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向來人,是他們?八阿哥,九阿哥,還有……想來是十阿哥了。
說話的人不用猜就知道是那個妖孽男九阿哥,他剛纔叫這個混蛋男孩爲老十四?!這麼說來,他就是--
十四阿哥,未來的大將軍王?!
我看着依舊抓住我手臂的人。
天啊,這個暴躁易怒、喜怒無常的人也可以當將軍?
簡直是開玩笑!
八阿哥、九阿哥看到我也是一臉的驚訝,“薰齊兒?”
我傻傻一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們,這下好了,我有救了。
“十四弟,她該不會就是你所說的依依吧?”九阿哥一副失望的樣子。
“是啊,就是她。”十四阿哥終於放開了我的手,開心地招呼他們,“八哥、九哥、十哥,快進屋裡坐。”說着又拉起我的走跟着他們進了屋子。
各自坐定,我被那個混蛋男孩,不對,是十四阿哥拉着坐在他旁邊,他命令,“來人,上茶!”
九阿哥看着我們,嘆了口氣,不敢恭維地說道,“老十四啊,你的眼光實在是不怎麼樣。我原本還以爲你看上了什麼國色天香、溫柔動人的女子。結果,竟是個刁鑽可惡,蠻橫無理,和溫柔善良一點也沾不上邊的黃毛丫頭。”他回頭看着我,自命**地一笑,“是不是啊?表妹?”
我斜他一眼不理他,就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表妹?”十四疑惑,“九哥,你怎麼會叫她表妹。”
那個妖孽男故意大大地唉嘆了一聲,一副倒了八輩子大黴的樣子,沒說話。
十四更疑惑了。
倒是八阿哥開口了,“十四弟,你可知道,這幾天我們滿京城尋找的人就是她。”
“什麼?你就是郭絡羅家的三小姐,郭絡羅薰齊兒?”十四阿哥相當驚訝,轉頭看着我。
我偏開頭不理他,也不知道被他知道了身份,以後是好還是壞呢。
這次他沒有生氣,反而笑得很開心,沒臉沒皮地靠近我,在我耳邊說道,“看來咱們真是門當戶對吶!”
鬼和他門當戶對了?我回頭瞅着他,看着他得意的臉,就忍不住潑冷水,“和我門當戶對的人多了去了。”
果然,話才說完,他的笑臉變成怒臉,“你再說一句。”
說就說,我還怕他不成。我剛要說,旁邊的八阿哥就開口了,“十四弟,這丫頭從小嬌生慣養,無法無天的,你別和她計較。”
聽八阿哥這麼說,十四阿哥只好作罷,想了想,又笑着和他們聊起天來。
回到八阿哥府上,姐姐見到我欣喜若狂,阿瑪、額娘也來看我,見我傷着了,阿瑪問明原因後,什麼也沒說,我只能吃啞巴虧了。哎!
沒過幾天,年僅17歲的八阿哥被封貝勒,成爲所有皇子中最年輕的貝勒,家人們自然高興,就連一向不看好八阿哥的額娘也露出了笑容,主動讚揚了八阿哥前途無量,還特意出資爲他擺了酒席,邀請朝中各位王公大臣、親朋好友、皇親國戚到時候光臨呢。
可惜,帖子發出去了幾千張,可前來道賀的人卻少之又少,就只有阿瑪額娘和安親王、以及他們的幾個故友之外,就只有十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了,連小官小吏都沒來一個。
這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原本以爲會有很多人來的,畢竟貝勒這個職位可是不小的,再一步就封王了。
偷偷地聽到下人說,那些王公大臣都去其他幾位阿哥那麼去祝賀去了,皇長子、皇三子、皇四子、皇五子、皇七子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因爲他們的母妃身份都很尊貴,個個前途看好,誰像八阿哥。
什麼叫叫子憑母貴,我總算知道了。看來他母親低微的身份對他造成的影響真是不淺,即使他娶到了姐姐,可是還是不被人看好。
在這種不被看好的情況下,他居然能在以後的日子裡讓朝中絕大多數朝臣歸順擁戴他,並舉薦他爲太子,那確實需要非凡的勇氣、智謀、才幹和能力。我對他多了一份敬佩。
沾了八阿哥的光,阿瑪特意交代我今天不用上學,可以好好玩一玩,我高興極了,可是更令我高興的是,他來了。
換上了一套青色的漂亮衣服,我照照鏡子,覺得一切妥當了,這才站起身來,朝花園走去,酒席歌舞設在花園。
纔出了房門,就看到十四走進院子。
我哭喪了臉,這些日子以來,他經常到這裡來,可每次都和我吵架,吵完架後氣沖沖地就走,過兩天又來了。
哎!他不嫌吵架很累嗎?
我想轉身進屋躲起來,可他明顯已經看到了我,興奮地走了過來,“薰齊兒,我剛纔在街上看到很多姑娘在買這種胭脂,我也幫你買了一盒,你看看合不合用,合用的話,下次再給你買。”話沒說完就已經把胭脂塞到了我手上。
這個燙手山芋,我趕緊還回去,儘量委婉客氣地拒絕,“十四阿哥,我從來不用這些胭脂水粉的,我覺得自然纔是最美,姐姐送給了我一大堆,我全都扔了。所以你還是拿出去吧,免得我扔了可惜。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真的謝謝。”
他一臉固執,“我拿出去也沒用呀,你不如試着用用看,或許好用呢,再說,實在用不着的話當擺設也可以啊,你看這盒子也挺漂亮的。”
“當擺設也太破費了,我看你還是拿回去送給別的姑娘吧。”
他撇了撇嘴,“她們纔不值得我送呢。”說着又強塞回來。
可我真的不能收啊,我收下了,不就代表……“對不起,我真的不能收。”
“不行,你必須收!”
“可我真的不能收。”
“你必須收!”
“……”
這樣塞來塞去好一陣子,他終於散失耐心了,生氣得胭脂狠狠往地下一摔,“不要算了。”說完憤恨地甩袖而去。
我目瞪口呆,這個暴力狂!怎麼動不動就摔東西!什麼毛病呀。
看着摔在地上的胭脂,蓋子和盒子已經分了家,胭脂灑出來一大半,染紅了大片走廊,甚是妖豔。
我嘆了口氣,終究蹲了下來,把盒子連同沒有灑出來的胭脂一起拾起……
站起來,走回房間,專門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放着,我想我可能永遠也不會用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