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死罪
路過御花園的時候,迎面走來一羣人,如歌嚇了一跳,連忙壓低頭,在旁邊的草地上跪下來。
順治與佟佳氏走在前面,後面浩浩蕩蕩跟了一羣執着宮燈的宮女太監。
如歌儘量將頭壓下去,正暗自晦氣,怎麼會遇上這兩個人?
就聽到順治的聲音傳來。
“錦兒,你身子可恢復了元氣?”
“謝皇上關心,臣妾已經大好了。”佟佳氏溫柔的聲音應道。
“那就好,過幾天皇額娘就要回宮了,置辦宴會的事情,要加緊時間準備了。”頓了頓,順治繼續道:“一切要以身子爲重,別太勞累,宴會的事情可着寧愨嬪幫你分擔一點。皇額娘素來崇尚節儉,也勿需大操大辦。”
佟佳氏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但嘴裡還是應道:“是,臣妾曉得了。”
“嗯。”順治應了聲,不再說話。
一陣腳步聲倏然而至,如歌憑住了呼吸,心裡有些緊張,低着頭,只見一片明黃的衣角從眼前晃過。
終於走了!
如歌暗暗鬆了口氣,微擡起眼來,不料一雙沉黑的眼睛突然朝後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如歌一驚,嚇得急忙低下頭,大氣也不敢出了。
半晌,聽到腳步聲走遠,如歌纔敢擡頭。
后妃私自出宮,乃是死罪!
想到這裡,如歌頓時有些虛脫地往後坐在草地上,順治應該沒認出她來吧?
心裡驚疑不定,卻再不敢逗留,連忙起身往永壽宮跑去。
這一晚,就在如歌的忐忑不安中過去。
二天,如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牀。
揉了揉發脹的腦袋,覺得自己真是庸人自擾。昨晚天色那麼暗,自己又是太監打扮,順治不可能會發現是她的。
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掀開被子下牀來,正要叫黛玉進來侍候梳洗,卻聽到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
“靜妃娘娘可在?”德全站在院子裡,見小木子蹲坐在門邊,疑惑問道。
小木子見是德全,立即站直了身體,快步迎了過去,嘴裡說道:“主子還沒起牀呢!”小木子一邊回答,眼睛覷了覷德全的面色,試探問道:“德公公找主子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德全沒回答他,而是擡頭看了看已上中天的太陽,皺眉說道:“你家主子可是身體不舒服?”
小木子愣了下,搖頭道:“主子身體並無大礙。”
“身體既然沒有不適,怎麼你家主子到這會了,還沒起牀?”德全很是納悶的說。
小木子支吾着,有些汗顏。現在德全這樣問,他也着實不知道如何回答。
自從主子那晚活過來之後,行爲舉止簡直判若兩人,而且尤其會賴牀。但他向來忠心,心裡雖有疑惑,卻從來沒有懷疑過現在的主子早已不是同一個人。
這時,緊閉的屋門被打開來,如歌蹙着眉從裡面走出來。
“小木子,你在跟誰說話?快點幫我打點水來,我要洗漱。”
小木子連忙答應了聲,就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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