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鬱郁地突出一口氣,努力平定心裡的怒氣,壓制住想要上前揍他的衝動,努力扯出笑容,“十三爺你不妨先聽聽我要哪兩件東西,然後再決定不遲,何必先忙着拒絕呢。畢竟我們也相識一場,相識就是緣嘛。”
他不耐煩斜我一眼,轉頭去喂吃的,淡漠慵懶地說道,“好吧,那你就說說,是哪兩件東西。我也很好奇,時至今日,我府上還有什麼東西值得八哥如此記掛喜歡的。如果真有這兩樣東西,我還真覺得三生有幸呢。”
“這個答案,我想悄悄告訴你。”
他不置可否。
我朝他們走了過去,趁那個薔福晉莫名其妙之際,把她從他腿上拉了下來,她愣愣的,“你做什麼?”
“借位置一用,方便我說話。等我說完再還給你。”說着就把她拉了下來,我坐了上去,代替了她坐進他懷裡,給她一個友善的笑容。她一怒,想罵人,可面對我的笑容,貌似又不好意思罵了。
我繼續嫣然一笑,轉頭看着胤祥。
他瞪着我,“你想幹什麼?”
“告訴你答案啊。”
“你不可以站着說嗎?”
“可是可以,只不過我站了好一陣子了,累死了,已經站不住了,你就先讓我坐一會兒嘛,別小氣。況且,我坐在你懷裡說,你才聽得清楚。”
他瞪着我,想把我推下去,想了想還是算了,面色不善地看着我,“有話快說,說完快滾!”
這個王八蛋,我不先教訓你,我就不姓郭絡羅。我笑着湊近他,貼近他耳朵想告訴他答案,卻趁他不備之際,狡猾一笑,立馬低頭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
“啊?”他悶哼一聲。
所有人都是一驚,連洛溪都從偷窺的門外跑進來,“哥哥……”她想說什麼,卻又不好說。
“你……你做什麼?”薔福晉想上前把我扯開,卻被他擡手製止了,他並不反抗,隨我咬。
嚐到了血的味道,我這才放開他,看着他脖子上深深的牙印,我這纔算出了口氣,摸了摸他的傷口,擡頭看着他陰騖的眼神,我笑了,湊近他耳朵,小聲說,“誰叫你剛纔抱着那個女人那麼親密,這就是教訓。”
他大大一愣,表情不服氣地看着我,陰晴變幻。最後一氣,瞬間把我從他的腿上推了下來,讓我自己站到地上,他自己也坐不住了,瞬間站了起來,站到我面前,與我面對面,瞪着我,冰冷質問,“郭絡羅薰齊兒,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兒?”
我直直看着他,“你不是說想要嫖我嗎?那好我,我留下來,讓你嫖一輩子。”
他不可理喻地看着我,“你剛纔不是說你馬上就要嫁人了嗎?怎麼,有改變主意不嫁了?那兩樣東西到底是什麼,快點兒說,說完拿着賀禮快點兒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我的府上不歡迎你。”
“我要的東西,是薰園和綺春園。”
他一驚,挑了眉頭,“你要薰園和綺春園?”
“是,我要了當聘禮!”
他不耐煩,偏開頭,“你想要救要得到嗎?那兩所院子我已經塵封了五年,那兩道院門也永遠都不會再開啓了。因爲那個我曾經深深愛過的郭絡羅薰齊兒已經死了,而站在我面前的你,根本不再是她,沒資格進去,更沒資格要那兩所院子。”
“你真就那麼恨我嗎?”
他毫不避諱地看着我,“是,恨得咬牙切齒,恨得痛不欲生!”他眼裡滿是冰冷與恨意。
我愣了愣,“那你愛我嗎?”
“你說呢?”
我深呼一口氣,“你可知道,一年前我在翁牛特是怎麼突然病重的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是因爲我想你了,我想見到你,在翁牛特的四年,我rì日夜夜都在想你,可我又不想回京,所以就想讓你去看我,可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去看我的,所以就吃下了毒藥,想逼你去看我,可你最後還是沒去。你知道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恨多氣嗎?”
他原本波瀾不驚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裂痕,握緊了雙手,看着我,彷彿思索着事情的真實性。
“還有,五年前,我之所以肯出嫁翁牛特,也不是因爲別人,只是因爲你,因爲那天早晨我去了清寧宮,悄悄地在窗紙上捅開了一個洞,看到了你在祖宗面前跪了一夜,所以我不忍心,就跑到了皇阿瑪面前請婚,說願意代替洛溪出嫁。我希望用我的出嫁,換取你妹妹的平安,我希望你不要再爲洛溪的事兒擔心傷神了。我壓根就不是爲了八阿哥,當年他根本就不允許我出嫁,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嫁去翁牛特的。”
半晌之後,“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你不相信沒關係啊,你可以娶我,讓我用我的一生證明給你看。”
“你的一生,我沒興趣!”
“你說謊,之前你明明說要嫖我的,現在我就站在這裡,你爲什麼要趕我走呢?”
他冷冷一笑,“你真當自己是妓-女嗎?就算是,我現在也沒興趣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