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福晉 34、就是故意的
阿克敦上前握住凌波的雙臂,往上一提,輕輕鬆鬆就把她從屋裡提了出來,跟提一隻小雞差不多。
博哲想難道這小子沒看懂自己的暗示?他狠狠地瞪着阿克敦。
阿克敦竟視若無睹,轉身護着凌波就往前走。
博哲惱火地皺起眉頭,突然見阿克敦飛快地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子兒,頓時眼睛一亮。
凌波在前頭走,自然看不見身後的情形,她直覺腳上一痛,彷彿是踩到石頭,腳脖子頓時一歪。
“哎喲!”
她痛得整個人都蹲了下去。
博哲提氣一跳就出了窗子,飛快地跑過來。
“怎麼?崴腳了?”
凌波痛苦滴皺着眉,點點頭。
“我屋裡頭有藥酒,給你擦擦。”
他一伸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回身就走,嘴上還對阿克敦說道:“天這麼黑,你怎麼不提醒格格小心些。”
阿克敦眨了一下眼睛,默默地望着天。
博哲將凌波抱進屋放在牀上,從博古架上取來一瓶藥酒,然後三下五除二,就去掉了她的鞋襪。
凌波右腳腕上明顯腫了一塊。
阿克敦這小子下手也太重了,博哲暗罵一聲。
他用手托住腳腕,手指在腳背和腳腕上連續按了幾下。
凌波咬着下脣。
“還好,沒傷到骨頭。”
他倒了一點要求在掌心,兩手揉搓到發紅發熱,然後按在凌波腳背上,包住腳腕,揉捏推拿。
這過程自然會有點痛,凌波忍不住斷斷續續地輕呼幾聲。
男人的手心燙的驚人,這種溫度透過腳上的皮膚,好像也攀升蔓延到了全身。
“好了,今晚上別用力,明兒再過一天,就該痊癒了。”
博哲舒一口氣,站起身來。
凌波忙不迭地縮起腳攏到牀上,拉下褲腳蓋住。方纔這男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把她兩隻腳的鞋襪都給除去了。
她屈着膝蓋,褲沿自然不可能將腳完全蓋住,還是露了腳趾在外頭。
博哲就盯着她十分嬌軟粉嫩的腳趾,笑的古怪。
凌波有點害怕,色厲內荏道:“看什麼看!”
博哲取了一方巾帕過來擦手,笑道:“我在想,咱們今兒要怎麼睡。”
凌波吃驚道:“你不送我回去?”
博哲聳肩道:“這黑燈瞎火的出門多危險,咱倆可都有傷在身,若是再出點意外,豈不是傷上加傷。”
凌波囁嚅道:“那你叫阿克敦送我回去。”
博哲大大搖頭,堅決道:“不行,我可不放心。”
可不是,凌波腳受傷不能走路,豈不是得阿克敦揹着她走。這可是他的媳婦兒,怎麼能讓那個臭小子佔了便宜,決定不行。
凌波急道:“那怎麼辦,我總不能在你這裡過夜!”
博哲挑眉道:“怎麼不行,你遲早要進這個家的門。”
“那也是以後的事兒!”凌波不僅着急,還有點生氣了。她弄成這樣,還都不怪這個男人。
博哲聳了聳肩,一臉愛莫能助。
凌波冷靜下來,想了想,突然擡頭盯着他道:“你是故意的!”
她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今晚的事情透着古怪,怎麼看都像是這男人的惡作劇。
博哲嘿嘿一笑,彎下腰,上半身貼了過去,跟她面對面,鼻尖對鼻尖,呼吸都幾乎噴灑在她臉上。
“聰明的丫頭,我就是故意的。”
他伸手在她鼻樑上一刮,得意道:“今晚你就只能在這睡啦。”
房裡除了牀,還有一張軟榻,他也不管凌波是否同意,直接從牀上拽下一條薄被,往榻上一躺,將薄被往身上一蓋,將胳膊正在腦後,大大地打了個呵欠。
凌波焦急道:“你就這麼睡啦?”
博哲側身躺着,擡起腦袋望着她,笑道:“不然還怎麼睡?”
凌波兩手握着拳頭,急的亂舞,紅着臉道:“我不能在這兒過夜。我得回去。不然明天白天走不了,兩家都會發現的。”
博哲擺手,懶洋洋道:“明日愁來明日當。你腳腕可還腫着呢,今兒是無論如何下不了地了,就這麼湊合着過一夜罷。”
凌波身體泄氣地往下一癱,惆悵道:“這太荒唐了。”
博哲得意地暗笑,肚子都快笑破了。
他咳咳清了清嗓子,促狹道:“一刻值千金,媳婦兒,咱們這就安置吧。”
凌波悲憤地瞪過去。
他哈哈大笑一聲,兩眼一閉。
她兩腿一蹬下了牀,腳才一沾地,腳腕上立刻傳來鑽心的疼痛。她嘶嘶抽着冷氣又退回牀上。
榻上的男人甚至故意打起了呼嚕,呼呼山響。
她氣得隨手抓了一個枕頭摔過去,不過半道就掉在地上了,那男人卻仍舊閉着眼睛,好似真的睡死了一般。
凌波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自暴自棄地往牀頭一倒。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相信這個男人的任何圈套了。
人的習慣真的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明明是離經叛道,但在已經有過一次經歷的情況下,凌波和博哲竟然又無驚無險、沒發生任何盪漾地度過了一夜。
凌波是被牀板的震動給驚醒的,她睡得正香時,突然一個物體猛地衝上牀來,劇烈的振動讓她瞬間一個激靈。
“怎麼了?地震?”
她剛開口就被一隻大手給捂住了嘴,博哲的臉在她眼裡瞬間放大到極點。
“別說話,有人來了。”
他哧溜一下溜進被窩裡,一把將凌波的腦袋按在胸口,扯高被子將她整個人都埋了進去。
凌波瞬間就像掉進了蒸籠了,又悶又熱,腰部還壓了一條沉重的胳膊,半點動彈不得。
博哲剛做好掩飾,房門就被打開了。
“福晉,天還早呢,哥哥說不定還沒醒,咱們是不是等會兒再來?”
“不妨的,我就是看一眼他的傷,不會擾了他睡覺。”
兩個女人的聲音隨着腳步越來越近。
博哲按在凌波腦袋的手又重了一分,凌波整個臉都埋在他懷裡,親密地感受到他結實有彈性的肌理。
前不久他們才碰到類似的情形,只不過那次兩人的身份是互換的,難道這就是報應?
可是,爲什麼兩次都好像是她吃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