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立刻嚴查,伊思哈你立了大功一件!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了,你帶着你的手下我再給你湊一批精銳!”
“你帶一百人,騎快馬立刻去通州,把這個鬼窩子給本王抄了! 馬上就去!”
整整二十個小時的刑訊,集中營呢受刑的百姓超過上千人,遭到恐嚇的人何止上萬,如此秘密的刑訊逼供果然是有收穫的!
越來越多的口供都帶出了這個神秘的聯昌大車行,那些夥計和車老大都是那一晚鬧事的主力!
這是唯一的線索,也是唯一的收穫,奕譞豈能放過!
伊思哈也是很想證明自己的,證明自己不僅僅是個面首,他也是能辦正經差事的,接令之後立刻點齊了一百精銳騎兵,出集中營直撲通州而去!
九門提督的精銳,在二十多名身穿黃馬褂的大內侍衛的帶領下,在驛道上捲起一條土龍,煙塵滾滾直奔通州而去!
這一路上,伊思哈臉色凝重,他看見越來越多的官兵抓捕新的清河旗奴,一隊又一隊的往集中營內押送!
他很清楚,這些人進了那個鬼門關就休想好過,能保住性命就算他們祖上有德了!
抓捕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男女老少一個個面如死灰,看見這羣黃馬褂一個個跪在道路兩邊瑟瑟發抖!
他們一個個如同受到驚嚇的兔子一樣,哪怕馬蹄捲起的塵土嗆得他們無法呼吸,也要捂着口鼻不敢咳嗦,就好像咳嗦一下伊思哈這些惡鬼就會抽刀砍掉他們的腦袋一樣!
就算小孩子也不敢哭鬧,母親死死的捂住孩子的口鼻,好像都要把他給悶死了,也不敢讓孩子發出一點聲音!
卑微的賤命,面對這鉅變只能用躲避來企圖逃過一劫,他們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別讓這些吃人的大人物們發現,他們就要在角落裡當小透明!
希望這些大人物的怒火消散之前不要發現自己!
不能哭鬧,不能咳嗦,甚至不能呼吸,一切引起別人注意的行爲都是極其危險的!
伊思哈能夠感同身受,因爲他們家也曾經是一個普通的窮困潦倒的旗人家庭,雖然比這些旗奴要高一點,但是在整個八旗體制裡也是最卑微的一批!
在京師裡,任何一家都能把自己踩死,在紫禁城裡上峰給他兩個耳光打開心玩兒,他還得陪着笑臉!
那時候,跟現在其實都一樣,人命不過是別人手裡的玩物兒而已!
伊思哈不忍的扭過了頭,他很清楚這些眼前掠過的身影,有些會很快變成梳洗後的白骨,有的則會持續不斷的遭受折磨!
醜陋的女人會變成漿洗的苦力,稍微有一點姿色的女人絕對會遭到持續不斷的**!
集中營裡的那些‘同僚’們,都是什麼德行他太清楚了,折磨女人本來就是刑訊的一種!
包括這些孩子,一樣也逃不過他們的逼供,甚至在這些酷吏的眼中,小孩子的嘴更容易說實話!
就算小孩子不知道什麼秘密,那麼用這些小孩子的命來要挾大人,也是非常好使的工具!
“皇上啊皇上!您是怎麼想的,怎麼能任由這些王八蛋瞎胡鬧呢?爲了這點口供,搞這麼血腥真的好嗎?”
伊思哈不能改變任何東西,他只能讓目光逃避他們,假裝自己也沒有看見他們,在這場風波中他一樣也奢望當一個小透明!
載淳當然聽不到伊思哈肚子裡的腹誹,他也看不見清河兩岸的人間慘劇,這時候的他正急匆匆的穿衣服從牀上爬起來,一邊自己繫着釦子,一邊往外衝!
“備馬!讓馬銘帶人跟着,朕要去看師傅……這羣王八蛋,就連這十幾天的功夫都等不了了嗎?”
“就是不想讓朕大婚太平嗎?”
“居然敢襲擊元首,膽大包天!膽大包天啊!給朕查,嚴查,必須查出兇手!”
華族辦事處遭到**襲擊消息,清晨送到了宮中,大四喜不敢怠慢趕緊跟正在熟睡的同治帝稟報!
驚醒的載淳嚇出了一身白毛汗,他真的是領教了這些人的喪心病狂,飛艇事變就在眼前呢,可是這些人還是一點記性都不長!
如今的大清國根本就沒有和華族開戰的本錢,當然了華族雖然厲害也沒有一口鯨吞大清的實力!
如今局勢就是這麼兩頭牽制兩頭怕,自己拼命的搞工業化目的不就是打破這個此消彼長的死局嗎?
“這些瘋子都是怎麼想的?他們也不琢磨一下,通州三艘華族鐵甲艦停泊,大炮可以把整個通州炸個稀爛!”
“京師上空的齊柏林飛艇隨時能接應走元首,咱們誰都控制不住!”
“北方特區……北方特區誰知道里面藏了多少華族的大軍,師傅都到京師了,華族軍部四天王怎麼可能不增兵!”
“非要逼着大清國和華族開戰?是不是還幻想借着華族的手把朕的江山推翻?”
“我日你們姥姥!朕下臺了,看你們那個烏龜王八蛋能幹好大清這爛攤子!”
“備馬啊!狗奴才,趕緊備馬……”
大四喜和小四喜拼命的追“陛下再披上一件披風啊!天氣涼了,陛下您等等……”
同治帝纔剛剛走出內右門,走到了養心門前的廣場上,軍機處值班的英桂大人就一溜小跑衝了過來!
“萬歲爺留步……清河醇親王剛發來電報,說是審訊有結果了,有線索了!”
“嗯!給朕看看……”載淳接過電報紙掃了一眼,冷冷的說道“這算什麼線索,不過就是一個馬車行!等到他抓住活口了,審問出幕後主使人了,再表功也不遲!”
“讓醇親王繼續往下挖!朕懷疑,清河之亂和昨夜丟炸#彈的應該就是一批人!”
正在說話的時候,突然從中和殿西側的廣場上,踉踉蹌蹌的跑來了翁同龢的身影,看見小皇帝就喊了起來!
“陛下……陛下您快看看今天的大清時報……這寫的都是什麼?”
“陛下您到底讓富慶怎麼管的報紙啊?還是說這都是您的旨意?”
翁同龢累的都喘不上氣了,手裡捏着一張嶄新的帶着油墨氣息的報紙,正是剛剛發行兩個多月的大清時報!
當載淳看見頭版頭條之後,他眼睛一黑突然天旋地轉了起來“啊……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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