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岑雨童很是鬱悶的望着綠環,心想着要是讓葉知秋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很難過,特別是一想到璧合拿着雞毛撣子教訓自己的樣子,岑雨童就開始額頭冒冷汗了。
沒幾天就到了南山鎮,爲了安頓綠環,岑雨童只好帶着他來到酒店,也沒有嚮慕容靜說明綠環的身份,只是讓她好好照顧。
慕容靜聽後,打量了綠環一下,說道:“童兒妹妹放心,我一定照顧好綠環。酒店的後院還有一處房間,平時也沒什麼人打撈,就讓綠環住那裡。童兒妹妹要是哪天有需要了,也方便辦事啊。”
岑雨童紅着臉說:“我纔沒……沒有這種需要呢!”
“我知道童兒妹妹血氣方剛的,免不了要那個嘛。放心,我不會說的。”慕容靜很是明白的樣子,拍着岑雨童的肩膀說道。
接着慕容靜就叫人把綠環帶下去安排住處去了。岑雨童處理完綠環的事後也就鬆了口氣。擡眼細細打量了一下酒店,酒店的窗戶已經換上產品研發部門開發出玻璃窗,所以酒店的大堂裡亮堂堂的。從慕容靜處得知,酒店和玻璃坊的生意很好,在京城開的分店更是生意火爆,賺了一大把的銀子。
岑雨童在酒店坐了一會兒就打算去玻璃坊看看。
一走到玻璃坊門口,白小寶就興匆匆的拉着岑雨童去看她的最新發明。
“岑小姐,你看這個玻璃片會把東西放大!“白小寶興奮的遞給岑雨童一個玻璃片。
岑雨童接過一看,是一個兩面都有些球面的凸透鏡,拿起來對着桌上的物體一照,果然放大了很多。沒想到白小寶這麼快就做出了放大鏡,岑雨童很是高興。
“你是怎麼做出來了?”
“是意外所得啊!本打算要做一個圓球的,沒想到就做出了這種凸出來的玻璃片,而我無意中又發現這個東西可以把東西模糊的放大,於是就慢慢嘗試,沒想到成功了。”
“真是不錯!這個凸透鏡再加個鐵手柄就是個放大鏡了!”
“對啊,加個手柄用起來就方便了,我怎麼沒想到呢!”
白小寶一拍腦門就轉身去一個爐火邊叮叮噹噹的打起了手柄。白小寶打鐵是個好手,不一會就給那個放大鏡安上了個鐵手柄。岑雨童拿起來一看,果然是前世放大鏡的樣子。岑雨童看着這個放大鏡很是不錯,於是就要了回來自己留着玩。
“小寶姐,你再做幾個凹面鏡,配合着凸面鏡就可以做出望遠鏡了。”有了放大鏡的啓示岑雨童就想要做個望遠鏡。
“用凸面鏡凹面鏡做什麼鏡?”白小寶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種望遠鏡是把凸面鏡和凹面鏡排在一直線上,這樣可以把遠處的景物拉近,可以把很遠的東西看得很清楚。不過具體怎麼做,我就不知道了,你慢慢在研究一下。”岑雨童一邊比劃着一邊說着。
“好像有趣,我試試看吧。”聽了岑雨童的建議,白小寶很是感興趣。
在玻璃坊看了一會兒,岑雨童便走了。因爲還有兩天才開學,應是不必回書院的,但岑雨童約定了今日與葉知秋一同回書院,於是便去酒店拿了行李和弄書回了書院。
但是當岑雨童高興的來到書院,走進還沒有人的宿舍時,心一下子沉了下來,自己也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一個個不好的念頭突然閃現出來。越想越怕,不由的抱着頭蹲在牆角不停的嚷道:“知秋怎麼沒來啊?我們是約好的呀!會不會他娘不讓他來書院唸書了?不會的,不會的,知秋答應我會回來的。難道是路上出事了?遇上了山賊?不行,我要去找他!”一想到葉知秋很有可能出事了,岑雨童想也不想的就往外衝去。
“小姐,你冷靜點。葉公子不會有事的,興許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就到。你再等等!”弄書一把抱住往外衝的岑雨童。
“對,不會有事的,興許一會就來,我別自己嚇自己!”岑雨童被弄書一吼也有些冷靜下來了。
在屋裡等了一會,想想不好,便走到門口等了起來
可是等到天黑,葉知秋也還是沒有來,而岑雨童的心裡也不由的越來越擔心。
“小姐,天晚了,回屋裡去休息吧,也許葉公子他們明天會來的。”弄書拿了一件披風給岑雨童披上。
“不,知秋答應我今天會來的,他一定不會騙我的。”
“那就回屋裡等,這裡冷,萬一凍病了怎麼辦?”
“不,我就在這裡等他。”
岑雨童固執的站在院門外,眼睛直直的盯在遠處。看了一會,發現弄書還站在自己身邊陪着自己,便對她說道:“弄書,這裡冷,你回屋去睡!”
“不,小姐在這裡等,我也在這裡等!”這回輪到弄書固執了。
“我已經很擔心葉知秋了,你回屋去好不好,我已經沒有力氣再擔心你了,弄書!”
