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你還記得我是誰,薰齊兒公主!”他滿臉溫和熱誠的笑,卻讓我背脊發涼,接着,他一個指頭滑上我的臉頰,撫摸着,讓我僵直了身軀,他溫柔提醒,“不過,你該叫我一聲皇兄纔是。”
“……”我僵硬地笑笑,這下完蛋了,他能不能不要這麼緊緊抵着我,讓我呼吸困難。“……我還有事要做,我先走了。”我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
“怎麼,就這麼怕我嗎?”他一笑,好心安慰,“你不用怕,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半個女人。我捨不得把你怎麼樣的。”
他的半個女人?我挑眉?
“怎麼,忘了?你曾經的阿瑪已經把你許配給我了。雖然我們並沒有拜堂成親,以後也不可能再拜堂成親了,不過至少曾經你算是我的半個女人吧!只不過,對於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我也該好好想想要怎麼教訓你一下,也讓你嚐嚐痛的滋味。你說,我該怎麼教訓你呢,嗯?”他擡起我的下巴讓我看着他。
我心裡怕得要命,不敢看他,低着眼皮,無奈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只不過想把他曾經對我做的事情重新做一遍罷了,也讓他嚐嚐那種滋味。”
什麼叫把他曾經對我做的事情重新做一遍。
“不懂啊?那我說明白一點兒,也就是說,他曾經怎麼對待我的女人,現在,我也怎麼對待他的女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個意思總明白了吧。”
明是明白了,可是,“我又不是他的女人。”
“你不覺得現在解釋這些太晚了嗎?你當我是三歲大的小孩子?”
“……”
他探究地看着我,“怎麼?看你的神色,這麼憔悴,這麼落寞,你們吵架啦?”他有些幸災樂禍,“他應該很久沒來看你了吧?這也難怪,對於一個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要是我,我也會拋棄的,這也是人之常情,也怪不得八哥。”
看他自信的臉,自以爲看透一切的笨蛋,我懶得理他。
他卻摸着我的臉,“你還是這麼美,連落寞都美得讓人迷醉,只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也怪可憐的,他很長時間沒來看你,想必你一定很寂寞難耐吧,要不爺我就做一回聖人,屈尊降貴,解救你一把,也不枉費我們曾經‘相愛’一場,嗯?”
他什麼意思,我防備地看着他,“你要做什麼?這可是皇宮,太后還等着我呢。”我想推開他走人。
卻被他攔住,“想逃?沒那麼容易!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我可以盡情地幫你疏解一下你心中的寂寞。”說着就迅速將我身子猛然往前一拉,拉入他懷中,隨後伸出一隻手,伸進我月白色的衣裳內,在我背部上下撫摸着,另一隻手掌按住我的臀部,將我緊緊壓向他,讓兩人私密處緊密貼合。
我不可置信地睜大美眸,倒抽一口冷氣,臉紫漲起來,“你……”他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很驚訝嗎?這種事,我們曾經做過,想必他也曾經會你做過很多次吧,你應該不陌生纔是。再裝貞潔烈女,就太虛僞可笑了。”
我氣得臉色鐵青,這個王八蛋,在他心目中,我就這麼不堪嗎?趕緊看了看四周,幸好沒人,否則就完蛋了,“你王八蛋,你快放開我,這是在皇宮,大白天的,萬一被皇上知道,你不想要命了嗎?你快放開我。”
他欣賞着我漲紅的神情,徒勞的掙扎,他持續着手上的動作,笑得毫不在意,“怎麼?記得你們曾經也同樣在皇宮裡面,大白天的,照樣偷情,怎麼當時不怕,現在卻怕了?”他臉湊近我,“還是說,因爲這裡不是你寢宮,沒有門牆做掩護,所以你膽子變小了?如果這樣,我不介意去你寢宮。”他停下動作,等我回答。
“……”這個王八蛋。
“在這裡,或是去你寢宮,你選擇一個地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這個王八蛋,我想罵他,可看着他臉上的笑,眼裡卻冰冷一片,我心裡有些痛,就不自在地伸手拉着他的手,“胤祥,你別這樣。”
他臉冷了下來,低頭看了一下我的手,猛然甩開,“我別哪樣?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反正上次,在薰園,你不是已經打算把身體完全自己給我了嗎?那就再交一次啊,交徹底一點。反正他都不理你了,你何必爲他守身如玉?說不定這麼做反而幫了你,我繼續醉倒溫柔鄉,他的目的達到了,你的任務完成了,不正好向他邀功嗎?怎麼,難道這不是你的目的嗎?還是說你已經放棄了?你已經沒有那個本事和自信讓我醉倒溫柔鄉了?”
“我……我懶得理你。”我一跺腳,扭頭不理他,我確實說不過他那些大道理,所以還是別自討沒趣,浪費口舌爲好。
“居然你不說話,那我只好幫你,晚上,在你寢宮,記得等我。”
他說什麼?我驚訝地轉頭看着他。
他睨我一眼,“記住了。”轉身就走,沒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壓根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我知道,這下我完蛋了,所以我回到寢宮後坐立不安,滿屋子糊塗亂轉想着怎麼辦,不僅擔心自己清白,更害怕這事兒若被康熙知道,胤祥絕對罪責難逃,這可是淫=亂後宮的大罪呀,況且康熙壓根就不允許我們在一起。
怎麼辦呢?
天兒慢慢黑下來,夜幕終於降臨了。
我把所有的宮女太監都使喚到門外把守着,又把屋子周圍所有門窗都封鎖起來了,想必這樣他插翅也難飛進來。我就不相信,他敢當着這麼多宮女太監的面正大光明地來敲我的房門,也太囂張了吧。
我在屋子裡坐立不安,總覺得不放心,又檢查了一遍每道門窗,確定每一道都已經完全封鎖,除非我開啓,否則別人從外面是絕對開不了的,除非用蠻勁,猛然一腳踹開。可那樣做聲音太大,絕對會驚動那些宮女太監的,我相信他還沒這麼大膽子。無論如何,他是不怎麼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情的。
夜漸漸深了,微風輕送,夜涼如水,夜寒露重,我也等得有些困了,坐在桌子旁,打起盹來。
突然耳邊傳來水流的聲音,我一驚,睜眼一看,對面豁然居然坐着一個人,正提着茶壺往杯子裡面倒水,一派悠閒自在,彷彿在自己家一樣,我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時候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