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近的距離,看得特別清晰,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還是一樣的英俊迷人,可臉上卻徹底失去了以前灑脫不羈的笑容,再也找不到原來的溫柔寵溺,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別樣剛毅和鋒利,還有冷漠。
看着這張臉,我不禁有些心痛。
注意到我的視線,他一愣,偏頭看我。
四目相對,我一驚,立馬回過神來,倉皇低下頭來,有些心虛,呼吸亂了節奏。
他卻一臉平靜,像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問我,“懂了嗎?”
我胡亂地點點頭。
他鬆開了我的手,“那你自己畫一個給我看看。”
啊?“哦!”我低頭看着面前的張紙,剛纔的作品已經完成了,一株空谷幽蘭,躍然紙上,惟妙惟肖。
他的畫技貌似更好了。
我重新拿過一張紙,提筆,猶豫了,不知道到底該畫好還是繼續裝下去。
不行,我不能讓他認出是我,他對我太熟悉,哪怕一點兒蛛絲馬跡都不能露出來,否則我完蛋了、所以,我提筆,依舊笨拙地畫着。
才畫了兩筆,他就看不下去了,“朽木不可雕也?”他甩袖向牀榻走去。
我運筆的姿勢一頓,擡頭看着他,見他生氣地在暖榻上坐下,看起書來,貌似不想理我。
我吐出一口氣,低下頭,照着他剛纔畫的蘭花,認真畫了起來,露出了真功夫。
很快的,另一株空谷幽蘭躍然紙上,兩株出奇地相似,只是新的一株起筆的兩筆,實在是慘不忍睹。
畫好了,我心思複雜地看着,好笑地笑了笑,隨即動筆,在上面畫了好些叉叉叉,毀屍滅跡。
這幅畫不該存在,就像我們之間的愛情,也不該存在一樣。
毀壞後,我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來,畫別的,可畫什麼好呢,
手裡拿着他的紫毫毛筆玩弄着。
爲了保險起見,我拿着毛筆在紙上畫小花,一個圓圈,外面圍着幾個半圓,這樣簡單的筆畫,連三歲大的小孩子都會畫吧,我畫好畫醜有什麼關係,我認真畫着,一朵接一朵。
畫了一會兒,忍不住擡起頭來看他,卻發現他也在盯着我看,四目相對,我瞬間僵硬了身體。
“過來。”
他這個表情,我有些遲疑,終究站起來小步走過去,才走到他身邊就被他猛然一拉,我坐到了他腿上,坐進了他懷裡。
我緊繃了身體。
他兩隻眼睛仔細地端詳着我的臉,很認真地探究着,彷彿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來……
那種眼神太有穿透力,讓我渾身不自在,心跳不自然地加速。
“**、大色狼!”我假裝害羞想掙扎着從他身上下來。他卻固定着不讓,目光定定地鎖住我。“你跟她真的很像。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的神似,神似得有些時候我都懷疑,你就是她。”說說他便伸過手來想扯下我臉上的面紗。
我連忙捂住,“別……”
“你怕什麼?”
“我……我怕我長得太醜,嚇壞了您。”
“放心吧,就算你長得再醜一點我也可以忍受。”
面紗終究被摘下。
我捂着臉,低下頭,實在沒膽量面對他的眸光。
他伸手擡起我的下巴,逼迫我擡起頭面對他,緊緊盯着我臉色的那大片的黑色印記,伸出手,輕輕撫摸着。
我就怕他發現什麼,連忙抓住他的手,笑着問,“十三阿哥,你剛纔說我長得像誰?”
他身體頓時一僵,臉沉了下來,聲音也隨即變冷,“不該問的別多問。”
“……”無語。
他看着我的臉,複雜地看着,看似是在看我,似乎又不是在看我,看着看着就低下頭來,印上我的脣。
我僵硬了身體。
他卻越吻越激烈,撬開我的牙關,不停地與我的舌纏綿挑-逗,甚至失去理智地把我壓到了暖榻上,瘋狂吻着。
我呼吸急促起來,卻並沒反抗,甚至迴應了他的吻。
不知爲什麼,心裡有些酸澀,留出了眼淚,我立馬捂住嘴。
幸好他沒發現,因爲此刻他正在吻着我的耳朵。
我立馬悄悄把眼淚擦乾。
聽到他呢喃地喊出了“薰齊兒”三個字,我身體一僵,頓了頓,再也不受理智控制,也不想壓抑心中的渴望,一個翻身,把他反壓在身下,主動挑-逗着。
他伸手除去了我身上的衣衫,我亦然動手,除去他身上的束縛,都我們都坦誠相見後,他一個翻身,再次把我壓下,吻來到了胸前,不停揉nīe挑-逗着,嘴裡卻不停地呢喃,“薰齊兒……”
我伸手撫摸着他的背,嚶嚀着“胤祥”,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