜拾荒,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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