“小姐,可我也擔心你呀!”
“算了,回屋去睡吧!也許明天知秋就會來的。”岑雨童嘆了口氣,便回了屋子裡睡覺。弄書見岑雨童睡了便也去睡了。
躺在牀上,岑雨童很是擔心葉知秋,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纔會誤了約定的日子。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中,岑雨童慢慢的睡着了。在睡夢中,岑雨童夢見葉知秋渾身是血的向自己走來,她想喊知秋卻怎麼也喊不出來。就在這時岑雨童從睡夢中驚醒,才發現是個夢。
此時岑雨童睡意全無,擡眼看了看天色有些發白,就要天亮了,便擦了擦額頭的汗披了件外衣去院門外等葉知秋。
初春的早上還是很的寒冷,而岑雨童本來剛出了一身的汗,如今被風一吹就把她冷的直哆嗦。
天漸漸的亮了,岑雨童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刻也不敢眨的頂着前面的路。本想岑雨童想下山去找葉知秋的,但生怕自己與他錯過了,所以還是站在門口等他。
“小姐,你怎麼這怎麼早就起來了呢?”弄書起牀看見岑雨童不在,便出來尋找,剛出門便看到她正站在門口。
“我睡不着,就出來等知秋。”
“怎麼也不多加見衣服,早上很是冷。”說着弄書便拿了件披風給岑雨童披上。
“弄書,天都亮了,知秋怎麼還沒來啊?”岑雨童緊了緊披在身上的披風。
“早着呢,說不定吃了早飯就來了。小姐你要吃什麼,我去小廚房幫你做。”
“我不餓。”
“不餓也要吃的,我幫你下碗雞蛋麪吧。我可是向酒店的師傅學得,手藝很不錯哦。”說着弄書就去小廚房煮麪去了。
這時,岑雨童突然看見了前面葉知秋主僕倆的身影,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沒有眼花,立刻奔了過去。
而遠處的葉知秋也看見了岑雨童,也飛奔了過來。
岑雨童一把抱住葉知秋,摟着他大聲的哭泣起來,一個晚上的擔心一下發泄了出來:“知秋,你怎麼纔來呀,我等你一個晚上。”
“對不起,童兒。我們的車在路上壞了,昨天趕了一夜的車,沒想到還是遲了。”
“嚇死我了,我昨晚上做了個夢,看見你渾身是血,我好怕啊,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這不是沒事嘛,別哭了。你是個女孩子,怎麼還哭哭啼啼的男兒樣。”說着就拿出手帕爲她擦眼淚。剛碰到剛碰到岑雨童臉,就發現她的臉很燙,一摸她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童兒,你站在這裡多久了?你發燒了知不知道?”不由分說葉知秋立刻唬着臉拉着岑雨童進屋。
“知秋,我只站了一會兒。哎呀,人家也是擔心你嘛。”岑雨童見葉知秋好像生氣了,便撒嬌了起來。
葉知秋這時看見弄書從小廚房出來,便質問道:“弄書,你家小姐站在屋外一夜,你怎麼也不勸這點,她都發燒了。”
“什麼,發燒了?”弄書立刻摸向岑雨童的額頭,果然滾燙。於是不由的氣道:“小姐,你瞞着我半夜偷偷去了屋外等?”
“沒有,我看天快亮了纔去了。”
“你知不知道,早上有多冷!”葉知秋幾乎是對着岑雨童狂吼了起來。
葉知秋吩咐弄書去打水,自己則拉着岑雨童進了房間。
在葉知秋的伺候下,岑雨童脫了外衣躺在了牀上。不一會,弄書就打來了水,擠了毛巾放在岑雨童的額頭。
“弄書,退燒藥還有嗎?”葉知秋不理岑雨童可憐兮兮望自己的眼神,對弄書說道。
“有,我去拿。”不一會弄書就拿出一個瓷瓶。
葉知秋接過瓶子倒出一粒藥丸,問道:“是塞屁股裡的嗎?”
“是,葉公子,你不方便,還是我來吧。”
“是啊,知秋。還是讓弄書幫我吧。”岑雨童小心的說道。
可葉知秋並不理她,一把掀開被子,把岑雨童翻了過來,又一把扯下岑雨童的褲子,把藥小心的塞進了岑雨童的屁股裡。而弄書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
岑雨童也被葉知秋的舉動震驚了,沒想到葉知秋會這麼大膽,會扒了她的褲子爲她塞藥。雖然葉知秋以前看過她的屁股,但這次卻這麼毫不猶豫,連一點羞恥感也沒有表現,看來自己這次真的是讓她生氣了。
塞完藥,葉知秋還是一聲不吭的爲岑雨童整理好衣物,蓋好被子。
“知秋,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岑雨童拉着葉知秋的手說道。
“我不是氣你,是氣我自己爲什麼不早點來,害童兒爲等我生了病,我…….”說着,葉知秋把頭埋在岑雨童身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知秋,你別不理我,我更怕你離開我。”
“童兒,我永遠不離開你!”