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二章 羣英匯聚

陳平和陸衍的投效讓李恪欣喜,不過爲了以後交流少些障礙,李恪並沒有把他們放在身邊,而是當天就交給了憨夫使喚。

對於別家的才子,李恪的態度向來是:熟悉機關,且要熟悉到見怪不怪的程度。

總指城的建設場景自然讓陳陸二人大呼驚異,但那些丟人巴索的軼事卻傳不到李恪耳裡,他又閉關了,或者說,重又宅了回去。

九月十四,何玦,儒,何鈺,公輸嵐,邢三姑,程鄭,柴武,古臨等領着近二百墨者聯袂而抵,這是最後一批進駐上郡的墨者,其中九十二人發往陽周,剩下的加入直道,使直道工程的墨者達到千數。

身爲鉅子輔的葛嬰也來了,李恪見他,開口就問:“直道千士,獏川八百,胡陵、壽春各二百餘,就連陽周這次也遣了一百士。嬰,你那兒的人手怕是捉襟見肘了吧?”

葛嬰一臉喜氣:“鉅子,我便是爲此事來的。”

李恪古怪地咂了咂嘴:“無人可用,你看着倒是挺開心的……”

“鉅子誤會了。”葛嬰失笑道,“我喜非是爲怠,而是爲興。您下山一年有餘,攪動風雲,聲威赫赫。非法,非儒,每辯必勝,士林之中,墨家如今風頭最健!”

李恪挑了挑眉。

從歸秦後,他一心撲在官場,主持業務與學派爭鬥,墨家之事基本全甩給了葛嬰,所以對墨家的變化其實並不是太掌握。

反正他想要人,葛嬰從未說過一個不字就對了。

他本以爲葛嬰是在咬牙硬撐,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如此。

李恪換了個坐姿,斜倚几上傾向葛嬰:“如此說來,墨家近日發展順遂?”

葛嬰點了點頭:“先說少年營。墨家亦有學子籍,只是往年名聲不顯,得悉者寡。如今鉅子求學之路盡人皆知,想入墨家求學者,多如過江之鯽。我在獏川,壽春又建兩座學子營,擇其優、韌送入蒼居,三營養學千七百餘人,朗朗書聲,聞之便令人心暢!”

“學期幾年?”

葛嬰知道李恪在擔心什麼,趕忙說:“此事我與中陵君、茅太守皆議過,除蒼居外,亦是三年。且酌加《倉頡篇》、《爰歷篇》、《博學篇》三篇課目,一應考覈、學籍入削,皆同秦律。”

“中陵君與茅太守亦知蒼居了?”

“不知。”

李恪這才鬆了口氣:“此事甚善,以後也當照此,我等只要庇住蒼居便算守穩了三家道統,餘者,順其自然。”

“唯!”

“這是學室,還有呢?”

葛嬰興奮地張了張手:“還有雜墨。”

“雜墨?”

“鉅子,墨家衰敗多年仍守着顯學之名,除了墨家從未斷過機關師的傳承,其實還有一點,便是雜墨。”葛嬰喘了口氣,“我以前亦不知天下雜墨有如此多,自您開了入門考,許雜墨入墨,一年中已有千人過了兩脈考覈,得入墨家,另有三千餘過了一脈之試,墨家大興啊!”

“哦?”李恪也有些興奮。

雜墨與少年營不同,多年就學,多有所長。他們是現成可用的人才,長期來說或許不如少年營培養的精幹,但短期內,卻能有效緩解墨家人手不足的問題。

墨家原有墨者七百,墨衛千五,三期少年營畢業七十來人,再加上一千入門和三千預備入門的雜墨,葛嬰手中人手不是少了,其實是多了。

這也難怪李恪幾乎抽盡人力精英,墨家的發展卻沒放緩,一直穩步前行着。

李恪長舒了口氣:“嬰,少年營,雜墨試,有此二者,你足可留名《墨子》了!”

葛嬰謙虛了一番,又說:“鉅子,墨家之興不僅在人,還在勢!”

“勢?何解?”

葛嬰嘆了口氣,感慨道:“長平之後,墨家雖聲威不墮,然長年不見驚豔才絕的人物,也是被人詬病的地方。此次歸秦,墨門名聲大彰,世人稱我們一聖,一子,八師,再無人敢笑我墨家無人了!”

李恪苦笑了一聲:“庸人之論,理他作甚。”

“衆口鑠金,如何能不理會!”葛嬰大吸了一口氣:“一聖者,有墨氏,一子者,墨慎子,八師者,何仲道,何玦父子,憨夫、儒、由養、風舞,趙墨四士,還有才入墨家,名卻顯要的泰與?,墨家有整整八人,已有了機關師之名……”

“??”其他人全不在李恪意料外,唯有?……

葛嬰不由哈哈大笑:“鉅子居然不知!此人乃鉅子高徒,零陵縣令,主掌南征大軍後勤及大渠要事,閩中,史?!”

……

一聲鳴炮,總指竣工,那是在九月二十,距離預定時間提早了整整十日。

城圍竣工之後,墨者們一日不歇,開始有序地拆解和養護機關,民夫們則馬不停蹄,喊着號子入城建房,第一步就是工棚的內移和擴建工作。

這聲鳴炮就像是某種特殊的信號,未入夜,上郡將軍王離、校尉江隅便領着北軍軍侯七人,精兵一萬行抵,直接入駐軍城,從無到有,起立軍寨。

二十一日,碭郡民夫至,人數三千七。

二十二日,治粟寺太倉令秦浩領治粟、少府出身的官吏共五十六人,衛尉營三千將士押金七十萬金,攜手南來。

二十三至二十五日,潁川,陳郡,東郡,薛郡民夫共二萬三千餘先後到達。

二十六日,新任的廷尉丞黃衝領廷尉寺官吏、屬員百十七人至,浩浩蕩蕩,俱是年輕精幹之輩。

二十八日,御史丞何仕爵領御史府屬官七十二人至,外四處屬員全數到齊。

二十九日,也就是始皇帝御製截止的最後一日,南陽郡民夫八千人抵,直道所需,盡數在位。

李恪沒有出面去迎任何一人,便是王離這樣的顯貴要員,見到的也只有總指主章憨夫,主營張遷和兩個儀表不凡的刀筆小吏。

如此行徑自然於禮不合,但龐大、堅固的總指城就立在那兒,八十日成,又震懾得他們得不出空去尋李恪的不是。

南北聚合的官吏將佐們每日流連在空空蕩蕩的城內,身邊都有陪同的墨者,憨夫甚至組織了一場力士鑿城的公開驗收,利斧鑿牆,重錘擊地,十數擊而不壞,衆人由此對機關土建再無懷疑。

二十九日夜,始終不見響動的李恪突然發出召令。

【令!九月三十晨,直道所屬官、將、主事于軍城主帳點卯授令,凡三通鼓畢不至者,即返!此令,始皇帝三十三年,直道祭酒,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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